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活剐了自己。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感觉,只留一点悸动心里,微弱却绵长,时不时地触动着她心弦。
也不知道那天订婚礼怎么样了。纪宁抬头看看天花板,发现自己竟有些庆幸,仿佛郑楚滨订不成婚是件令人十分愉事似。
肚子发出了一连串咕噜声,打断了纪宁回忆。她低头摸了摸胃,听到它唱得很欢乐。长时间没有进食,她确实饿得厉害。回头看看沙发上睡得正香父亲,纪宁摸了他外衣口袋里钱包,悄没声息地出了病房。
这个时间点也不知道医院食堂还开不开,自己穿成这样显然也不能出去买。纪宁揣着钱包有点不知所措,一个人光线明亮走廊里漫无目地往前荡着。
病房区一片安静,偶尔走过一个护士冲她微笑点头,随即又匆匆离去。纪宁看到前方拐角处有个自动贩卖机,不由来了精神,微瘸着腿挪了过去。她把身体靠贩卖机上,努力从钱包里掏出几杯硬币,正准备塞进收钱口,就听到身后有人说话。
“准备偷东西吗?”
纪宁吓了一跳,手一松,那几个硬币就从指尖滑了出去,咕噜噜滚出去好远。纪宁饿得头晕眼花,眼看到手热牛奶要泡汤,不由十分光火。她扭过头去,正想冲那多管闲事人骂上几句,眼前一个白色纸袋晃了几下,随即就闻到一阵香气。
她肚子立马有了反应,惊天动地地叫了起来。纪宁尴尬地直咬牙,恨不得直接把胃给切除了。
郑楚滨把纸袋从她面前移开,有些无奈道:“终于舍得醒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睡下去了。”
纪宁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视线一直盯那个纸袋上,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郑楚滨也不说话,只是牵着她手往回走。纪宁闻着那香气直觉得那是一种折磨,按捺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道:“那是给我吗?”
“给你爸。”郑楚滨一开始就无情地打破了纪宁梦想,“他陪了你好几天,一直没好好吃东西,我今晚过来替他,想让他吃完东西回家好好睡一觉。”
虽然是给自己父亲,可纪宁还是一脸掩饰不住失落。郑楚滨总觉得她露出这种神情时特别像各种小动物,萌得让人无法抵挡。他想了想改口道:“既然你醒了,就跟叔叔一起吃吧。我让人再送一份过来,你先垫点儿。”
他话音刚落,两人已经站了病房门口。纪教授一脸睡意朦胧地从病房里出来,见到女儿后便松了口气。再看到郑楚滨,他不由露出了笑容。
郑楚滨把东西递了过去,自己则扶着纪宁进了病房,边走边冲纪教授道:“叔叔你先回去吧,今晚我留下来。这是给你买晚餐,吃完了我让人送你回家吧。”
纪宁往床上一坐,眼睛还盯着那纸袋,冲纪教授说了句:“留一半给我。”
纪教授立马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全给你。想吃东西是好事儿,爸爸多怕你一点胃口也没有。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爸爸再来看你。”
纪教授把纸袋留了小餐桌上,拿起外套要出门,纪宁赶紧把钱包还了回去。纪教授望着女儿眼神充满了笑间,又满意地拍了拍郑楚滨肩膀,然后摇头晃脑地走了出去。
纪宁望着他背影,有点莫名其妙:“我爸今天真高兴,很少见他这样。”
郑楚滨一面从纸袋里把各色食盒拿出来,一面招呼纪宁过来吃:“本来以为你没醒,给你爸买东西不够清淡。你先少吃点,我马上让人送份粥过来。”
纪宁捧起猪排芝士饭就开吃,听到“粥”这个字连连摇头:“不用不用,我现就需要吃点饭。我需要恢复体力,喝粥没力气,不顶饱。”
“那就少吃点,吃多了积食,晚上会不舒服。”郑楚滨伸手摸了摸纪宁额头,确定她体温正常后又说道,“看起来全好了。医生说你只是体力透支,身体各器官没受到什么损害。估计再住一两晚就能出院了。等出了院后你先休息一个月,暂时别回酒店了。”
纪宁想起了那场爆炸,关心地问道:“酒店怎么样了,是不是炸得很严重?”
“三楼南面那一半基本没法儿用了,我打算整个三楼索性重装修一下,取消那一楼小宴会厅,格成一整个大厅。这几年我们接商务宴请越来越多,正好做一下微调。”
“客户会不会介意,那里面出过爆炸案,会被人嫌不吉利吧。”纪宁接触商业人士多了,也摸清了他们一些脾气。有些人看着一副唯我独尊样子,其实心灵远不如自己强大。非常迷信各种说法,吉利不吉利讲究一大堆,难侍候就是这种人。
“越爆越红火,就跟商铺每年头一天开业要放炮一样。行业里有这个说法,有些人就喜欢这个,你别担心。”
纪宁塞了半嘴巴猪排,冲郑楚滨笑了笑。她嘴唇恢复了血色,看上去滋润而饱满。郑楚滨看得有些心猿意马,不由将头撇向了一边。
“怎么了?”纪宁发现了他异常,拿纸巾擦了擦嘴,“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郑楚滨指了指自己唇,示意纪宁,“比那天有血色多了,看起来好亲了。”
纪宁还是第一次听郑楚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