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犹豫,一脚将油门踩到底,直冲着纪宁而来。
面临生死那一刹那,纪宁突然想起了那只手表。那本来是一份礼物,可是还没送出去,她人就要没了。
今天这一整天,真是她人生中为可笑一天。没想到属于她后一天,竟会如此不愉。纪宁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因为害怕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声音越来越近,如巨兽吼叫一般她头脑中炸开。纪宁神思已经有些恍惚,甚至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
她从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滋味,可当她身体失去控制地飞出去时,疼痛感瞬间将她完全包围。她感觉自己摔了地上,脸颊擦到了地面,火烧一般地疼。手肘也砸了石子路上,硌得骨头都断了。
不知道为什么,纪宁觉得这感觉很熟悉。她从没经历过死亡,却对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三年前香港高院门口,那个狙击手子弹射出一刹那,她也经历了这样感觉。难道人死跟摔一跤是差不多感觉?
纪宁有些糊涂了,脸颊上疼痛感觉越来越明显,她刚想要伸去摸,却感觉整个人被直接从地上拽了起来。膝盖上疼痛又来凑热闹,纪宁腿一弯直接就摔进了一个结实怀抱。
即便她再迟钝,此刻也该明白了。她本以为刚才自己是被车撞飞出去了,但现看来并非如此。慌乱中她还回头看了一眼,那辆车就离她几米远地方,司机似乎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来一下。
死里逃生纪宁一下子萌发了求生勇气。那个结实怀抱是她现唯一依靠,她几乎没有思考,直接抓着那人衣服道:“救我,求求你。”
那人拍了拍她肩膀,用身体挡她面前。纪宁缩他背后直发抖,只觉得看他背影十分眼熟,可是却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她看到那人把手伸到腰间,撩开外套顺手掏了样东西出来。她视线一直跟着那只手移动,借着那车车前灯看清了那样东西。
居然是一把枪!
黑洞洞枪口正对着那辆车里司机。纪宁吓得不由后退了两步,顾不得身上散架般疼痛,怔怔地望着救她那人背影发呆。
是郑楚滨,又是他。纪宁对此已经不再吃惊,可令她震惊是,这人居然随身带着枪。枪枝管理如此严格国度里,一个成功商人身上竟有这样武器,这简直比有人要杀她让纪宁感到震惊。
那个司机似乎也吓了一跳,没想到竟会被人用枪口对着。他犹豫了一下后突然发动了车子,速地小路上转了个弯,然后扬尘而去。
车子很暗夜里变成一个模糊小点,后完全被黑暗吞没。
那辆车像是纪宁此刻精神支柱,一旦它消失眼前,纪宁后一点力气也随之被抽走了。她双手抱着自己慢慢地跪坐了下来,满头冷汗不住地往下滴,几乎迷了她眼睛。郑楚滨收起枪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把她扛肩膀上了,直接扔进了停路旁黑色轿车里。
纪宁觉得,自己他面前已经没有形象可言了。一次又一次被人算计,几次三番陷于生死一线,关键时刻总要靠他施以援手。她跟他明明没什么关系,为什么老天爷总设计这种桥段来让他们扯上点什么?
纪宁坐后排望着前面开车郑楚滨,透过后视镜只能看到他一双深沉眼睛。她完全读不透那双眼睛里含义,漆黑眸子望不到头,把所有情绪都掩盖了起来。
郑楚滨冷着脸将车子开进了琴园,然后把纪宁从后排抱了出来,直接抱进了房间床上。客厅楠木椅都太硬,纪宁浑身是伤一坐肯定疼。
纪宁觉得这男人真是细心,连这种细枝末节都考虑到了。她抬头看看房间布置,发现就是上次落水后被抱进来那一间。两次来这里都是劫后余生,纪宁有些粗神经地咂咂嘴。
郑楚滨转身出了房间,去到外面翻箱倒柜,很就拎着个药箱进来了。纪宁摸了摸脸颊,摸到了一点血迹。她仔细回忆了刚才一切,就她几乎被汽车轮子底下时,郑楚滨及时赶到将她拉了出来。她被巨大惯性拖出了一段距离,脸就是那时候擦到地面。
郑楚滨她面前蹲了下来,伸手来检查她脸上伤口。已经肿起来了,第二天只怕会肿得厉害。他略带抱歉道:“当时情况紧急,我来不及多想。这几天你先不要上班了,家好好休息,等消了肿再回来。你这样子好别回宿舍,解释起来太麻烦。今晚你先住这里,我一会儿就走。”
他一面说一面去翻药箱里东西,拿出几枝棉签来,又拧开了一瓶消毒水。纪宁知道那水威力,害怕地闭上了眼睛。郑楚滨犹豫了一下,还是沾湿了棉签,小心地沿着伤口边缘给纪宁消毒。
消毒水刚一沾上纪宁皮肤,她就疼得咬紧了牙关,轻轻地倒抽了口凉气。真疼啊,简直比刚才受伤时疼。郑楚滨一面擦一面安慰她:“应该不会留疤,不要紧。能捡回一条小命就该谢天谢地了。”
纪宁疼得眼睛发酸,加上刚才一幕实害怕,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出来。郑楚滨没想到她会哭,以为是她害怕脸上留疤,只能捡好听地说:“毁容也比没命好。若真有什么,我会找好整形医生给你做手术,放心。”
纪宁疼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闭关着眼睛拼命地点头。她这模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