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瞬过了几十年一般,老了很多。
“爸——”
“老爷——”
贺兰越和小落都扑了上去,紧张的叫着。
只有贺兰卓走向出了手术室的大夫道,“情况如何?”
那大夫转头看了沈宁琛一眼,身为院长的他看了看好友,说了三个字,“照实说。”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情况不容乐观,还要在加护病房观察一下,当然,如果情况稳定下来,我建议你们最好去解放丨军总医院。”他摘下口罩,连续几个小时的手术也很是疲累了。
贺兰卓没有说话,沉思了下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沈宁琛还真是有些佩服他的冷静,这个当口上,他的担忧都藏在心底写在眼底,但是,还能冷静的保持清醒的头脑,“起码手术成功了,你别想太多了,这两天你考虑下转院的事,如果情况稳定了,也好尽快转过去。”
“嗯。”看来又要麻烦老蒋帮忙了。
“对了,听说你快结婚了?”沈宁琛最近比较忙,前些日子有个学术研究会,飞到国外去了,也就刚回来没几天,偏巧贺兰珏今天就出事了。
“还没定日子,肯定会请你的。”他现在哪还有那个心情,“我去病房看下。”
病房里,贺兰珏躺在那里了无生息,旁边放着心电监控仪,滴滴的声音代表着他的心跳,是他生命的象征。
小落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你们最好别待的太久,病人需要安静和休息,至少还要再过十二个小时才会醒过来。”把他整理好,护士长轻声提醒道。
看了看一脸激动的贺兰越,齐暮默默的退了出来,在门口看到贺兰卓道,“少爷,我先回去把老爷常用的东西和衣服给拿过来。”
“嗯。”他应了一声,眼睛看着房里,却没有走进去。
齐暮知道,他此刻内心的痛不比任何人少,只不过,他不能像三少爷那样想哭就哭,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感情有时候埋久了,就成了一种压抑。
唉!无声的叹息,齐暮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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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学,陆皓庭去停车场取自己的车,却发现车子的轮胎不知为什么都扁了,低下头看看,发现是被人放了气。
谁会这么无聊?!蹙紧眉头,他站起身朝四周看了看,停车场里安安静静,似乎没有人,可他总觉得在哪个角落里藏着个人,盯着他。
“谁?出来!”假装知道,他大声的喝道,希望能得到一点回应,可是却没有人应答。
车子左右是开不了了,站了片刻,决定还是出去打辆车回家算了。
刚往前走了几步,却听到一阵车子马达轰鸣的声音,下意识的转过头,就看到刺眼的车灯朝他这边打过来,然后一辆车以风一般的速度冲了过来。
他躲闪不及,本能的架起手臂做了个抵挡的姿势,那车子却直直冲着他的方向,卷起猛烈的风。
“吱——”在他面前半米左右的距离,车停了下来,险险的。
刺目的灯光让他有点睁不开眼,眯起眼睛想要看清到底是什么人,车灯暗了下来,然后,车门打开了——
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女人,极好的身段,纯净的素颜,却是完全陌生的。
她走到陆皓庭的面前站定,淡漠的眼扫过他的脸,红唇微启,“上车!”
“你是谁?!”陆皓庭皱眉,直觉车子的轮胎应该跟他有关。
“我是谁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我能帮你。”她笃定的说,信心满满的口气。
“帮我什么?”虽然他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但是感觉她很不简单,或许说话的口吻并不怎么好,可却并不觉得她有什么恶意。
“帮你得到你想要的。”她眼睛闪过一道精光,一瞬。
陆皓庭眨了眨眼,“你有什么好处?”
“我会得到我想要的。”女子唇角微微勾起,可是那笑却让陆皓庭有一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
“交易?”他问,为什么会挑上他?
女子看着他的眼睛,“算是吧。上车!”,转身往车走了过去,陆皓庭犹豫了一瞬,便也跟了上去。
046、蒋淮安来电
在医院足足守了五天,贺兰珏的情况才逐渐好转起来,虽然还不能坐,但是起码已经能睁开眼看人,也有了意识。
小落坚持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和阿越还有齐暮轮流照顾,贺兰卓则特意飞去北京安顿转院的事。
一时间,全家上下都忙碌了起来,这件事没有通知贺兰放,怕他在部队里不安心。更何况,反正现在老爷也醒了,即便他赶回来,也待不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