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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色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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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个洞。

    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赔邢未羽。

    她苦笑,抽出一支烟,叼进嘴里,打火机找到了,却怎么都打不着。

    “要借个火么?”沉郁温和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如同管弦乐器最高贵的演奏时的乐色。

    赵枚张大嘴巴,细长的女士烟落入一只修长漂亮的手中。

    她转身就走,在抬起头来见到这个人的脸之前。

    “等等。”

    赵枚低着头往前走,走得更快。

    淡家儒低声叹了口气,带着无奈的眷恋温柔,“小玫瑰。”

    赵枚走不动了。

    她定定地站着,没有回头。

    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头,一回头就要重蹈覆辙,一回头就要万劫不复。

    回头了会变成那只有着鲜活的躯体却没有魂魄的恩达米恩,回头了会变成一块终究会在岁月中腐朽的木头。

    她二十四岁了,不再是那个以这个男人为天,以爱这个男人为唯一事业的小女孩。

    一步。

    两步。

    三步。

    在三步的挣扎之后,她终究是逃不过一切诅咒,她终究还是回头了。

    他正在静静地凝望着她的背影,影子被黑色雕花柱子托起的珍珠白色路灯光芒拉得很长。

    有小股的热流从眼角滑落。

    原来她还是会落泪。

    二年的时光之后,他在路灯下拖着寂寥的影子,再一次叫她,小玫瑰。

    一身奢华的精致西装,衬着一张苍白如纸的英俊面容,他又叫了一声,“小玫瑰。”

    他相亲走了几步,“这两年你好么?怎么好不容易碰见了就要走?”

    赵枚抱着小臂,瑟缩的冷,“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什么都好。”淡家儒笑笑,“说你这两年的生活,说你平时做什么,说你在学校的活动,一切,什么都可以。”

    赵枚低下头,看见一大滴眼泪落入青草下湿润的黑色土壤中。

    “太晚了,你住哪个房间,我送你回去。”

    “……”

    “他待你好不好?”

    赵枚茫然地看着他,眼睛中仍有迷蒙的雾气。

    “那个男孩子,刚才陪在你身边的那个,他叫邢未羽是不是,看得出来是个大有前途的年轻人——”

    赵枚皱紧眉头打断他,“他有没有前途跟我有什么关系?”

    淡家儒敛了脸色,“你们没在一起?”

    “我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你能给她什么?

    我也能给她。

    那个男孩子曾经在他面前这样说。

    在她艰难地剩下他们的男孩休克昏迷的时候,当那个孩子停止呼吸的时候,他也经历了人生中第二场车祸。

    车子和一辆大卡车相撞,摩擦使撞击的力量减轻,让他捡回了一条命。

    也仅仅是一副残破的皮囊而已。

    刚做好关节手术的左膝盖软骨断裂,关节移位。

    右大腿踩刹车过度,肌肉严重拉伤。

    脊椎骨折,小腿和大臂三处骨裂。

    冠状动脉出现问题,左心出现衰竭症状。

    他在葡萄牙做了一场手术,直接飞回了香港,先后做了七场手术。

    医院发了病危通知书。

    他在icu住了两个星期后,吩咐法律顾问拟好了离婚协议书。

    若是他连一个勉强康健的身体都没有,又怎么能许她一个安稳的未来?

    可是,她一个人的话,他又如何能够放心。

    淡家儒解开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下次别忘了穿外套出来。”

    他身上清冽矜贵的苍翠气息扑面而来,他已经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随即低低咳嗽了一声。

    “我不冷,也不需要你的外套。”

    淡家儒抿了抿唇。

    “你穿回去吧。”

    淡家儒摇一摇头,“送你回房,我还没有那么弱。”

    赵枚看着他的眉间褶皱,忍不住心中钝痛。

    “那就快走吧。”她匆匆回答,手在他的外套边缘收紧。

    分别的时候,淡家儒低着头说,“今天太晚了,洗个温水澡早点睡,改天出来坐一坐。”

    “我马上就回去了。”

    “没关系,我经常到北京出差。”淡家儒笑了笑,“你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淡家儒和赵枚一起站在门前。

    赵枚说,“你先走吧。”

    淡家儒笑笑,“你进去吧。”

    “你先走吧。”

    “你进去吧。”

    “你先走吧。”

    淡家儒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好,我先走,好好睡一觉,还有,女孩子要少抽烟。”

    他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门里,赵枚才像做贼一样赶紧打开门,关上门。

    那天晚上,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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