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他的额,眉心,眼皮,鼻梁一直往下,最后将手停在他的唇上,脑中突然浮现出他那火辣无比的亲吻。
「聘风──」
诗诗笨拙的吸吮着聘风略带酒香的唇瓣。
「嗯……」即使意识不是很清楚,聘风的铁臂依然自动收紧诗诗的柳腰,把她那秾纤合度的身子扎扎实实嵌入他硬挺的怀中。
就这样,过了许久……
「聘风,放开我,我该走了!」
回答她的是沉睡的鼾声。
「聘风,再不放手我就要呵痒啰!」
诗诗的手开始在聘风身上滑动,聘风的身躯果然忍不住扭舞起来,但他仍不想放开诗诗,反而将她反手一带,送至床榻内侧,与他并肩齐头躺平。
「这怎么可以?」
诗诗不断扭动挣扎,但聘风的双手仍旧不肯放开她。
情急之下,她咬了他的唇。
「诗诗……咬我……」聘风睁开朦胧的醉眼,诗诗正与他怒目相对。
「好美的事……梦里有诗诗……」聘风竟以为自己在作梦!
「放开我,我得回房去!」
「回房……好……回房……」聘风讲着醉言醉语,不一会儿又昏沉地阖上眼帘。
「喂!要睡可以,你得放开我呀!」
「乖……别闹啦……喜欢你……自讨苦吃……」
「你在说什么?什么自讨苦吃?喂!起来,把话说清楚!」诗诗想聘风或许会酒后吐真言,于是便耐心地守着他回话。
「自讨苦吃……烦啊……」他又开始嚷语。
「烦什么?」她急忙追根究柢。
「诗诗是千金小姐……」
「你怕自己配不上她?」
「怕她吃苦……怕她不吃苦……」
诗诗用她聪明的脑袋想了想,才明白聘风心里在想什么。
他怕她跟着他受苦,可是却又不愿看见她不属于他!
「如果诗诗是一般姑娘就好啦!」
聘风突然睁开双眼,清楚的道出这句话。
诗诗原以为他已清醒过来,没想到,这只是他的醉相之一,诗诗吐口气,抿着唇又问:「为什么诗诗是一般姑娘就好?」
「那就可以尽情抱她、亲她,叫她生小孩,啥都可以不必顾虑了!」
「是这样啊!」诗诗才刚说完,耳际就传来一阵如雷鼾声,他……居然又昏睡过去了!
「喂,醒醒啊!快醒醒啊!天啊!怎么又睡死了!」
诗诗听着聘风如雷般的打呼声,觉得浑身燥热起来。
她脑中一片空白,心坎上浮现一团又刺又麻的感觉。
他有顾忌,难道她会没有?
再怎么说,她也是个云英末嫁的大姑娘,难道,就因为他喜欢自己,她就该奉献出她的清白?
可是只要想到他的笨,他的自以为是,及他一心一意保护她的冲动,她的心,就涨满难以言喻的柔情。
诗诗想着想着,就进入似睡似梦的状态,她觉得自己就像晕船似的摆荡着着……
月入三更,被已深沉,忙碌善后的下人们,正打着呵欠收工。
心心的小楼,红烛彻夜狂烧,而与她闺房相对的挹清园,却有一盏为未归主人高挂起的灯笼。
巡夜人所发出的梆子声,让诗诗由幻境中惊醒。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赫然发现自己竟睡在聘风的身上,顿时惊得从他身上跳开。
她慌慌张张爬过他小山似的身躯,却发现自己的衣衫下摆给他庞大的身躯压在底下。
她尴尬的爬在他上头,姿势暧昧得令她哭笑不得。
「诗诗?」此时,她耳边响起聘风粗嘎的嗓音。
聘风见她褪去外衫,仅着薄薄的内衣,感到十分诧异。
「啊……嗨!」除了打招呼,诗诗想不出该怎么办。
「真好,妳到我梦里来了。」聘风喃喃说着。
原来,他当这是一场梦啊!好吧!既然如此,就让他错到底好了。
「是啊!来瞧瞧你好不好,现在该走了!」
突然,聘风的大手揽住诗诗曲线毕露的腰身,他霸道的宣告:「既然在我梦里,就该由我当主人,妳该听我的!」
「哼!就算在你的梦里,我还是主人!」不管身处何地,诗诗的傲气依旧不容抹灭。
「那,由妳来使唤我,我来服务妳──」
收紧的大手,告诉诗诗一个事实 即使在他梦中,他依然对她充满渴望。
「凌聘风!我不要你服务,立刻放开我!」
「不!这是我的梦,我可以尽情做我想做的!」
他挽住她披散的青丝,微微挺身咬住那殷红的檀口,嗯……那甜蜜香馥的滋味,让他全身顿时通体舒畅。
「奇怪!为什么如此真实?」
聘风抚摸着诗诗清丽脱俗的容貌,眼神更加迷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