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其中更不乏高手,正在全力追杀两位,所以两位的处境实是非常危险。
现在我拓跋玉只是尽朋友之义,特来通知一声吧!”
寇仲平静地道:“他们是否在外面?”
拓跋玉道:“他们只是其中一帮人马,寇兄和徐兄小心了!”
说罢长身而起,就那么悠悠闲闲的走了。
寇仲瞧往徐子陵,后者点了点头,两人同时弹离椅子,冲天而上,撞破屋顶,带起
了漫天碎瓦,来到店子瓦背之上。
环目一扫,登时呆了。
只见远近房顶全站了人,骤眼瞧去,至少有过百之众。
那‘胖煞’金波和‘金银枪’凌风则立在对街一所铺子的瓦面上,一副瓮中捉鳌的
样儿。
一阵长笑来自左邻房舍的瓦背处。
两人循声瞧去,见到发笑者是个身量瘦长,潇洒俊逸的中年人,脸上泛着严厉阴森
之色,令他的笑容透出一种冷酷残忍的意味。两手各执大刀一把,颇有威势。他旁边高
高矮矮站了十多个形相各异的人,个个太阳穴高高豉起,神气充足,均非易与之辈。
那人笑罢沉声道:“本人钱独关,乃襄阳城城主,特来拜会徐兄和寇兄,两位近况
如何?”
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首次感到事态的严重性。
若只是凌风、金波那般武林人物,他们打不过便可落荒逃走,可是若有钱独关参与
其中,等若举城皆敌,能否逃走实在没有把握。
金波冷哼一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后,发出一阵奸笑道:“两位若肯放下兵器,束
手就擒,我金波保证在把两位献上密公前,好好善待两位。”
寇仲摇头失笑,转向钱独关道:“老钱你何时成了李密的爪牙,江湖传闻的钱独关
不是一向保持中立,谁都不卖账吗?”
徐子陵跟他一唱一和道:“仲少你有所不知了。这叫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现在老杜
攻陷竟陵,不日北上,老钱自然要找位主子照顾呢!偏你还要问这种蠢问题。”
听到他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极尽嘲讽的能事,钱独关身旁的手下人人脸现杀机,跃
跃欲试,反是钱独关不为所动,一振手中双刃,从容道:“假若两位肯把‘杨公宝库’
之事从实相告,我钱独关立即撤出这场纷争,两位意下如何?”
寇仲哑然失笑道:“那有这么便宜的事。若钱兄肯保证我们可安全离开,告诉你宝
藏藏处又如何。钱兄请先作定夺。”
凌风方面的人立时露出紧张神色,看看钱独关如何回答。
钱独关微笑道:“寇兄若想离间我们和金波兄的交情,只会是白费心机,闲话少说,
两位一是束手就擒,一是当场被杀,中间绝无妥协余地,清楚了吗?”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大笑,接着从瓦顶破洞溜回店内去。
※※※
“轰!”
寇仲在敌人分由前后攻入食店前,早一步撞破墙壁,到了隔邻店内。
那是一间杂货店子,店中人已闻风关门不做生意,老板和两个伙计正伏在店铺门封
板的一扇打开的小窗窥看街外的动静,忽然祸从旁至,载满货品的架子随着沙石激溅塌
了下来,店内立时乱得像发生地震后的灾场。
三人目瞪口呆时,寇仲闪电来到老板之旁,把一锭金子塞进他衣襟内,还不忘微笑
道:“地上的货我全买了!”
倏又闪退,与往后门逸去的徐子陵会合一起,瞬眼不见。
“砰!”
徐子陵提脚踢破木门,来到杂货店后的小巷里,箭矢般往巷尾掠去。
寇仲掣出井中月,紧随其后。
两人自少到大,没有一刻不是打打逃逃,在这方面自然是驾轻就熟。
风声响起。
徐子陵向寇仲招呼一声,改变方向,翻上巷墙,只见四方八面全是追来的敌人,忙
掠下闪到一座宅院的园林里。
吠声狂起,三头恶犬朝两人扑至。
寇仲、徐子陵都是爱护动物的人,腾身而起,落足一棵橡树的横丫处,借其少许弹
力冲天而起,越过两座房舍,来到另一处瓦面上。
“嗤嗤”声响,不知何处射来一排劲箭,两人被迫下只好跳下瓦背,到了一处大街
上。
叱喝之声不绝于耳,敌人纷纷从屋顶跃下,对他们展开包围拦截。
际此午后时分,街上行人熙来攘往,车马如龙,忽然有此特变,登时乱作一团,人
人争相走避,车马则撞作一堆,慌得驾车和坐车者都要跃地逃生。
寇仲和徐子陵杂在四散奔逃的一股人潮里,横闪冲进一间生果店内,心叫对不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