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别旷课!”何老伯立即命令儿子。
何家健看看我,跟我说:“来,先把行李放在我的房中来,再说吧。”
跟着他提着我的箱子,走到走廊去。
我跟他走进走廊,他的房子就在走廊的第一间。
一间小小的,有张很整洁的床,有一张布置得很有条理的书桌。
书桌面对一个窗子,光线十分充足,从窗子俯望下去,可以看到窗下的街道。
“这就是我的睡房了。”他把箱子放下:“地方小,不过可以住。”
我一望到那小床,就有点过意不去。
“你怎么能让我睡这张床,而自己却睡在客厅!”我低声说:“这样太不好意思了。”
“先住下再说。”
“家健”,我悄声说:“我好像感到……你爸和你妈不大喜欢我似的。”
“这个……”他说:“不成问题,你先住下,我不放心你在外面到处乱闯。”
我知道他是关心我的。
突然之间,我就像一枚无根的浮萍,随波飘流。
也只有先在这儿依靠一下再说了。
“家健!家健!”外面又传来了何老伯的叫声。
“是,爸!”家健应。
“还不去上课?要迟到了!”何老太嚷。
家健面有难色,只好向我笑一笑:“你先在这儿吧,一会儿,放了学,我立即回来。”
我点点头。
家健给我一个微笑,这才走出房问,这一个微笑,给我很大的安慰和鼓励。
接着,我听到外面家健父母的声音:“你把这个女孩子扔在这儿,怎么是好?”
“家健,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家健,你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家人知不知道在这儿……?”
何老伯和何老太急急地问,一人一句。
我听在耳内,心中有点不安,说实在的这一切真的太突然,太唐突了。
家健父母接受不了我,我是可以谅解的,我心中很难过,觉得给了家健实在太多的麻烦了。
但是到了我这个情况,除了硬着头皮留下来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妈,”,我听见家健说:“午饭时,多加一个人的饭,我要放学才回来了!”
说着,家健出门上学去了。
当那道门“砰”的掩上时,我打了一个冷颤。
坐在房间内,我想起一连串所发生的事情——这些不能预料,难以预测的事事情,我心中发抖!
一想到我被梁栋污辱与失贞的经过,悲从中来,我掩脸痛哭。
正午时分,何老太太来叩门了。
我拉开门,她一见到我红肿肿的眼睛,先是一呆。
接着她说:“吃午饭了。”
“噢……谢谢您。”我于是跟她走出厅去。
只见客厅内已架了一张饭台,那张台子,是可以张开和收拢的那一种。
只见何老伯已坐在桌子边。
饭桌上,放着两碟菜肴,一碗汤。
另外是三副筷子,三只碗。
我坐下了,何老太和何老伯一直看住我。
这情形,好象我是从月球上来的怪物似地。
我不敢正视他们。
“吃饭吧!”何老伯说。
“是,吃饭。”我取出饭碗。
何老太和何老伯的眼睛,一直盯住我看。
这样的态度,令我心慌。
他们当我是的似的!我浑身不安。
“何小姐,你与我们同姓?”何老太说。
我点点头。
“你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何老伯说:“我希望你向我们……说一个清楚。”
“只是……只是……我跟母亲不合。”我实在真不想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于是我说就说:“我……我是决定要脱离家庭……”
“你不打算回家?”何老太听了,愕然一惊。
“我不回去了。”我老实说。
“那么——你在香港……没有熟人么?”何老伯睁大双眼。
我摇头。
“不会……举目无亲吧?”何老太太带着怀疑。”
“是举目无亲……”我说:“只家健是我的好朋友。”
“我们儿子……只是以前替你补习过英文。”何老太太说。
“你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何老伯十分谨慎地问。
我看他们神色紧强,这使我心头更加不安了。
“何老太,何老伯……”我终于说:“我跟家健,实在只是好朋友,为我离家出走……我不知何去何从,这才找家健。”
何老伯叹了口气,摇摇头:“何小姐,不是我们嫌弃……而是,我们家,实在照顾不了你。”
我张大嘴,一时呆住了。
我怎么都想不到,何老伯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