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志尔。
志尔一惊,随即头也不回地说:
“羊羊,你再等一会儿,菜就做好了。”
淑桦心里起了疑惑,敲着志尔的后背说:
“羊羊是谁?”
志尔这回是真的一惊!
手中的锅铲“当”地一声掉进锅里。
志尔猛然回过头来,见是淑桦,一脸的不自然。
正在这时,一个娇媚的声音伴着“噔噔”的高跟鞋声传来:
“志尔呀,还没开饭吗,我都快饿死了。”
话音落,厨房门口出现发一个薄施粉脂,衣着时髦的姑娘。
如果光听声音,淑桦以为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
可这是个大姑娘,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相不坏,但那声音、神情、举止都显得别扭、做作,是那种深恐年华老去而爱模仿小女孩的类型。
那姑娘见到淑桦,也是一愣。
淑桦不由得心里一酸。
想必这就是羊羊啦。
原来志尔打发自己走,是要和这个羊羊约会。
原来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
为了这个羊羊,志尔不惜打发淑桦回家吃饭,他却亲自做饭给这个羊羊吃。
用的还是淑桦买回的莱呢。
志尔也被这个意想不到的场面震住了,一时失去了平日的巧言善辩,两手互相搓着,一脸的尴尬相。
羊羊先开口:
“志尔,这是你的女朋友吧?怎么不介绍介绍?”
“她叫淑桦。我们是好朋友。”志尔恢复了镇静,又在耍他一惯的小聪明,玩弄词句,含糊其词地介绍淑桦。
淑桦恨极了志尔的自作聪明,尖锐地对羊羊说:
“对,我是志尔的好朋友,不是女朋友,你千万不要误会。”
说完,淑桦悲哀地看了志尔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这样一个女人面前,志尔竟然不敢承认淑桦是他的女朋友!
对,我们只是好朋友,淑桦自言自语地嘲弄自己。
街旁摆烟摊的那个老大娘在笑,水果摊旁的那一对青年男女在笑,一群放学归来的儿童在笑,连那飞驰而来的小轿车司机也在笑。
“他们都在嘲笑我!”淑桦觉得整个世界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带着嘲弄的表情。
淑桦就这样昏昏沉沉地回到家里。
幸好家里没有一个人!
淑桦依然沉浸在悲哀的情绪里。
隐忍已久的泪水这时像决了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淑桦哭倒在床上。
淑桦为自己悲哀。
自己是那样深爱着志尔!为他她可以牺牲一切!而他却只把她当“好朋友”。
自己那点不比羊羊强?为了那样一个女人,志尔竟然不惜否认他们的感情!难道和志尔多年的感情就是这样脆弱,不堪一击吗?
下午,志尔又找到了淑桦,又嘻皮笑脸地乞求志尔的原谅。
对志尔的这老一套,淑桦觉得恶心。
她侧过脸去,不想看到志尔的那副丑恶的嘴脸。
志尔见这次哄不转淑桦,便又改变了策略,装作很委屈的样子,叹口气说: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其实我真的跟她没什么,只在一起跳过几次舞而已,我请她吃一餐饭也是很正常的呀。你想想,我们都什么关系了,你真的舍得断吗?以前你父母反对,我们再三争取,费尽心机,现在他们不反对了,我们却又不谈了,你怎么向你父母交待?还有,我们的那种事,你是不是也准备对你父母说,你是不是想气死他们?我们好歹也相爱了这么久,我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几句话都打在淑桦的痛处。
确实,想当初她不顾一切地跟志尔恋爱,就这样结束,不是让所有的人笑话吗?
还有,和志尔有了那种事,淑桦觉得以后无法面对父母,无法面对别人,再也抬不起头做人。
志尔正是抓住了淑桦的这些弱点和优柔寡断的性格。
志尔又一次胜利了。
淑桦像一只迷途的羔羊,又像一只在大海中失去航向的船,辨不清方向,混混噩噩,不知驶向哪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走走看看。
志尔从那次事件以后,对淑桦的态度有了转变,似乎真有心悔过。
志尔重新装起那副温情脉脉的面孔,对淑桦不像以前那般挑剔,言辞也很礼貌、客气,偶然兴之所至还做几个淑桦爱吃的小菜,讨好淑桦。
淑桦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不像以前那样幼稚,不为志尔的那些假象所蒙蔽。
表面上,志尔和淑桦相处得很好、很亲密,但淑桦的感觉是她和志尔的距离远了,即使有时候两人紧拥在一起,淑桦也能察出两个人的身体虽然贴在一起灵魂却南辕北辙。
志尔变得很忙碌,有时一整天也找不到人,而且钱不够花,时常找淑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