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淑桦的父母知道这里的随便一杯酒的价格,一定会惊得咋舌。
可艳艳是不在乎这些的,反正她有的是钱。
如果用钱能买到快乐,艳艳是会毫不吝啬的。
艳艳今天穿的是一条黑色缀满小亮片的泡泡裙,露出一双黑丝袜包裹下的修长、匀称的玉腿,长长的精心修理过的卷发用一黑色大蝴蝶结于脑后。
艳艳高档、入时的打扮是与酒吧的豪华气派很相称的。
而淑桦身着简单、朴素不过的白衫,黑长裙。
艳艳无疑是很美丽的。
她那高档、入时的装束;高贵而冷艳的气质,对男人们来说是挡不住的魅力和诱惑。
怪不得有那么多的男孩子前仆后继地倒在艳艳的石榴裙下。
淑桦自愧弗如,忍不住赞美道:
“艳艳,你真美!”
在淑桦被艳艳的美丽吸引住时,艳艳也在细细地打量淑桦。
淑桦虽然一身是最简单、最朴素不过的白衬衫,黑色过膝的长裙,长长的黑发自然的披散在肩头,但这么不起眼的衣裙、打扮,在淑桦的身上,却别有一番韵味,很是清新、雅致。
艳艳也由衷地说:
“淑桦,你穿什么都好看,衣服穿在你身上,不是衣服衬托你,而是你给衣服增色。”
淑桦忍不住笑道:过奖,我们这样互相奉承,你不觉得肉麻吗?”
艳艳也觉得好笑,举起酒杯,说:“来,为咱们的风华绝代,美丽动人而干杯!”
淑桦也向艳艳举起酒杯,两人相视一笑,碰杯。
所有的情谊,彼此的欣赏,尽在不言中。
淑桦轻轻地呷了一口酒,眼光瞟向艳艳:
“为什么想喝酒?”
“无聊呗,寂寞呗。”
“怎么,你也有寂寞的时候?你的那群崇拜者呢?”
“他们,”艳艳轻蔑地撇撇嘴,“全不值一提。和他们在一起,我内心更加感到寂寞。”
“那是因为没有哪个男孩子占据你的心。”
“是啊。我倒盼望哪个男孩子来征服我呢,能够对我指手划脚。可我至今没有找到这样的男孩。”.
“艳艳,你的问题在于你的条件太优越。能配上你的男孩本来不多。男孩子们在你面前容易产生自卑感,他们因为爱慕你、崇拜你而迁就你,你不要看不起他们。其实,他们中有几个还是很不错的,那个电视台的男孩怎么样?我看他对你是痴情得很呢。”
“他么?马马虎虎还过得去吧,我和他相处得还算愉快。他为人也不讨厌,可我只能把他当作自己的好朋友,他不能给我带来激情,我怎么也对他产生不了那种感情。”
“这是我第一次听你说你对一个男孩子抱有好感,看来他还是挺有希望的哦,慢慢地,你们中间说不定就会培养出爱情来的,爱情一般总是在最初的好感上产生的。”
“我看希望不大。我很难爱一个人的。淑桦,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我想梦中的情人应当是一见钟情的。”
“艳艳,你不要太朦胧,能让你一见钟情的男孩那可真是风毛鳞角。其实,爱情远不是想像中的那般美好,能够找到真心实意、无任何条件爱你的人就很不错了。”
“是啊,这世上的好男人已经不多了,不知上帝能否让我再遇到一个,否则的话,我还是独身的好。生命诚可贵,
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我们应该为我们拥有自由而庆幸,来,干杯!”
“没错,大多数爱情都是假的,只有自由才是真的。”
淑桦随声附合艳艳的话,一时感慨万千。
想想自己那段不愿回首的恋情,像是一场恶梦。
恶梦醒来总是一切皆空,给淑桦留下的是深深的创伤和心有余悸。
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淑桦宁愿不要认识志尔,宁愿什么也不发生。
淑桦很怀念认识志尔之前的那个纯洁安详、娴静的自己。
可她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再也不会拥有过去的那种宁静如水的心境了。
现在的淑桦内心充满着对志尔的憎恨和对现实的失望。
淑桦恨志尔夺走了她的一切,她原本引以为傲的一切。
事过境迁,淑桦表面似乎已恢复平静,一如既往,恬静安适,但淑桦的内心却隐藏着惊涛骇浪,时不时地要汹涌而出。
淑桦隐忍着,常常在夜深人静时被恶梦惊醒,对志尔的憎恨常折磨得淑桦痛苦木堪。
艳艳把玩着手里的高脚酒杯,杯中蜜糖色的酒浆沿着透明的酒杯边缘来回晃动,从杯缘流入杯底,杉成一圈圈暗红色的漩涡。
艳艳望着那晃动的液体,若有所思地说:
“我知道人们为什么喜欢喝酒了,生活就像一杯白开水,淡而无味,在适当的时候是应当加入一些酒来刺激、调节生活的。淑桦,你看,这酒的色彩多浓郁,这味道多甜蜜,都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