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你在干什么?”
无波无澜,不变喜怒,。
赵枚的一点酒全醒了,从邢未羽的怀里跳出来,呆呆地看着那个人。
一片灯火璀璨之中,那人长身玉立,深灰色
西装,白衬衣,深紫色底枚红色花纹的领带,眉眼之间的风采,比满室灯火还要耀眼。
只是眉头轻蹙,略有倦意,面色有些苍白。
她瞬间有些结巴,“家,家儒。”
淡家儒垂眸,摸了摸她的头发,转而看向方才站在赵枚身边的两个男士,“恒之,好久不见。”
邵恒之过来与他握手,介绍邢未羽给他认识。
邢未羽深深地看了淡家儒一眼,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又看看乖乖低头在后的赵枚,深深看了他一眼。
淡家儒像看小孩儿一样笑了,还带着点宽容大度的意味。
赵枚抬起头瞪了邢未羽一眼。
他终于皮笑肉不笑和淡家儒说起话来。
赵枚跟在他的身后,垂着头。
淡家儒和两个人寒暄过后,拉着赵枚的手把她带到门口,旋即放了她的手,走向车里。
司机下来给他开门,他坐进去,目光看着赵枚,直到她坐进来。
“你怎么来了?”关了车门,赵枚未及体会自己的情感,就忍不住问道。
“这样的party要慎重,你总不会希望自己出现在娱乐小报的头条,作为哪个名门公子身边不知名的年轻女友。”淡家儒一边松领带,一边对赵枚说道。
赵枚转头透过车窗看着逐渐消失的建筑和天空上的皎洁明月,“我没有不谨慎。”
淡家儒的音调提高,依稀带着浓重的责备,“你该知道淡家玄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的话有多难听,我知道他说了十分,只有一分可以信。但是别人未必这么想,他们或许会把这十分添油加醋传出去。你要知道,邵恒之当年在香港读书的时候,就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还曾经和某位政要的新婚妻子传出风流韵事,当时他才只有16岁。从美国回来之后,他的名声比以前还要坏,和他在吧台调情?”
他扶着额角,脸色更加苍白,按着xiōng口微微咳嗽起来。
“我的名声再坏,”赵枚笑了,觉得十分讽刺,“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淡家儒压抑不耐,皱着眉头说,“赵枚!你在淡家长大。”
“那又怎么样?我姓赵,不姓淡。你能让我改了名字,你却没能改了我的姓!”
淡家儒眉头纠结成一团,目光寒煞,倚在黑色皮质沙发上,脸色灰白,额头上全是薄汗。
——这就是赵枚看了窗外风景许久,听不见他的声音,转过头来看他时,所看到的情景。
她赶紧从手包里取出手帕,叠起来拿在手里给他擦拭额头。
> 细细密密的一层冷汗,刚刚才干净就又冒出来,赵枚记得喉咙发干,淡家儒拂开她的手,“你姓赵,我姓淡,你跟我没什么关系,不必这样。”
并不是赌气时的笑语,而是淡淡地诉说,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她以为能够让他伤心。
却没有想到,自己说出来的话,反倒成了他用来让她伤心的利器。
即使是这样,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手上的动作。
淡家儒的双目却合起来,不再管她,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她吓得冷汗直流。
只能颤颤巍巍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到自己的身边。
“没事。”过了一会儿,淡家儒再说话的时候,呼吸仍旧不顺,可是音调已经在个人的主观控制下恢复平稳。
赵枚讪讪地收回来手。
“你想说什么,说吧。”淡家儒一早就看出来,她心里憋着一口气,所以才会在言语上情不自禁与自己作对。
“为什么忽然疏远我?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就把我打发回来?”赵枚鼓起勇气,清澈的眸子紧紧盯着他的黑眸,“我是不是,这样不堪?”
淡家儒一手捂着自己的xiōng口,那里已经逐渐平复,却因为她眼里涌出的润泽湿润,而微微紧了一下。
他垂眸,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的一圈素色铂金戒指,抿唇不语。
“你根本不用做到这个地步,我从来都不是个会死缠烂打的人。”赵枚的手紧紧握住坐垫下方垂下来的流苏,她转到一边,知道忍不住会让眼泪掉下来,只能选择不让他看见,“我知道,对于你来说,我什么都不是。可是,即使看在从小到大的情谊上,你也欠我一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交代。”
“小玫瑰。”淡家儒心里生出几分柔情,接下来的话却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赵枚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你是不是不愿意让我跟在你身边?”
淡家儒黑眸深深地望着她,带着点宽慰,“你还太小。”
这样间接的拒绝如同刀子一样戳进赵枚的心脏,“你不肯喜欢我对不对?”
淡家儒沉默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