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道:“你两个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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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和徐子陵跟在商秀珣动人的粉背后,直抵鲁妙子小楼外。
小楼上层仍有灯火,却听不到任何声息。
商秀珣仰望楼上,俏脸拉长,沉声喝道:“老头儿!你违背诺言了。”
两人吓了一大跳。想不到商秀珣对这内堡的园林建设者,天下第一巧匠如此不尊敬。
鲁妙子的声音传下来道:“场主已三年没有踏入我安乐窝的范围来,何不上来和老
头儿喝一杯六果浆?”
商秀珣脸若寒霜,冷冷道:“本场主没有兴趣,只知你违背承诺,究竟是你自己离
开,还是要由我亲自赶走你。”
两人都听得大惑不解,不明白商秀珣为何会对鲁妙子一派水火不容的态度。
鲁妙子叹了一口气道:“我何处违背诺言呢?”
商秀珣沉声道:“三年前娘亲过世时,你在娘前亲口答应绝不管我牧场之事,又不
会离开后山半步,所以我才肯让你留下来。现在你竟敢把所学传授予我牧场的人,不是
违诺是什么呢?”
鲁妙子倏地出现窗前,往下瞧来,呆盯着商秀珣。
商秀珣大怒道:“不准看我!”
鲁妙子叹了一口气,目光射上夜空,喟然道:“你长得真像你娘。”
商秀珣语气回复平静,冷然道:“不准你再提娘亲,你这种人根本不配谈她。到现
在我仍不明白娘为何要至死都要维护你。好了!你究竟肯否和和气气的自己滚蛋。”
鲁妙子轻轻道:“他们两个是你牧场的人吗?”
商秀珣愕然道:“他们是由我亲自聘用的,若不是牧场的人算什么人。”
鲁妙子目光又落在她脸上,叹道:“三年之期未过,他们仍只是外人,唉!”他显
然不愿和商秀珣争辩,但在这情况下却是迫于无奈,否则就要滚蛋大吉。
商秀珣立时语塞,跺足气道:“鲁妙子,娘已死了,为何你仍恋栈不去呢?”鲁妙
子叹了一口气道:“可否再给我十天时间,以后场主都不会再见到我了。”
商秀珣深吸一口气道:“本场主就看在娘的份上,再予你十天宽容的时间。”回头
狠狠扫了两人一眼,喝道:“你两个还不给我滚回去睡觉!”
※※※
两人躺在床上,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寇仲终按捺不住道:“我发现了内奸。”
徐子陵淡淡道:“你不是去找你的秀宁公主吗?”
寇仲坐了起来,苦笑道:“本来真的想去找她,可是却碰上内奸。”
遂把事情经遇说出来。
徐子陵皱眉道:“你既去追那家伙,为何这么快便回来了。”
寇仲颓然道:“那家伙有种介乎钩索和飞︻木呙︼间的攀山工具,能上落陡峭的崖
壁,我又不敢追得太近,几个照面就失了他影踪,差点把我活活气死。”
又欣然道:“所谓祸兮福所寄,若不是我及时赶回来,就要给美人儿场主拆穿了我
们底细。”
徐子陵挨坐起来,盯了他一眼道:“你还好说,摸肚子该代表拉肚子,却说甚么吃
东西。”
寇仲失笑道:“你又没装出拉肚子的表情,教我怎样分辨?”
徐子陵也觉好笑,思索道:“今趟你显然选择错误,你若跟的是那个荡妇,现在就
可知道谁是与外敌勾结的内奸!”
寇仲哂道:“有这么多线索,还怕她可飞出我们的掌心吗?”
顿了顿胸有成竹道:“首先,这荡妇必是人家小妾一类的身份,且作了人家的小妾
该没有多少天。其次给她骗的冤大头必是昨晚宴会上牧场方面的其中一个人,而有资格
被称为老家伙的,便只有商震老头,梁治也可勉强凑上半脚。这么易查,有什么么可怕
的。”
徐子陵记起初见商震时为他推拿的两个艳女,点头道:“该以商震的可能性最大,
不过这种事怎可随便查问。而且就算知道是谁,除非我们自揭身份,否则仍是奈何她不
得。”
寇仲道:“我们就由那奸夫入手,他总要回来的。”
徐子陵道:“明天我们设法到那宅子看看,总该有些蛛丝马迹可寻。”
寇仲笑嘻嘻道:“徐少爷似乎很关心美人儿场主,哈!我看她只是借头借路来亲近
你吧。”
徐子陵没好气道:“你像是已浑忘了李秀宁,否则怎笑得出来呢?”
寇仲愕然道:“给那奸夫淫妇,加上美人儿场主先后一搞,我确把她暂时忘了。可
见我这人确能提得起,放得下。是哩!我忘了问你鲁妙子传了你什么手艺,是不是很好
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