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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枚的爸爸叫赵承业,祖父期望不过如此,承继家业。
赵枚的父母结婚之前,曾经找人算过命。
赵家的产业从广州到香港,难免沾染上几分港人的迷信。
两个人虽然是自由恋爱,可是结婚之前合了八字,说是夫荣妻贵,这从让赵家两位老人同意将赵枚的母亲,从事话剧演出的演员许桂芝女士娶进门。
结婚的日期是算好了的,大师保证说按照两人的八字,四月初八结婚将来一定是个男孩。
谁知道大师信誓旦旦,祖父祖母期望中生出来的赵枚,却是个女孩儿。
赵家老太太气得扭头就走,老爷子沉默半天一句喜庆话不说。
只有赵承业乐得不行,在小赵枚的额头脸蛋儿一阵猛亲,还兴奋地在地上转了个圈。
然而许桂芝毕竟不够坚强,不足以抵抗一个家族的轻视和白眼。
老人送来的生子秘方她一直都喝,可是却一直没有怀孕。
在好不容易有了孩子的时候却检查出宫外孕,切掉了一侧的输卵管。
然后,她疯了。
开始的时候看起来还挺正常,可是赵承业一走,她就开始掐小赵枚的身体,说她是魔鬼。
佣人换尿布的时候被白嫩的皮肤上一连串青青紫紫吓得失声尖叫,赵承业冷着脸送许桂芝去看精神科。
第二天,她就在家中小洋楼二楼阳台跳下来了。
本来二楼跳下来绝对不会死,可是那时候不知道她是幸运还是不幸,大头朝下,当场就没了呼吸。
可以确定是幸运的事件是,赵枚当时太小,没有目睹这一幕,也说不上留下什么童年yīn影。
赵枚第一次见到淡家儒的时候,只有8岁。
那之前她梳着“体育头”,赵承业去洋服店定制手工新装,也带着赵枚一起去。
于是她就变成了穿粗呢格子裤子,黑色背带,白色棉布衬衫,头发上抹着发胶,十足十的油光粉面小公子。
没有半分女孩子的样子。
许是不入眼的儿媳妇儿不在了,赵家两个长辈明显对赵枚越来越关心。
赵承业携了丧妻七年之后,才开始交的第一个女朋友。
彼女说不上出身名门,可是也勉强可以与赵家门当户对,且容貌上佳。
老爷子老太太都极其满意。
赵家收到淡家快递的大红请帖的时候,赵枚正玩着自己裤子的背带,忐忑不安地站在堂下,听着奶奶不咸不淡的几句话。
淡家长孙淡家儒的16岁生日party,邀请赵家人参加。
赵枚第一次看见一贯绷着个脸的奶奶笑逐颜开,眯着一双美丽的凤眼问她:“玫玫,淡家哥哥的生日宴会,有很多漂亮的哥哥姐姐,想不想跟姑姑一起去?”
哦,对了,那时候赵枚的名字是玫瑰的玫,听闻她早逝的母亲希望她像玫瑰一样娇艳动人。
赵承业插嘴,“妈,玫玫野惯了,我怕她不懂规矩,丢了您的脸面。”
赵奶奶说:“有什么关系,小孩子难免要淘气一点,更何况我看咱们玫枚倒是个不吵不闹的孩子,懂事得很。”
赵承业说:“虽然淡氏正在筹划收购我们的连锁商店,可是我们的买主并不是只有这一家,何苦这样讨好他们。”
赵爷爷清了清嗓子,说道:“承业,不过是一个party而已,你怎么这么拘束。难不成我们会把孩子给卖了?”他黝黑的手握紧了手中茶杯,重重在木质茶几上一放,发出一声巨响。
赵枚吓得躲到父亲身后,赵承业额角也流下了一滴冷汗。
“要不是你为了那个疯女人醉生梦死不理家中生意,长期营运失当,怎么会落得今天积重难返的境地?淡家未必比其他买主慷慨,可是至少能够为我们赵家免除清盘危险,保住声誉!淡家一向以宽厚著称,或许还能保得住你在公司的职位!你难道就不能理解一下我们的良苦用心?”
赵承业看了眼父亲严肃的脸庞,把将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赵枚只记得那时她第一次穿礼服裙。
白色的欧根纱质地,蕾丝包边,精致漂亮。
姑姑赵欣慧小姐拍拍她的脸颊,“看,我们家的假小子也能变成小公主啦。”
小赵枚喜滋滋地笑。
赵奶奶数着手里的佛珠,神态十分安详,眼角眉梢倒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禅意。
party远没有她心里向往的那样美好,她穿着的黑色软皮蝴蝶结皮鞋被一个女人尖利的鞋跟踩出一个向里面凹陷的灰色印子。
她差点跳起来把脚抱在怀里。
不过还没找到可以偷偷脱鞋检查受伤的脚的地方,就又被一个香艳的大腿推到了另一个女人的裙下。
千万不要以为喷着法国香水的名媛贵妇就一定芬芳远飘,她们跳舞跳了那么久的舞,腿上腰间都是酸酸的汗味。
她觉得受不了,长袖善舞的姑姑在和漂亮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