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识的人交谈,因此显得很拘谨。
李志雅主动搭话说:
“严小姐,真不知该怎样谢你才好,我的钱包里有一份很重要的合约及我的一些证件。如果弄丢了,我真不知该怎么办。”
淑桦淡淡地笑了笑,说:
“不用谢的,我只不过是替你捡了一下钱包而已。”
志雅由衷地说:
“幸亏是你帮我捡的,要是换个人不一定会还给我的,钱包里还有不少的现金呢。”
“哦,那你应该庆幸我没有打开你的钱包。早知道有那么多现金,我也不一定会还给你的。”
淑桦觉得李志雅是一个很随和的人,因此不像先前那般拘束了。
李志雅那说话的神态、语调都使淑桦觉得很轻松。
李志雅想不到淑桦如此回答,呆了一下,嘴角露出笑意,说:
“我想严小姐一定不会是那种人。”
“那可不一定。”
李志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应该感谢你,感谢你把钱包还给了我。”
淑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李志雅继续说:
“你一进酒吧,我就看见你了,但我一直犹豫,是不是过去和你打个招呼。没想到,我的同学约翰逊倒比我大方,把你们请过来了。”
说着,李志雅看了一眼正在热烈交谈的艳艳和约翰逊,笑着说:
“你这个朋友——艳艳,英语说得很是流利,人也很活泼。”
“岂止活泼,那样美丽动人,很可爱,对不对?”
淑桦一直为有艳艳这样的朋友而骄傲。
“是挺可爱的,但你也是一样的啊。”
李志雅是个很有绅士派头的男人,在赞美另一个女性时,决不会忽视对身旁女性的赞美。
这时,艳艳大概是听到了有人在议论她,侧过头来,插嘴说:
“你们在谈些什么?让我也听听。淑桦,我们换个伴,约翰逊交给你啦。”
不知约翰逊和艳艳在谈些什么话题,大概讨论得正激烈,艳艳突然丢下他去和李志雅说话,他便抓住淑桦叽哩咕噜,纠缠个没完。
淑桦出于礼貌,只好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
约翰逊对淑桦劈头就是一句:
“那些穿皮短裙的女孩子是不是新女性的革命者?”
约翰逊的这句话说的是英文。
淑桦的英文本来就没有艳艳的那样流畅自如,约翰的这句话无头无脑,不知从何而来,听得淑桦是一头雾水。
约翰逊见淑桦没有明白他的话,一着急,说起话来更是中英文夹杂,语无伦次。
淑桦耐着性子听约翰逊解释了半天,才弄明白这句话的由来。
原来艳艳和约翰逊东拉西扯,不知怎么扯到了服装上。
约翰逊便说了这次到中国来觉得很纳闷的事。
他在街头看到到处有穿皮短裙的女孩子招摇过市,便以为误人了一个大面积的红灯区。
很纳闷中国竟开放到了这种程度。
他不知道夏季中国内地流行皮短裙。
按他们国家的惯侧,皮短裙只有妓女才穿。
在他们国家,皮短裙就是妓女的标志。
他怎么也弄不明白,在国际上以封建、保守著称的中国内地,居然有这么多的皮短裙招摇过市,且穿者个个神态自若,若无其事,无不使约翰逊惊诧不已。
艳艳不知是为了维护国内女同胞的尊严还是故意唬弄约翰逊,竟强词夺理说,中西文化一直都是矛盾的,既有统一性,又有对立面。
说在西方,皮短裙是妓女的标志,在东方,则是淑女的标志,那些盲目跟从潮流穿皮短裙的时髦女郎都是良家妇女,典型的淑女。
当然,艳艳在说这话时,是含有很大的讽刺意味的。
艳艳一向看不惯那些无知识,没有自己个性、品位,只会一味追随潮流的女人们。
约翰逊却对艳艳的调侃信以为真,说那些以皮短裙为淑女服装的姑娘们是新女性革命者。
在他们的国家,常有这样的女性做些反潮流、反传统的事,以示她们对社会的不妥协。
所以约翰逊对淑桦有此一问。
淑桦弄清事情的原委,一面为那些缺乏品位的女同胞们感到脸红,一面又为艳艳的奇思异想、胡说八道感到好笑。
见艳艳现在又正襟危坐,举止高雅地和李志雅大谈音乐、绘画,淑桦不得不佩服艳艳的机智、灵活和变化多端。
艳艳的谈吐一向很机敏、幽默,一向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淑桦忍不住拍拍艳艳的肩膀,好笑地说:
“你和约翰逊还胡扯了些什么?先给我留下底,我好应付他。”
艳艳对淑桦挤眉弄眼,做个鬼脸,说:
“有些事情不需要认真的,你也尽可以胡说八道,把他们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