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七娘子抽抽嗒嗒的哭着叫痛,她的两个丫头扶着她,旁边另有两位小娘子两位公子在旁边劝慰着她。
二妞脸色镇定,昂着头鄙夷的看着白七娘子,她没想到白七娘子为人如此的差,直接送了个把柄过来,二妞同她吵架完全没有道德方面的自责了。二妞心里盘算着,若是对方全过来动手,她就拉着冬芹掉头就跑,若只过来三两个,就拖一拖时间,也不知阿诚什么时间能过来,二妞安慰自己那些人跑得没有她快。不过既然对方阵营中有人认得包包,只要不是打算把张家得罪到死的那种家族的人,应该不会过来动手的。
正在二妞心里七上八下时,安慰白七娘子的两位小娘子中的一位大叫道,“那厮太可恨了,水蓝水墨,看着你们小娘子,看我们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有个长得颇为强壮的公子哥儿就应声冲过来了,二妞心想还好,只有一个人过来,包包肯定能对付得了,她赶快后退,以便给包包展示身手的机会。
包包啪的用手臂拦住那人,朗声道,“小的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是张家五郎的小厮包包。许公子同这位小娘子有什么关系,这么为她出头,难不成要娶她为妻不成。”
许公子语塞,白七娘子再好,也是个庶女,嫁妆定然不丰,他怎么可能娶这个庶女为妻,想了想怒道,“我是怜悯弱小而已。”
包包冷哼,“刚才她要人下跪磕头时也没见你怜悯弱小。”
先前出声点明是白家七娘子的那位公子抱住这位许公子,低声劝道,“许兄,勿要鲁莽,白家二夫人就是张五郎的姑母。”言下之意是要出手,便是与白七娘子的嫡母为难了。嫡母娘家侄子的亲信小厮与庶女之争,大家乐得看看热闹了。
白家一个丫头跺了下脚,愤愤不平的说,“你这臭小子不过是个小厮,你同伴推倒我家小娘子,是吃了豹子胆么,众位小官人,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下人欺负我家七娘子么?”说罢冲了过来。
她是女子,冬芹比她高一大截,包包自然让开让冬芹招架她。
许三郎受不得激,立刻义愤填膺的挽着袖子冲过来,他跟在后面的小厮也冲过来。
二妞看这行人还好,没有一大伙都冲上来,估计也是卖张五郎的面子吧。
包包看着其他人也没动,只有这个许三郎最是冲动,许家的小厮还同他直使眼色,他眼角又看到有人从他后面慢慢的围拢来,包包心知定是阿诚喊的人了,于是他立刻神色慌张的伸出双臂抱住许公子,大声喊道,“你要干什么?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这样不是君子所为,想仗着人多欺负我们人少么?”
许家的小厮也抱住了许三郎,许三郎气急,使劲伸脚踢出,但小厮紧紧抱住他,坚决不松手。看许三郎已经被抱住了,包包就松手退到二妞身边。
旁边有人围观,又没有一堆人打过来,二妞略略安下心了,若再有人上来,她就一脚踢倒那个丫头拉着冬芹跑掉。不过但凡有人要脸面,就不会上来了,除开对方不畏人言,那就坐实了以多欺少,以强凌弱的名声。
白七娘子心中暗恨自己出来带人带少了,哽咽着说,“你莫要贼喊捉贼,明明是你们先动手推倒我的,现在怕了么,你是张家的小厮,那个丫头还是我们白家的,水蓝我们回家吧,……”说着她就泣不成声,言下之意是恶仆伙同其他府内的下人欺负她。
她哭得梨花落雨一般,惹人怜爱,许公子怒吼一声,挣开小厮,拉住包包厮打,大声说,“就算你是五郎的小厮,也不能这样欺负白家的小娘子。”
围观的人有人大叫,“事情究竟是怎么个来龙去脉嘛。”
包包脸色yīn沉的躲闪,这白七娘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他是贱籍,冬芹也是贱籍,弄不好就会传闻是白夫人身边的恶仆欺负庶出的小娘子。
二妞却全无压力,她就等着白七娘子出声呢,她忙忙啐道,“呸,白家居然有你这样没教养的小娘子,明明只是你同我撞了一下,有道理就讲道理,你扯其他人做什么?你同我撞了一下,并无大事,我的东西还被你撞到地上了,我出于礼节还边向你道歉边捡我自己的东西,你呢,你居然要我下跪磕头,还踩坏我的荷包,你不就是看着我着粗布衣服,准备仗势欺人么?这里是天子脚下,是有王法的。难怪夫人不愿意住到白家去,就是怕带坏安哥,或者,就是怕你这凶残的庶姐欺负他。”
白七娘子气得咬牙,她的胳膊疼得要命,她不过才踩坏了一个荷包而已,明明她吃亏比较多,居然被人说仗势欺人。她的丫头水蓝急急的说,“你推倒了我们小娘子,我们的小娘子摔伤了。”
二妞举着手上的荷包给周围的人看,重复着添油加醋的说,“我同她撞了一下而已,她还比我高,撞掉了我的东西,我是立刻赔不是后才去捡我的荷包,她却把我的荷包用脚辗来辗去都辗破了。我的荷包值好几十文的,她不但不赔,还要我给她下跪磕头,不然就要把我打个半死。”二妞心里得意的想,荷包是证据,有本事白七娘子把袖子挽起来让大家看看她的雪肌玉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