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秀雅绝伦的脸如此惹人怜惜。她心痛的痴痴凝视。
“翌哥哥,无论如何,我相信你。”她低下头在他的额上轻轻吻了吻,细长的手指在他眉上慢慢抚摩着。
她握住了他的手,低声自语道,“翌哥哥,还疼吗?对不起,是锦儿不好。是我的犹豫不决害了你。真的对不起!以后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不再让任何人把我们分开。”
看着他的眉峰渐渐舒展开来,她才倚在他的床边,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暖,疲惫的睡去。
窗外铃兰花在盛放,清雅的香气悠悠传来。听月阁外密密站着鸦雀无声的使女们,不敢打扰与皇上在静谧中独处的主人。
锦灵绣轻轻吹着手中的粥,仔细用唇试了试温度,小心翼翼递到宫千翌唇边。
宫千翌张嘴喝下,浅浅的笑了,“锦儿,我的伤早就没事了。你不用这样子伺候我的。你现在是女皇陛下了,身份高贵,这个样子我怎么受的起?”
她轻轻拭去他唇角的水泽,赌气道,“要是这样反而害得你丧命,我宁可不当这皇上。”
柔情在他清澈的眼眸中弥散开来,他温雅的一笑,如同春风中盛开的百合, 她瞬时迷醉在他独有的风华之中,神情恍惚。
“傻瓜!”他把她搂入怀中,眼眸中柔情万千。
她紧紧抱住他的腰,“翌哥哥。我娶了小壁,真是对不住你!可是我最爱的,永远只有你一个人。”她捧起他修长的手放到唇边轻轻的吻,蜻蜓点水般的温柔。
他清亮的眼眸弥漫上一层水光,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巨大的喜悦将他淹没。
她看着他,微笑了一下,眼里是纯粹的爱恋和。
“我想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爱上你了。翌哥哥,做我的侍君好吗?”清灵的丽颜上是近乎神圣的表情,她柔声乞求着。
宫千翌一震,将她紧紧抱住,哽咽道,“好……”
天知道,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兜兜转转了那样久,还好,他还没有失去她……
还好,她还在他身边……
锦灵绣大婚的消息传到东煌国时,煌抒寒苦笑着将手中的密报撕成粉碎,他了解她,太了解她了。原本她顾念着他们从小的情义,犹豫难舍。可是这次行刺,完全斩断了她的不舍和愧疚,让她下定了决心。
他深邃的眼眸眯起,掩住那刻骨的悲伤,喃喃道,“绣儿,你还是舍弃了我吗?”
他的眼眸再次睁开时,已经满是凌厉和果决,“传朕的旨意——集结军队,向锦圣皇都进发!”
锦灵绣挽住宫千翌的手臂,倚在中凰宫的雕栏玉柱边,欣赏着皇都的月色。
宫千翌看着替他倒酒的她,伸手抓住了她,笑道,“皇上也歇歇吧!今日忙碌了一天,怎么还有这许多力气。”
她倚着他,温柔的说,“我不累,朝中的事务都有你分担,我是天下最轻松的皇帝了。”
他俊秀的脸在月色下泛着柔柔的光,低柔的声音就像她摆脱不了的魔咒一样,“你是我的妻子。能够照顾你、保护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他清雅的香气淡淡的袭来,他低头在她唇上轻轻的触碰着,爱慕的吸吮着,她别过头回吻了过去……
正吻的难舍难分之际,慌乱的脚步传来,两人面红耳赤的急急分开。
看着闯进来的宫女,锦灵绣微怒道,“你不知道朕和逸王在一起时,不准打扰吗?”
宫千翌因为是正室,居中凰宫,又封了逸王,不但统领后宫,而且在朝中和她平起平坐,权势之大,地位之高,无人可比。
那宫女慌忙跪下,“启禀皇上、逸王,小的不是有意犯上。实在是军情紧急,不容耽搁。”
她颤巍巍的说,“东煌王……举国入侵了!”
锦灵绣一愣,居然笑了一下,“还真是符合抒寒的性格呢!”她的眼眸中有淡淡的忧伤、淡淡的期待。抒寒,我们在武功上不分伯仲。不知在沙场上,谁会更智高一筹呢?
宫千翌温暖稳定的手握住了她的,清远的眉目间隐露坚定,“锦儿,让我去领兵吧!”以她和煌抒寒的感情,刀兵相见,必会令她伤心。
“翌哥哥?”她惊疑。
他安慰的向她笑了笑,修长的手将她的小手包起,贴在脸上,“锦儿,这是我和他之间的问题。你为我做的已经太多太多了,这次就让我来保护你吧!”
她点点头,偎进他怀中。什么时候,昔日秀雅清澈的少年也有了这般坚实有力的怀抱?
战争
宫千翌所率的十万锦圣大军和煌抒寒所率的八万东煌大军在锦圣的边境相遇,两人兵力不相上下,智谋各有秋千,都誓在必得。两军征战了几场都各有伤亡,一直僵持不下。
眼看已经到了冬天,严寒将至,残酷起来,每天因寒冷和饥饿死去的人都不在少数。
书房中,生着好几个火炉。白熊皮铺就的地毯上,锦念修趴在锦灵绣的腿上睡得正香,她倚在宫千壁身上参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