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是!”我这样说。瞥他一眼,我见到他疑惑的眼睛,这时候,我才发觉,梁栋竟然是一个非常有妒心的人!
“你怎么了?”我故意嚷:“这副样子,怎么?你怕是我的情夫么?”
“当然不是!”他向我笑一笑:“不过我实在讨厌那种打电话不应的人。”
他的手又摸到我的那儿来了。
胡乱的摸索一阵,他又脱他的衣服。
这一切,均像例行公事一样。
当他挤我时,我觉得好像自己是一具机械。
而这一具机械,只是动作着,呆板而又木然,我任由他推进。
我自己根本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是的,我对任何的男人都不会有感觉了。
自从我洛其那一夜相好后,我对任何的男人,都绝对不会有感觉了,我让这个梁栋在我身上发泄,但是我自己的思潮,却已飘得好远,好远……我想到洛其的眼神,他的吻,他的雄壮,他的裸体……还有当他与我合二为一,那一种生生死死缠绵的时刻……对,没有男人比得上他!
梁栋在这我心中,早已死了!
他,只不过是我的靠山,我的长期饭票罢了!
当他完事时,我仍然躺在那儿,我一动也不动,梁栋喘息了一会,抽身起来。
“你怎么了?”他奇怪地说:“怎么令晚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累。”他就说:“你们男人!要时就要,根本没有想妇人方面的情绪。”
“难道我快乐时,你不快乐么?”他仿佛显得十二分地诧异。
我没有说话,沉默着,他从床上爬起来了,进入浴室,没有多久,我听到浴室内的水声。
我躺在床上,觉得全身污垢!
太可憎了,这么样的一个男人!
我在以前竟然没有发觉一点。
他脏!他丑!跟着他,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一样。
也许经过洛其之后,我真正知道肉体之爱是什么,灵欲之爱是什么了。
我闭上眼,又仿佛看见洛其的一双痴情的脸孔,在我面前幌动着。
我已经着迷了,无可否认地,我已经深深地跌进那个网中去了。
当梁栋从浴室出来时,他在我的身边倒下。
不久,我已经听到他的鼻鼾声。
我咬着牙,忿忿地坐起。
我跳上床来,开了浴室的门,走进浴室去。
我将花洒的水力开足,用最猛力的水点,淋在我身上,我用力地擦自己的胴体,希望保持自己的纯洁!
我不能忍受梁栋!我愿再将自己的身体,像零售物一样,一些一些地割给别人,我要为自己想一想了……
正午时分,洛其的电话来了。
这一个电话,我从早上一直就等待着,我实在等得焦急了。
“喂?”我一听到他的声音,紧抓着电话,立即就间:“………洛其?”
“他在么?”他短促的声音。
“走了。”
“哦——”他这才放下心,低声说:“我昨天晚上打给你的电话……想不到他接应,我……我没有给你添什么麻烦?”
“没有。”我说:“洛其!你在哪儿?”
“是午膳的时候。”他说:“我到你这儿来,怎么样?”
我实希望他讲这一句,其实,我真的太希望能够见到他了。
“我等你。”我急忙地:“来,来,快来,我等你……”
他把电话搁上。我挂上电话,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他已经在按铃。
我没有让阿五去开门,亲自冲到门边去。
大门打开,我嗅到一阵香味。
洛其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外面,双手放在背后。
“你好,送你这个?”他把他的手从背后伸出来,我蓦然见到一束玫瑰花!
这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真的令我心花怒放!
“啊!天啊!太美了!”我捧过那一束玫瑰,抱在xiōng内。
“小心!”他提醒我:“小心别主那玫瑰刺刺伤了你!”
“就是让玫瑰花刺”刺伤了我,我也情愿意!”我激奋地这样说。
我叫阿五取过花瓶,亲手将花插好。
“阿五,弄两个人的午饭。”我跟阿五说。
这个老佣人,什么都没有说,自然她早已是我的心腹了。
当阿五进厨房去后,我一手扯住洛其。
“你怎么会是孙忠良的儿子?洛其!”我急急嚷:“你怎么会?”
“我一直是孙忠良的儿子,我以为你一直知道!”他低下头去,在我的耳根,深深地吻了:“你根本没有问起,我们也根本没有谈起。”
“我知道你就普通设计师不同……你是不同的。你的气质,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