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不回家的人?”艳艳猛地关掉音响,烦躁地在房里走来走去,不知做什么好。
环顾客厅,画王的超大液晶彩电,进口音响,全套的真皮沙发,高档的红木家俱,这个家真是应有尽有。
艳艳现在觉得这个家豪华有余,而人气不足。
高档的电器和家俱并不能使这个家显得充实,因为缺少人的声音,反而更加显得落寂。
艳艳站在房中,四面的家俱,电器似在无声地嘲笑着她,对她张牙舞爪。
艳艳置身在这样豪华的房间里,觉得很压抑,那些摆设显得很况重,似要压得艳艳喘不过气来。
艳艳不明白爸爸妈妈花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财力而精心布置的这个家是为了什么?
他们一天封晚在外工作、应酬,甚至不回家睡觉,他们每天在家的时间究竟有几个小时?
二三天看不见父母,对艳艳来说已不足为奇。
这样豪华的一个家,对艳艳来说,形同虚设。
保姆把饭菜摆上桌。
艳艳面对一桌好菜,什么胃口也没有。
那种压抑感迫使艳艳在这个家里再也呆不下去了,抓起包,又冲出了家门。
身后传来保姆的一连串的嘀咕:
“这家人真奇怪,这么好的房子,却谁也呆不住,一家老小全往外跑。”
艳艳在街上毫无目的地漫游着。
她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
艳艳想到了淑桦。
马上抓起手机。
艳艳的电话来时,淑桦正在家里看书。
淑桦接过电话。
话筒那边传来艳艳烦躁的声音:
“淑桦,淑桦,我现在很烦,你快出来陪我喝酒。”
“艳艳,你又搞什么鬼?”
“我真的是很烦的,我在红玫瑰酒吧等你。”
“喂,那好吧,我就来。”听得出艳艳确实心情不好,淑桦便一口承诺。
出门时,淑桦跟父母撒了一个谎,说是去和艳艳看电影。
如果说是去酒吧,淑桦保守的父母一定会大惊小怪的。
淑桦赶到红玫瑰酒吧时,艳艳已经坐在吧台旁转动的凳上举杯对淑桦示意。
淑桦皱着眉头走过去,一把夺过淑桦的酒杯。
“艳艳,你别胡闹了,怎么可以跑到酒吧来喝酒呢,这可不是我们来的地方。”
红玫瑰酒吧虽然是这个城市最高档的酒吧,但来这里的大多数仍然是男人。
喝酒从来就是男人的专利,酒吧也应当是为男人而设的。
“谁说这不是我们来的地方?我可是想来就来的,来,淑桦,坐上来,陪我喝一杯。”
“艳艳,我们去喝咖啡吧,喝酒伤身体。”
“我才不喝咖啡呢,那东西不够刺激,我就是想喝酒,酒过瘾。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多死脑筋,女人就不能喝酒么?你最痛苦的时候,我不也陪你喝过酒吗?你今天一定要陪我喝一杯。”
“好吧,不过你可不能喝得太多。”淑桦知道艳艳的脾气,硬劝是不行的。
淑桦也坐上那高脚吧凳。
淑桦对服务生招手:
“来两杯朗姆酒。把这位小姐的白兰地倒掉。”
艳艳伸手去抢酒杯:
“这杯白兰地我才喝一口呢,为什么要倒掉?我才不爱喝那种甜得腻人的酒呢,你爱甜的,你一个人喝好啦。”
“我陪你喝酒,你就得听我的话。”
艳艳眨巴眨巴眼睛,看到淑桦一副坚决的样子,便举手作投降状,“OK,我怕你了,这世上还只有你一人能让我改变主意。”
“这世上也只有你一人能有办法让我坐在这凳上喝酒。”
两人开心大笑一下。
“这是不是有损你的淑女形象?”艳艳问淑桦。
“那倒无所谓,淑女也有放纵自己的时候呀,只是我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喝酒。”
“可见你也是虚伪得很。表面上装得那么正经,一副乖乖女的样子,背地里也偷偷喝酒。这和人家偷油婆的性质没有两样,对吧,偷油婆。”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本不爱酒这东西,只在烦恼不过的时候才喝酒,一醉解千愁呀。所以用不着把那副高兴的嘴脸带到大庭广众之下来,好像人家欠了你的钱一样。”
“呵,你这是说我。”艳艳用手去呵淑桦的胳肢窝。
“不打自招。”淑桦笑嘻嘻地躲开。
两个漂亮女孩子在酒吧间里喝酒就够引人注意的了,这一笑一闹更招惹上了酒吧里所有人的眼光。
这是个欧化的酒吧。
装修得富丽堂皇,洋气十足。
来这里喝酒的多半是外国人或港澳台同胞。
少数几个中国男人也是西装革履,那是属于新兴的小资阶层的人物。
这里的消费水准不是一般的老百姓所能消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