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不会叫你吃亏的,你妈以前是这里的红牌,你只要一上班,我包你成为这里的红牌!”
我不知道做舞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第一天,已经有一个男人叫我坐台子。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男人叫梁栋。
粱栋是一个又高又瘦的男人,头顶秃发,那秃了发的部位.光脱脱的,好像涂了油腊一般。
他一双圆圆的眼珠,特别大,看起来十分灵活。
薛伯伯把带到他的中子边,他的一双大眼睛,就一直盯住我不放。
“我是你妈的旧客,”他一开口说:“你妈提起过我么?”
我摇摇头。
我实在不明白,这种男人,为什么要付出金钱而来跟一个素未谋面的异性聊天,就算真想交个朋友,这一切明明全基于金钱上,又何必呢?
“从前你妈在这里很红。”粱栋跟我说:“花几十万元在她身上,手都摸不到她一下。”
我有点意外,在我的想像中,妈做舞女时,环境很不好,经济拮据。
妈是遇到林国义之后才有享受的。
而这个粱栋,又怎么说妈很“红”。
不但“红”,还说花几十万,摸不到妈一下。
“我妈做舞女时,是没有钱的,梁先生,”我认为他吹牛,于是跟他说。
“对,她没有钱,”梁栋点点头:“她常常无钱,穷得连房租也付不出。这并不要紧,但她会赚钱。”
“赚钱?”我皱皱眉:“妈既然会赚钱,又怎么会没有钱?”
“当时好几个男人追你妈,每个男人都花几十万在她身上,这不是假话。”梁栋说:“我就是其中一个。”
“妈手上的钱呢?”我说:“怎么会付不出房租?”
“…玩男人啊,”粱栋说:“贴给男人啊!”
“什么?”我只觉全身神经一麻,傻转乘。
“你妈喜欢小白脸,俏男子。”梁栋说:“喜欢年轻力壮的。”
“……”
“她钱赚得多,但是左手来,右手去,”粱栋说:“刮老头子的,贴年纪轻的。”
我惊奇了,又怒又气。“不,不是真的!”我颤声说。
“我又不是做出来哄你的。”粱栋耸肩:“你问任何人好了,问起李姚的风流事,谁不知道!”
我呆若木**!妈告诉我的那一套旧事,什么被爸欺负,被爸虐待……受惊乘若,受惊乘风霜的悲惨故事,令我心中难受,却想不到,才接触妈过所认识的朋友,竟然立即听到这一切!
“男人最忌女人这一招。”梁栋跟我说:“男人寻开心,出来花钱不要紧,但钱可要花得值得,这儿花出去,那儿她去贴小伙子……切忌切忌……!”
粱栋摇摇头,看着我。
“后来那些富商们都明白了,对你妈都失望了。”梁栋告诉我:“只有那个林国义,对她死心塌地。”
我只觉得心寒。
这阵寒意,从载背脊上一直升上来,令我打颤。
“真想不到,林国义就败在你妈手里,完蛋了,贪污了,被控。”粱栋叹口:“你啊,出来做,可不要像你妈一样。”
我坐在那儿犹如坐在针毯上。
梁栋又说:“你妈打过电话给我,叫我一定要捧你场,我替你买了一百个“钟”,我跟你妈是老朋友了,意思意思。”
他边说,边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眼看李姚都完蛋了,想不到又弄了个年轻貌美的女儿出来。”梁栋自言自语地:“——她真是福气,来了一棵摇钱树!”
这些话真是可怕,真想不到,第二天上班,我已听到这一切,我她妈心中打了个折扣。
不久,粱栋就带我出去吃饭,他说“钟”他全买了,我可以随他离开舞厅,不用再回舞厅去。
我跟薛伯伯说了一声,他知道梁栋带我出去,十分开心。
“你去,你去,”薛伯伯:“这个梁栋,是个大商家,应该去,好好应酬!”
坐进这具光头的男人车子内,我想他确实应该有点钱的。
这一辆车子,大得好象宾仪馆的棺材车,我是不懂车子的,不过一看这车型,就知道是好名贵的名牌车。
梁栋坐在驾驶座上,他人又小,又瘦,开起车来,几乎象小人国的小人,开着大车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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