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围观的人有许多窃窃私语的。水蓝见势不妙,急忙说,“就算是辗坏了你的荷包,就算把你打死半死又怎么样,你不过是一个冲撞了主人的下人而已。”
白七娘子哽咽着说,“算了,她是夫人身边的人……”
包包只护住头任由许三郎的拳头落下,大声辩解道,“你还知道夫人是你的嫡母啊,小田郎君明明是夫人的穷亲戚,居然被你说成是下人,夫人被你们欺负得躲在别院不敢回白府,在大街上你就这样欺负夫人身边的人,真是好本事。”
冬芹听着极解气,双手架住那个水墨,大声说,“奴这些丫头们看见这位小娘子就远远的躲开,生怕被她责罚了,小田郎君是来京城没多久,不认得白七娘子,不然也得绕着她走的。”
二妞轻飘飘的又加上了几句,“冬芹姐姐,我们惹不起就躲着吧,我只是不明白,白七娘子不过是一个丫头生的庶女,怎么就对丫头下人这么苛刻了。”二妞本来只是单纯的站在张娘子的立场上讨厌白七娘子,今日见到,已经是讨厌白七娘子本人了,反正已经撕破脸了,就丁点不用再留手了。
那个喊要教训人的小娘子过来拉许三郎,低声的说,“三哥,这种事要查清楚才好。”她本想撮合自己家三哥同七娘子,可是如果七娘子人品这样的话,怎么能让她进到许家的门。
白七娘子气得发疯,她长得漂亮,从小养在白老太君名下,也颇受宠,自然有些骄横,但也不是完全的没脑子,现在的局势容不得她再扮娇了,她横下心来,冲到二妞面前,伶牙俐齿的说,“就算我踩破你的荷包了,那又怎么样,我大不了赔钱给你好了,你为什么要推倒我?”
二妞退后两步,睁大眼看着她,“你用脚踩着我的荷包不松,要是不推倒你,我怎么捡得起来。”
白七娘子对围观的人开脱自己说,“她污蔑我,我明明把脚拿开了,她才推倒我的。”
二妞冷笑道,“不过撞了一下而已,你就踩烂我的东西,要我下跪磕头,说不打个半死就是仁慈了,不推倒你,我捡荷包时,你万一拿脚踩我的手怎么办?”
白七娘子怒道,“你胡搅乱缠,我为什么要踩你的手?”
二妞摇头,“没什么事,你都要踩烂我的荷包,还要我下跪磕头,那对你来讲,踩下我的手算什么,可是我为什么要等着被你把手踩成残废呢,我没蠢到那个程度。”
白七娘子语塞,吱吱唔唔着说,“我没有说要打你到半死,是别的人说的。”
二妞奇怪的说,“你的叫水蓝的丫头说的嘛,说把我打个半死也没什么,咦,这是不是说要直接打死算了。算了,我懒得同你多讲了,我还有事呢,你刚才说踩烂我的荷包要赔钱给我,你赔给我,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好了。”说罢她就伸出左手。
白七娘子真是要发狂了,她右手腕疼彻骨髓,还得赔人荷包钱,她真觉得不甘心。
许三郎此时在吆喝着让围观的人不要看了,不过就是两个小孩子吵架斗气而已。
这样倒是提醒了白七娘子,她觉得目前最好也是大事化小,再小事化了,不甘心也只好这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咬咬牙,掏了锭银子扔在地上。
二妞目测银子应该是二两重的银锭子,比起五十文的荷包,是赚了不少了,她心情大好,看着许三郎在那里让人散开,倒觉得许三郎是个好人来着。
围观的人看得正热闹,哪舍得就这样走,看到白七娘子扔了锭银子在地上,都表示不满起哄让她捡起来递到二妞手上才准走。
二妞觉得不必画蛇添足,免得过犹不及,镇定的蹲下拣起了银子。众人见她捡银子,自然明白是不想再闹了。等白七娘子一行走了后,二妞把银子顺手扔给包包,低声说,“请他们吃点东西,喝点酒水。”
包包自然明白是说要请围观的人喝酒,团团行了拱手礼,“各位街坊,幸好大家仗义执言,不然我们主仆几人就麻烦大了,小的主人喜静,就由小的作东请大家喝盏水酒吃顿茶饭,大家千万莫要嫌弃。”
许多人是阿诚喊过来的,事了就要回铺子做事了。阿诚此时对冬芹甚有好感,觉得她识进识退知道变通,大方忠心,今日此事夫人定然满意,他若求冬芹也定能同意,于是便拱手道,“多谢大家不畏权贵仗义执言,李家瓠羹管够,要是忙的呢,也不怕我欠一顿饭,我正要求娶这位姑娘,若是她应承我,那我们成亲时,大家可得过来凑个热闹了。”
立时一堆人大声恭喜阿诚和冬芹。
冬芹满心欢喜,羞得满脸通红,却没有出声拒绝,显然是乐意之极。
二妞正替他们高兴时,看到了张林坐在马车上皱着眉头,她忽然想到,今天发生这种事,还是要赶快回去向张娘子汇报才是,毕竟冬芹同包包都是贱籍,万一白府代七娘子过来找事也是麻烦事,张娘子现在需要的是静养,为几个下人与白家反脸时机有些不对,她连忙对包包说了自己的顾虑。
事关自己的性命,包包听到后有些紧张,对阿诚拱手道,“诚哥,这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