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不觉得有何不妥?
「这可不行,我这把伞小,挤不下两个人。」绣荷真不知是她太笨,还是故意佯装矜持,她刻意制造这麽好的机会,她都不懂得把握。
「那这把伞就容得下两个人吗?」柳紫铃以前都还没发现,这丫头居然还挺古灵精怪的,连拿把伞都有这麽多名堂。
「是啊,因为那是把大伞嘛。」绣荷朝他们两个眨眨眼,说完便快步离开,不打扰他们小两口在雨中谈心。
「这丫头,真是……」柳紫铃真被她槁得啼笑皆非。
「没关系,那我们就一块走吧。」他微微笑着,将伞打开,走到她的身旁。
「那就有劳杨大哥了。」她点点头。
「小心淋湿,走进来一点吧。」他担心她会淋湿,於是便将手搂着她的腰,想要挨近她一些。
「谢谢。」她柔情的双眸望了他一下,一刚触碰到他的目光时,有些羞怯的避开了,在她印象里,好像还没与他如此靠近过。
小樓昨夜又東風〈12〉
柳紫铃与杨淮雨回到他们的房间後,绣荷已经为他们准备的乾净的衣物,以及热腾腾的甜汤。
待他们两人更换好衣服後,她便识趣的找个理由离开了。她从小就跟在柳紫铃身边,最清楚她的心思,她早就对杨淮雨有爱慕之心,她这个丫头就算再笨,也瞧得出来。
「杨大哥,你在黄山学艺的时候,有没有遇过甚麽有趣的事?」柳紫铃一边吃着甜汤,一边问道。
「有趣的事啊?我想想,嗯,是有这麽一件,但就不知你爱不爱听。」他也在她对面坐下,一边喝着热腾腾的甜汤。
「爱听,只要是杨大哥说的,我就一定爱听。说嘛,我想听你讲故事。」她一只手撑着头,兴致勃勃的望着他。
「那好吧,你不嫌我嘴笨,我就说了啊。」他轻轻喉咙,跟她讲了一个故事,是一个他还在黄山学艺的事。
那年冬天很冷,山上积满了厚厚的白雪。他,十九岁。
那时,有一个宫里的人跑来,向他的师父求救,说鞑子的赫尔齐木王爷,东山再起,直逼京城。皇上颁了圣旨,请求各门派协助抗敌。少林、武当也已经纷纷答应奥援。
他师父只是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那人急了,说要是再不出兵,江山又要沦落到外族手里。
他师父终於睁开眼睛,只问了一句:「百姓有饿着吗?」
「没有。」现在兵还未入城,京城里的禁军也还没出动,虽然有风声传来,但战事未开,所以百姓还是照常生活。
「有冷着吗?」
「也没有。」
「那何必担心呢?」他的师父又闭上眼睛,急得那人不知如何是好?
「师父,可是我们汉人的天下,却受到外族欺凌。是可忍,孰不可忍。」杨淮雨终於向他的师父提出他的疑问,难道习武之人,不该济危扶弱吗?
「哈哈,好一个是可忍,孰不可忍,你想要成为天下第一,就得先从这个忍字开始。」他的师父睁开眼睛,从墙上取了一把他惯用的剑,交给他:
「淮雨,这是一把无名剑,你拿去用吧。」
他知道师父的意思,这是让他前去迎敌,欣然的接过剑,这可是自他上山以来第一次下山,心怦怦的跳,显得很兴奋。
「只有他一个人?」那人觉得很惊讶,虽然听闻黄山上下武功非凡,但只凭一人,也太夸张了吧!
「止戈为武,所谓的武并非只武功的强弱,而是能以一把剑,只住天下的干戈,这才是天下第一的境界啊!」
杨淮雨深深了解师父的用心,也将这句话,紧紧牢记在心。
於是,他拿了一把无名剑就下山了。
来到京城郊外,鞑子驻紮的山头,他写了一封战书,给王爷赫尔齐木,说明三战决胜负。
赫尔齐木见他只有一个人,便说:「不用太麻烦的比武,我射一支箭,只要你能接下,我就撤兵。」
杨淮雨当然答应了。
赫尔齐木拉开弓,奋力的一射,一把疾利无比的箭朝他射来。
杨淮雨闭上双眼,感受到风中的压力,旋转的箭头正迅速朝他射来。就在千钧一发之刻,他猛然一睁双眼,双脚一跃,离地数丈远,巧妙避开同时,右手一扬,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箭已经断成两截。
就在同一时分,剩余的剑气朝赫尔齐木射去,那人当场身首异处。
那些人也顾不得报仇,纷纷做鸟兽散了。
此举虽然解了京城之危,但消息传到黄帝耳里,觉得国家养着这些江湖帮派实在太危险了,万一他们举兵造反,那他这个皇帝还用做吗?
自此之後,朝廷颁了诸多法令,意图削减江湖门派的势力。
说到这里,杨淮雨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比起战场上不长眼的刀剑,最恐怖的还是人心哪。」
「是啊,人心难测。」这点,柳紫铃也有同感,她又问:「杨大哥,令尊究竟是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