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锦的名字,又瞥了眼她预约的人名和时间,想了想还是上了楼。
程钧贤在男人的事务所做事,男人也曾评价过这个人,工作能力不错,经验丰富,就是生活作风有些问题。
只有方亦锦这种单纯的小女孩才会被老男人随口几句话唬得团团转、任由玩弄。当他站在办公室外面听到这只色鬼的话,几乎是毫无犹豫就冲了进去的。
他知道程钧贤是多精明的老狐狸,肯定一眼识破他,但他无所谓,难道他还怕男人的一个手下?
他不清楚之後发生了什麽,然而他离开的时候方亦锦还没被毁成这样,他无法想像她在他走後又去找程钧贤,如果真的是,那麽现在他会毅然离开,无话可说。
“我走後你又去见了程钧贤?”Jerome很直接地问。
方亦锦一愣立即摇头,Jerome见她否认心里有股明确而清晰的轻松,那到底发生了什麽?他突然觉得方亦锦活得很复杂,但过多的窥探不符合他的作风,也不适合他和她的关系。Jerome严肃地问,“要不要报警?”
方亦锦又是一阵摇头,爸爸还要打官司,这时候她再闹出事情只会让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彻底崩塌,反正现在她好好的。
Jerome叹息,“有些事姑息和纵容没有区别。”
她知道。但如果报案,她对警察根本无从说起,刚才欺负她的一群女生,她一个都不认识。她们对她是明着施暴,学校里有更多的人看她的眼神、对她的态度,无疑在施行着一种更能摧残她意志的冷暴力,如影随形无孔不入。
她只能变得更坚强,而不是希冀别人能放过她。方亦锦对Jerome扯起笑,“真的谢谢你。”他不是好人,不是她可以召唤的骑士,但每一次都大方地给予她渴望的救赎和呵护。
Jerome舔了舔漂亮的嘴唇,有些欲言又止,最後一把抱起方亦锦往诊所外走,“既然你醒了,先去配药,然後我送你回家。”
“不用……”方亦锦挣扎着想下来。
“医生说你能少走路就尽量别走,现在不养好以後毛病更多。”Jerome执意地抱着她,心里轻叹,她真的很瘦,抱着一点也不沈。上了出租车去了Drug Mart,他让她在车里等,自己去配药,等他拿着药上车後,他像完成一件大事似地吐了口气,看向方亦锦,“和司机说下你的住址吧。”
方亦锦不想他送她回家的,但一而再地拒绝他人的好意她也不好意思。到了家,Jerome抱她进去环顾四周後剑眉彻底拧在一起,“你就一直这样住着?”
比起流浪汉,这女孩不过是多了能挡风遮雨的墙壁和屋顶,家里连餐桌都没,厨房更是空的。
“也不是……”方亦锦有些急地解释,“很多家具是最近才卖掉的。”
Jerome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次抱起方亦锦,方亦锦惊呼的同时他低头,很认真地注视着她,“去我家。”
“不要了,真的……已经很麻烦你送我回来了。”方亦锦慌张地拒绝。
“你让我很想念我家的Max唉,有他在多好,对你吠一声,你就听话了。”Jerome勾起迷人的嘴角,眼里都盛满笑意。
被Jerome抱着去了他家,方亦锦看到他妈妈错愕的表情时心里复杂忐忑,这样打扰别人果然是不合适的。
这次Jerome没再让她去他的卧房,而是抱她进了隔壁的客房。他将药一一摆放在床头柜上,又心细地铺好被子,让方亦锦躺下。
“好好休息,这些药有些是口服的,有些是要涂的,你看说明自己弄吧。我去给你倒杯温水。”Jerome站起身的刹那方亦锦不自觉地抓住他的手。
“怎麽了?”他回过头。
方亦锦也察觉到自己的突兀和莫名,立即缩回手。Jerome看在眼里,温柔地莞尔,“你一个人睡可以麽?”
这话说得好像她要他陪似的……方亦锦脸一烫,匆匆点头。Jerome笑出声,摸了摸她的头,“乖。”
这一夜方亦锦发汗醒来几次,想喝水却发现床头柜上的茶杯始终是暖的,水也总是满的。就算她烧得迷迷糊糊也明白Jerome一直在照顾她。
☆、他很少求我
第二天醒来,全身痛得快要散架,但烧算退了。方亦锦瞥了眼床边崭新的衣服和内衣内裤,眼眶再次湿热。
她很容易受伤也很容易感动,Jerome既狠狠地伤害过她又深深地感动着她,她真的不知道对他抱有哪种心情才是对的。
穿好衣服将温暖的被子折叠好,洗漱完出去,发现Jerome在逗着Max玩,Max依旧对她吠叫,尾巴摇个不停。方亦锦很怕这种大狗,往後一个劲地缩。
Jerome笑得不行,“他是喜欢你才这麽兴奋的。”他揉了揉Max粗壮的头颈,像对人说话似地问向Max,“对不对?”
Max狗模狗样地哈哈两声,似乎表示赞同。
Jerome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