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段誉一早便起来告之独孤去天龙寺就医之事,独孤听闻此事自是大喜过望,有数位武功内力出自一脉的高手齐力拔毒料想必是事半功倍。
府外早有段誉叫来的马车,独孤抱着阿紫上了车,段誉自骑一马向天龙寺而去到了天龙寺早有接应地僧侣把三人带往内寺穿过几间殿堂,来到一条长廊前,只见一身穿黄袍紫金玉带地中年人站在一间屋前。段誉见了,开口便叫道:“爹爹。”
独孤知道那必是大理当今皇帝段正淳,见到阿紫的伤势竟牵连至皇帝之尊出面,独孤也知此情不小,心下更是感激,向前恭恭敬敬行了后辈礼。
段正淳说道:“昨晚我已向皇兄报过此事,眼下皇兄及几位本字辈高僧正向本寺地枯荣大师诉说,独孤少侠可静侯片刻”段正明避位出家后,法号本尘入牟尼堂,已是不理世事连上次阿朱出嫁也未出寺,平时便随枯荣、本因、本观、本相、本参等人共同参研六脉神剑昨日夜里段正淳连夜拜会这位亲大哥,向他诉说此事,本尘本就温和慈蔼,几乎是不假思索便同意,他也知道有他出面本因、本观等僧自也会出手。惟有枯荣大师不好打包票。是以一大早,本尘便俏同其他本字辈四僧一起向枯荣求情,段正淳在外等候之事独孤忙道:“晚辈明白的。枯荣大师能够出手自是我爱妻之幸,若是因此累了大师的修行,晚辈也感惭愧!”声音不高,但已足够传到内里的几个人听到了。在路上时。段誉已和他说过,前保定帝已出家天龙寺法号本尘,枯荣大师地名号。独孤以前也曾听过知道那是天龙寺辈分最高的大师,等闲便是段家之事也是不理不问的,心下也有几分忐忑秋水轩,更快更新更全,看小说就来秋水轩毗眦州砺旧t却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威严地声音道:“入没无常,枯荣空假皆在本心。也罢,老衲便再出一次手罢了!本尘。你带那女子进来,其他人等便在外等候吧!”
众人大喜,知道枯荣总算答应出手。屋门从内而开。本尘从内走出,向段正淳和段誉微微一笑。对独孤道:“便把尊夫人交与我等吧。”
独孤自是无二话,赶紧把怀中阿紫交与本尘。本尘也不在打话,一手携着阿紫便已飘然进屋去了屋门自又合上刚进去没一会,屋门又次打开,众人大惑不解。暗道怎么如此之快却见本尘手拿一片金锁交与独孤道:“此物有碍我等行功,便先交还与施主”正是阿紫平日挂在颈间地金锁,独孤早知阿紫有此饰物也不在意接过。
本尘复又进屋,段正淳突然叫道:“独孤少侠,可否把你手上金锁于我看看?”
独孤见他神情大异,虽是不解,但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点头把手中金锁交到段正淳手上。段正淳几乎是颤抖着手从他手中接过金锁,拿近一看果然与阿朱身上那块式样相同,其中一面铸着十二字“湖边竹,盈盈绿。报来安,多喜乐。”这不正是自己另一个下落不明的女儿的信物吗?
段正淳毕竟不是常人,深吸一口气,向独孤道:“独孤少侠,我们借一步说话。”独自走出长廊,独孤料必与那金锁有关,想也不想随后跟上,段誉看了他们一眼,又看看屋门,却没有移步。
离了牟尼堂约有十数丈远,段正淳道:“我有一事要请教,敢问尊夫人左肩之上可有何记号么?”
独孤与阿紫夫妻多时,自然知道阿紫左肩上有个红色“段”字,他也曾问过阿紫,阿紫却也说不上来,久了便也不放心上了,此时闻言,他心中也是一震,想到段正淳不是姓段么,未当皇帝时可是江湖上有名的风流王爷,当下不动声色应道:“内子左肩是有些记号……”
段正淳闻言,激动地接道:“她左肩可是刻有一个‘段’字?”
独孤见状,心中再无怀疑,郑重地点了点头,口中还是问道:“难道段皇爷是阿紫的……”
段正淳高声应道:“正是,她正是我失落多年地女儿,这金锁及她左肩所刻之字,便是当年她娘所为,好为了日后记认”见独孤脸上还有着震惊神色又接着道:“这也是段某年少荒唐所至,她地亲姐姐阿朱便有同样地一块金锁,只是所铸字样不同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找到这个女儿了!”突又想起一事,向段誉叫道:“誉儿你过来!”
段誉闻声跑了过来,以他地内力其实这边的动静听得是一清二楚,这才知道原来里面正被治疗的女子也是自己的妹妹,而且还是阿朱妹妹同母地妹妹,脸色也颇有几分怪异。段正淳叫道:“你速回去通知你竹姨,便和她说……恩,你就告之她有一件大喜事速速过来,快去快回!”段誉向大喜过望地父亲打了个哈哈,又向独孤做了个笑脸,便快速跑出去了。
独孤此时却颇有几分尴尬,阿紫是段正淳的女儿看来是假不了了。而自己与阿紫成亲时皆当对方是无父无母地孤儿,此时突然冒出阿紫地父亲,还是一国之君,自己要叫他岳父大人还是父皇么?一时立在那里不知说什么是好。
段正淳见状,很快便猜到独孤心中所想。笑道:“阿紫数年流落江湖这全是我这作父亲地不是,这两年得独孤少侠照顾,段某那是感激不尽段某也不是那食古不化之辈,你二人即已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