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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的盛宴/百合花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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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狱”

    这里的牢房还算宽敞,光秃秃的墙边搁了张大铁床,对面还有一个橱柜和一张跟审讯室几乎可以构成一对的扶手椅。

    由于潮湿的缘故,几只潮虫旁若无人的在地上爬着,午后的阳光从高高的窗口射入,被六条铁棍隔成数个方格。

    我环视着这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出的牢房,可怕的念头涌入脑海:难道这就是我的归宿?一上午的紧张和劳累让我突然感到很困很乏,躺在床上,有伯爵身边的日子如电影般在我的脑中浮现,我沉浸在美好的旧日之中,把未来——如果我还有未来的话——抛在脑后。

    然而我的思绪又被现实严峻而诡异的情况拉了回来,回忆着刚才审讯的过程,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乌尔蒙主教似乎并不真的认为我就是凶手,而是一个劲地替我开脱,说我一定是被人指使的。他一个局外人哪里来的这样自信的判断?

    还有那个所谓的毒药瓶子,刚才我太激动了,居然忘记问他那是从哪里发现的。凶手真的好可恶,居然诬陷是我下毒……可那到底是不是侯爵干的?我说不准,乌尔蒙主教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而且在我说出他的名字之后就迅速地结束审讯了。

    我现在几乎可以断定他就是等着我说出侯爵的名字……难道他也认为是侯爵干的?还是说……

    一个十分不祥的念头像一团巨大的乌云笼罩在我的心头,我觉得这件事似乎并不像我想象的,看到的那样简单,伯爵的死绝不是这件事情的结束,一切才刚刚开始……

    “喀啦——”监牢铁门被打开,将我从梦中惊醒,抬眼看向窗口,此时天已黑了下来。

    “开饭了,夫人。”一个狱卒端着一个托盘,侧身进来,将盛着食物的托盘放在橱柜上,然后用火镰点着了牢房中仅有的一根蜡烛。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我坐起身,问狱卒。

    狱卒是个长相还算忠厚的小老头,他耸了耸肩,用短粗的手指揉了揉鼻子,半晌不语。可能是常年在监狱中的缘故,对于他来说时间的流逝要比外面缓慢得多,同样,他的脑筋也转得和时间一样慢。

    看来他也不知道,于是我不再理会他,自己早已饥肠辘辘,懒得再和老狱卒废话了。但就在我把一块蘸着牛奶的面包塞进嘴里的时候,老狱卒突然开口说话了:“您的父亲也被抓了,很快就要招供了,到时等待您的不是自由就是绞架。”

    说完,他起身离开牢房,铁门“砰”的一声在他身后关上了。

    我瞪着紧闭的牢门,半天说不出话来。侯爵居然要招供了?这也太快了吧?难道真是他干的?如果他招了,那我也一定难逃嫌疑,谁让那个瓶子是在我的房间里发现的呢?想到这里,我突然很后悔之前不应该说出他的名字,我真傻,如果凶手是别人,我最多只是个被栽赃的对象,还有机会昭雪。如果凶手被认定为侯爵,我作为他的女儿,还有那个瓶子,自己可真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之后的时间我都是胡思乱想中渡过的,直到法警和狱卒再一次将我带入审讯室。

    审讯室内热气腾腾,始终弥漫着鲜血的腥味和鼻肉的焦糊味,我看到地上还有一大滩尚未擦拭的血迹,几只苍蝇贪得无厌地趴在那里,用肮脏的嘴舔噬个不停。

    “科萨诺夫人,告诉您一个好消息。”乌尔蒙主教乐呵呵地说。

    “什么?”我问。

    “您的父亲,尊敬的德·布里萨侯爵已经招了,他承认他是主谋,毒药是他亲手交给您的,而您则将毒药倒进了伯爵的咖啡中。”他微笑着对我说,仿佛刚刚欣赏了一幕令他十分愉快的好戏。

    我瞪着他,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早在我的预料之中,不是吗?侯爵招了,跟我有没有关系,托那个瓶子的福这事情也会带上我的。可是……他真的那样对主教说?说是我把毒药放在伯爵的咖啡里?我还是难以置信。

    “他可真是个硬汉,我们费了一下午才从他嘴中撬出实话。”主教边说边用丝织的手帕擦着额头的汗,解释道,似乎还怕我不相信:“您看,这里乱糟糟的,都是侯爵阁下折腾的。”

    环顾四周,我下意识地将审讯室中的狼藉还原成侯爵受刑的情景:皮鞭,棍棒,烙铁……不!我不敢再想了,还没等着群混蛋逼供,我已经感到身上算有的汗毛都竖了来,心脏跳得如此之快,剧烈得几乎能从xiōng腔中蹦出。我的嘴干渴得厉害,手心剧烈冒汗,牙齿也不自觉地打起寒颤来。

    “夫人,现在就剩下您了。”主教说。

    “你们要让我怎么办?”我说,声音哑得几乎不像是自己的。

    “很简单,您在这上面签个字就好。”主教说完,文书将一张纸递给了我。我低头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都是拉丁文。

    “我看不懂。”我抬起头。

    “没关系,您只要签个字就好”主教和颜悦色道。

    “可我不知道您们在这上写了什么,怎么能随便签字呢?”这点法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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