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去花园玩会吧。”他松开Max的刹那方亦锦吓得眯起眼,可Max没向她扑过来,而是摇头摆尾地往楼下冲。
Jerome在她面前站定,温柔地开口,“身体舒服一点麽?”
方亦锦望着他深邃而清亮的灰眸,想起昨晚温暖的茶杯、现在身上崭新的衣服,呆呆地点头。
“我爸找你有事,你先去吃午饭,吃完了去下他的书房吧。”Jerome指了指二楼最边上的一间房。
午饭是一碗清粥,Jerome家自己腌制的黄瓜。Jerome妈妈给她倒了一杯橙汁,坐在一旁看她吃饭。方亦锦被她打量得浑身不自在,轻声细气地说,“谢谢,这样麻烦你们真的很不好意思。”
Jerome妈妈微楞,随後不冷不热地说,“这是Jerome的家,他带谁来我都没意见。”
这话听来有些怪,但Jerome妈妈又催着她喝橙汁,说补充点维生素对身体好。方亦锦小心地瞥着她,女人长得十分娟秀,脸很小,五官也小,像古人形容的小家碧玉。只不过作为Jerome的母亲真是太年轻了。然而方亦锦即使充满疑惑,也不敢问出口。
吃完饭,她有些紧张地敲了敲书房的门,她没有见过Jerome爸爸,也没有头绪他找她有什麽事。
“进来吧。”书房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方亦锦打开门,礼貌地转身关上,在看清男人的瞬间有些失神,他和Jerome长得好像,同样的棕色头发,同样的高挺鼻梁,尤其那双薄唇,让人看一眼就难忘的迷人唇弓如出一辙。
只不过男人的眼眸是灰绿色的,眉毛更淡些。眼尾也有了岁月的痕迹。
男人看到她的时候也沈默片晌,他将身体往靠椅上仰,温煦大方地说,“随便坐。”
方亦锦乖巧地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伯父好。”
“身体好点了麽?”他很自然地问。
似乎Jerome一家都知道她病了,不过也合情合理,否则Jerome留她睡在客房多奇怪。
“嗯,好多了。”
男人淡淡地点头,似乎示意寒暄到此结束,他开始翻文件,边翻边说,“你父亲的case由我接手了。”他从书桌上的名片夹里取出一张名片,递到方亦锦面前。
方亦锦看着名片心里小鼓乱敲,原来Jerome爸爸是程钧贤所在的律师事务所创始人兼高级合夥人。
“我现在手里有你父亲还有这个case的所有材料,昨天看完後,我想对你说,打赢这场官司我还是有把握的。”
方亦锦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男人笑笑,开始向她解说相关法律,方亦锦懵懵懂懂,男人也尽量解释得浅显易懂,如果被判行驶不当造成他人伤亡,可能会坐2-5年的牢。这个案件的特殊性在於被害者是个六岁的小孩,这个特殊性像把双刃剑,社会舆论造成的压力对被告显然相当不利。但法律也有规定,如果是小孩突然在案发现场出现而导致驾驶员无法控制,那就不能算careless drive。在材料收集中掌握有利的信息,就能转化危机。
方亦锦听着心跳加速,程钧贤说过一般这样的案例都以刑牢收尾,只不过是轻判还是重判的区别。但现在Jerome爸爸说可能不用坐牢,那是本质的区别。
男人又说,如果协调成民事赔偿,数额会比较庞大,也有因为没有赔偿能力而放弃调停选择坐牢的。
方亦锦眼眸黯淡下来,她沮丧地说,“我见过被害人家属,他们……”
男人突然打断她,“这些是我们律师和检察官之间的事,你不用顾虑或者过多参与。我们都是凡人,不可能面面俱到,你还是个学生,就该完成学生需要面对的事。总之,请相信法律的公正。”
方亦锦听了连连点头,比起虚华的承诺,Jerome爸爸说的话更令她心安。
男人瞧着她不语片刻,最後站起身说,“下周一我会保释你爸出来,你不用担心保释金的问题。”
方亦锦怔在那,怕自己听错了都不敢眨下眼睛。
男人对她笑,那个笑有些说不出的苦涩,“我儿子很少求我,我也希望他这次出发点是认真的。好了,你出去吧,我还要忙。”
☆、或许很早,他就动心了[NC-17]
方亦锦走出书房的时候捂住嘴巴,她想哭,因为极度的开心而哭。她甚至想不顾快散架的身体乱蹦乱跳,她可以见到爸爸了?!
有种找到Jerome对他大声道谢的冲动,但最後克制着回到客房,没想到Jerome坐在那等着她。
“谢──”她还没说完话就被Jerome截断,他手里拿着一瓶药,对她颇为正色地问,“为什麽不用药?”
方亦锦先是一愣,看清那瓶药後耳根发烫,这药是涂那里的,虽然她那里很疼,但只要想到之前Will逼她手yín,她就死也不想用这个药了。
“你是没看说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