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计好数量,再带一百斤糯米回来泡着,等棕子做好了再送些回去给阿公及二叔公家里。棕绳也不要忘记带了。
东平只默默的点头。
徐氏又笑着对二妞说,“春桃怀孩子了,总得补一补,我们家里虽然小,给她煲点汤还是可以的,你说我每天煲汤送过去给她可好,反正住得也不远。”
二妞点头,不过她想到春桃一人在客栈里住着,自己家中还有阿婆同三多在,便提议道,“明天煲汤过去,再问她肯不肯来咱们家吃饭,她白天一个人在客栈里也没什么意思,实在不如来咱们这里,到了晚上再让包包哥接她回去。”
“那给她吃什么呢,总不成让她同我们一起吃这些粗茶淡饭不成。”徐氏略有些为难。
二妞思索了下,“羹汤要每天有鱼有肉有菜,春桃姐姐在咱这里最多呆个十来天,过了端阳我们就要回京城的。我给三两银子给三姑,三姑每天花个三百文买菜,想必菜是够的。”
徐氏有些不好意思。
二妞怕她多想,忙补充一句,“我回头会同春桃姐姐要钱的。”当然她只是说说而已,她心里打定主意,只当是少收了一个打赏好了。
田三姑手脚果然麻利,二妞半夜醒来时田三姑就向她炫耀了下田武元的衣服,二妞觉得绣得很不错,很平整,虽然不是特别的夺人眼光,可是也算看得过眼了。
听到二妞的赞扬,田三姑便喜孜孜的把衣服放到外间田武元的枕边。次日一早,田三姑又早起做了饭喊大家吃。
睡得半醒不透的二妞迷迷糊糊的就着咸菜喝着稀粥,田三姑还问她咸菜的味道弄得好不好。因为完全还没什么感觉,二妞也吃不出来好坏,只好含糊的赞叹田三姑真是精神好。
田三姑得意的说,“我先撑着,把你们送出门了,我要再补一觉的。”
徐氏闻听此言,点头赞道,“三姑,你这样想就对了,以后你同玉山吵架都不会吵不过他了。”
这话说得大家都笑起来了,三多也笑着说三姑不会输的。
田三姑满脸通红,“大家就这样想我呢,好象我一定会吵架的。”
“要吵,一定要吵,吵的话他才不敢凡事不考虑你的意见就自作主张。”二妞抢着说。
因着这日还早,田洪元还在家里,他听到二妞说话,便皱眉道,“二妞你这不是让三姑天天吵架吗?”
“你这孩子,说话也太直接了。”徐氏嗔怪的拍了下二妞,“不过,二妞说得虽然不好听,可这也是实话,你就不是那种忍得下去的人,索性一开始就让他知道你不会忍。总好过凡事大家都知道了,你最后一个知道,你委屈得不行,还不得不顾全大局。”
说话间徐氏唏嘘不已,二妞觉得定是她想起以前的日子来,田家阿婆此时也在,二妞不愿意他们再随口提到以前的事,便叫田武元快点吃。
田武元不满的牢骚道,“催工不催食,你得让我吃饱了才让我干活吧。”
牢骚虽然是牢骚,田武元还是飞快的吃完了饭,然后穿着绣上了花的衣服给大家展示,还得意的说,“等咱赚了钱,给大家都买绣花衣裳,老阿婆也有大红绣花衣裳。”
田家阿婆乐得不行,徐氏也乐得不行,连忙赶他们快点出门。
田武元赶着车载着二妞东平去接包包,接到后又往城外赶,一出城,他便唱起哩歌来。
二妞在马车上打着瞌睡,到了田家后,东平下了车,田武元让他先去看各家各户要多少糖和棕叶,他自己则扛着落在地上的糖进屋找田家阿公。
田家阿公看着那些糖,听说是掉地上的,不能再卖了,又不舍得扔,只好送回来给他吃,便很高兴的呵呵笑着说,“我们乡下人怕什么,正好我现在嘴里没有味,天天睡觉前可以吃点。早晨不想吃东西时也可以吃点,下棋时也可以吃点。”
趁着他高兴,田武元急急忙忙的告诉他,“大嫂说要帮大家买棕叶,一起买多点会便宜些,让东平来看有多少人要买,顺便带一百斤糯米回去包棕子去。”
田家阿公笑呵呵的说,“嗯,这事不错。咦,你大嫂要包这么多棕子。”
“嗯,大嫂说是头一次过小端阳,得隆重些,肯定会送些过来给您同二叔家的。反正三姑和老娘都在那边呢,有人手包棕子。我让老娘在大哥家帮忙带三多,您不要接她回来了。您中午得管东平饭吃,让东平还问下大家要多少糖,一起统计下,您还得安排他晚上回去的事。我同二妞还有事,不会来接他的,我们先走了。”田武元边说边匆匆忙忙的跑了。
田家阿公初初没觉得有什么,等田武元都赶着马车走了,才想起来怎么会是东平帮他们统计要多少糖,难道不让东平念书了么?田家阿婆带三多,祖母带孙子,这倒是天经地义的事。只不过一时事很多,他有些糊涂了,便想找田武元问个清楚,可是马车的影都没有了,气得他扔出去一只鞋,过了一会气消了才去捡回来。
田武元把发生的所有的事全讲给田家阿公了,并且成功脱逃未受到打击,心中得意万分,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