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癸派很相似,
既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但又秘不可测,分别只在一是正一是邪吧!”
徐子陵虎目精光闪闪,缓缓道:“那样这师妃暄就是这一代代表慈航静斋与阴癸派
决战的人选了。”
云玉真点头道:“原来你们也知道这正邪两大宗派的事,今趟你们杀了任少名,阴
癸派肯定不会罢休。”
寇仲微笑道:“若没有阴癸派这种敌人,我将永远登不上宁道奇那般级数的高手境
界。”
云玉真呆瞪了他半晌,有点忍不住地问道:“你究竟是想做皇帝还是做真正的武林
高手呢?”
徐子陵淡淡道:“美人儿师傅把这两样事说得就像当盐枭或是当厨子般轻松容易,
对仲少来说,这两个目标就是鱼与熊掌,皆欲得之而后快。”
云玉真欣然道:“小陵你很久未唤过人家作美人儿师傅了!今天是吹什么风呢?”
徐子陵叹道:“今晚美人儿师傅无论一颦一笑,均带上点以前所没有的真诚味儿,
使我心生感触,记起了初遇你时那段美丽日子。”
云玉真娇躯微颤,看看徐子陵,又瞧瞧寇仲,垂下螓首轻轻道:“我认识你们时,
你们尚是未长大的顽童,到现在你们杀掉称霸南方十多年的厉害人物,我忽然惊觉到你
们终于成长为独当一面的武林高手。”
顿了顿又叹道:“虽然我曾算计过你们,但事实上那时心中矛盾痛苦得要命。不知
是基于什么原因,我总感到和你们特别投缘,愿意信任你们,为你们办事。我是不大信
任萧当家的。”
最后一句声细如蚊蚋。
寇仲双目神光电射,低声道:“美人儿师傅若肯助我,我保证会好好待你的。”
云玉真带点无奈地道:“希望你不会有一天忘了这个保证,小陵就是证人。”徐子
陵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寇仲正在逐步完成他的计划;建立自己的势力和威名,而成功杀死任少名,正是最
重要的关口;否则像云玉真这种有丰富江湖经验的帮主级人物,怎会向他表示臣服,而
其中牵涉到男女间的吸引力,更形复杂。
假若将来寇仲做出对不起云玉真的事,他徐子陵该怎办呢?寇仲对云玉真展现出动
人的笑容,柔声道:“美人儿师傅放心吧!我最懂尊师重道。是呢!那师妃暄究竟是怎
样的一个人,武功如何?”
云玉真受他笑容的魅力感染,喜孜孜的道:“师妃暄就像石青璇般处处都透出神秘
的味儿,见过她的人不多,但举凡见过她的都会被她那种超凡脱俗的气质所慑,她就像
代表一这人世间最美好的某种事物,使人心生向慕,但又绝不会兴起色欲之心。且不论
男女,在她面前都要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呆了起来,世间竟有如此人物。
徐子陵奇道:“她不是个尼姑吗?为何偏用俗家姓名?”
云玉真答道:“这就没人知晓,但她虽蓄了如云秀发,又用俗家姓氏,但行藏却与
出家人没有分别。生活刻苦朴素。”
寇仲饶有兴趣地问道:“她用的是什么兵器?”
云玉真摇头道:“表面看她没有佩带兵器。更从未听过她和人动过手,据说任何遇
上她的人,恭敬崇慕都来不及,那能兴起杀戮之心呢?”
寇仲讶道:“师傅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听你的语气,你也未见过她的,是吗?”
云玉真秀眸透射出惆怅和被伤害的神色,颓然垂头道:“是侯希白和我分开前说的,
他是师妃暄看得起的人之一,曾与她同游三峡,谈古论今。唉!”
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均感受到云玉真对侯希白的依恋和苦楚。
上趟提起侯希白时,她拒绝回答,今次坦然说出,显是向寇仲表白心迹,不想将来
惹起误会。
她之投向寇仲,可能亦有借他来忘却侯希白的苦衷。
徐子陵皱眉道:“难道侯希白在她面前,一点都不感自惭形秽吗?”
云玉真秀眸闪过温柔之色,低声道:“他是个很特别的人,挥洒自如。文采风流,
对事物有很深刻的见解,或者只有他才配得起跟师妃暄为友。”
两人愕然对视,这才明白侯希白在云玉真心中的位置。即管黯然分手,仍是不能自
拔。
徐子陵道:“侯希白不是想追求师妃暄吧!他究竟是什么人,出身背景又是如何?”
云玉真答道:“他是个谜样般的人物,没有人知道他的出身来历,囊内却有用不尽
的金钱,立志要遍访天下名妓,本身更精于琴技,又懂作曲,多才多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