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电话?
“嗯,这位同学刚才一定认真听我讲课了,你们都应该好好像他学习。专业课不专心学,到时候怎么毕业,怎么……”正在慷慨激昂的陈词,门外有人敲门,教导处主任在门口喊着,“古老师,出来一下。”
老古板顿了顿,看了看他们一眼便走了出去。
屋里顿时哗然,大部分女生都转过身看向陆皓庭,几乎是同样的花痴眼神,一脸倾慕状,只有小落趁机低头,把手机悄悄放在课桌下,偷瞄了一眼新短信——校门口等,快!
好简短的几个字,可是,她现在怎么出的去。
这时,老古板已经从门外重新走进来,环视了下四周道,“你们谁叫苏小落?”
“我。”下意识的一举手,小落顿觉有点讪讪的。
老古板狠狠的盯了她一眼,似乎有点不高兴,一指外面道,“你先走吧,外面有人找你。”
“啊?”小落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收拾了下东西就跑出去。
这下其他同学更窃窃私语了,老古板的课,从来是不肯轻易放人的,显然刚才教导主任来就是为了这事,这苏小落有这么大的面子,居然出动了教导主任来请人的。
“安静,都别说话了!”一敲讲台,老古板抬眼看到陆皓庭还站着,脸色缓和了些,对他招招手道,“你坐下来吧。”
陆皓庭看着门外,她已经小跑的离开了,刚才她的小动作自己是看到了的,她一直在看手机,谁给她发的短信?是那个男人吗?为什么她的表情那么紧张?
课本的纸页被他捏的皱皱的,他不甘心放弃。他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
小落出了教室,一路狂奔的跑向校外,果然他的车子停在外面,眼睛正看向她的方向。
有些惊讶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还要三天的吗?
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立刻就发动了,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你怎么……”还没开口问完,就被他打断了,“爸爸病了。”
他一脸的凝重,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一听这话,小落心里突地一沉,就什么都不说了。
虽然他没有说是什么病,但是能让他这样匆忙赶回来,又急着催她连课都别上,直接赶过去的,一定不是什么小毛病。想到前些天齐暮提起过老爷最近身体愈发不好了,当时听着只道去医院看看就好,可现在……
联想起妈妈,心里就被什么抓的紧紧的,xiōng口闷的难受。
看了看他,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脸色yīn沉的山雨欲来,眼睛看着前方,下眼睑还有着淡淡的黑眼圈,他心里一定也不好受,伸出手,握紧他的手,像是给他力量,也是给自己力量。
车子没有回家,而是直奔的仁爱医院。
到了那,发现阿越已经到了,一脸焦灼的守在手术室门口,听到动静转头,看见他们来了立刻迎过来。
“老大……”他叫了一声,声音就有点哽咽了。
贺兰卓还算镇定,看向一旁的沈宁琛道,“情况怎么样?”
“突发性脑溢血,正在抢救。”简单的几个字,却也明白的表示了事情的严重性。
跟在他身后的小落心里一颤,已经淡化的伤痛突然间就潮起云涌,妈妈已经走了,难道还要带走疼她如亲孙女的老爷吗?
“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转头问齐暮,他声音里有控制不住的愤怒,“家里有人来过?爸爸受了什么刺激?”
齐暮却摇摇头道,“没有。吃了饭老爷还午睡了一会儿的,后来我看差不多到平常他醒过来的点了,就去看看,没想到就看到老爷躺在地上了。”
“你怎么照顾的爸爸,他摔倒你都不知道?!”贺兰越冲动的抓着他的衣领,眼圈都红了。
贺兰卓轻轻拍了拍他,虽然心里也有一点不痛快,但他更明白不关齐暮的事,他照顾爸爸这么多年一直细致周到,看来这次真的是突发事件了。
定定心神转而对沈宁琛道,“情况是不是很严重?”
“这种突发性脑溢血,你们要有点心理准备。老将军毕竟年岁也大了,平时血压也有点偏高,我们肯定会尽全力抢救的,但是即便醒了,也不会很快恢复到发病前的精神状况,而且,并发症也不少。”他沉思了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怎么会这样!”贺兰越重重的一捶墙,“老头子身体一直都很好,他那么有底气,那么中气十足,怎么可能会说倒就倒。”
“其实……”干咳了两声,齐暮道,“老爷的身体近些日子都不是太好了,但是他不肯让你们知道,他不想让你们兄弟担心。”
贺兰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仰起头看着手术室上亮着的灯,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每个人的耐性几乎都要磨光了,终于有了动静。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贺兰珏的脸上还罩着氧气罩,边上挂着点滴就这样推了出来,面色苍白的可怕。
不过那么几个小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