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不到吧……我终究不是你,只是一个从你身体里分化而来的另外一种性格而已。
一切,都是从遇上那一个叫做燕不归的少年开始。那样英气俊美,时时透着霸气的王者,莫狂,看到他的时候,你的血也有些沸腾吧……这才是真正的男儿呢……
所以,常常地去找那一个真正的男儿,想要靠近啊。我们这一双活着的怪物,只能羡慕那个完美的少年呢。
曾经,一辈子都不会爱。
可是,却在那少年的家里遇上了那个羞涩腼腆的孩子。那个时候的燕不凡,只能用孩子称呼啊。单纯无害的孩子,谁都不会忍心去伤害的孩子。却因为一杯春药而被伤害了。
酒能误事,想不到是真的。千杯不醉的酒量,因为是和燕不归在鬼府里纵情的拼酒而生平第一次不管用,醉得一塌糊涂。酒适知己千杯少啊……喝、喝、喝!
可是,神智清醒的时候,已然在青翠的竹林里,以着男人的身体去伤害那一个单纯的孩子。湿热的温润,包裹着灼热的跳动,撕裂,撕裂那个羸弱的身体,第一次证明了,这个身体是属于男人的身体。
不管是什么缩骨功,什么缩yīn功,这个身体外表看去再怎么样像女人,可是,它还是真正的男人的身体。
狂,你知道吗?你想要活在阳光下,我却想要做你。
你可知道,我也喜欢不凡呢……
那个单纯而美丽的孩子,虽然蜕变了,可是,却更让人着迷。
每一夜,隐在身体的角落里,听着你们交织着动听而又原始的乐章,感受着身体与身体交缠,肌肤与肌肤的碰触,我却在羡慕你……狂啊……我只能站在阳光下,看着那个少年而已,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么?
狂,我欠你太多。所以,我成全你,让你占有不凡,听着他在身体下呻吟、哭泣……我无法真正的和他做夫妻啊……我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啊……连女人也不是……我无法做燕不凡的妻啊……狂,你想要回这个身体……可是,如果你要回了这个身体,重新主宰了这个身体,那么我呢?我又该去哪里?
到了那个时候,我是不是就该消失了?
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从此再也看不到不凡?
不,我不要,我不要……
只有我知道,那一个变了的少年,依旧纯真。因为一个亲昵的碰触,就会红了脸颊,因为一句话,就会羞涩了的表情……那个依旧纯真的少年,我不想让给你……所以,依旧执着这个身体。
狂,我们以后,会变成怎么样?
目光追随着那纤瘦的身影,俊丽的容颜泛起浓浓的苦涩。如果,当不凡知道了我们的一切之后,他会怎么样?
会崩溃吧……
那样,就维持着现状吧。狂,别再躁动不安了,好不好?他的身体属于你,他的心属于我。不管是哪一个,他都属于共同的我们。如果,当他知道了真相,那么,他会远离我们,身体不属于你,心也不属于我……
到时候,我们,才真的失去了这个少年了……精致的少年……
狂啊,为什么我们是一体的?两样的性格,为什么存在于同一个身体?如果,狂是狂,莫愁是莫愁,那样该有多好?
狂啊,为什么,我们是一体的?如果,狂不曾存在过,莫愁不曾存在过,我们何必为这种事情烦恼?只需要,大大方方地面对那个精致的少年。如果那个少年不愿意,大可以霸道地掳了去,然后,让他爱上自己……可是,我们这样的身体,却让我们不敢去做这样的事情。
这种痛苦,竟比起那练功时非人的折磨还要痛上千万倍。
只是想要有人爱啊……为什么就这么难?
「莫愁?」察觉到身边的人驻足,燕不凡转眸,看着那英气少女。
龙莫愁轻轻笑了一声,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慢慢地走出了客栈,客栈外,马车早就已经准备妥贴,小二正一脸恭敬地站在马车边,收回了心神,轻笑了一声道:「没什么,只是忽然出神罢了。我们上车吧,很快就要到了。对了,你那件毛衣呢?怎么没有穿上?关外的风大,还是穿上吧。」
轻轻地摇了摇头,燕不凡举了举手中的包袱:「你送给我的,我舍不得穿。」
丰盈的唇微微地扬起,接过了那个包得紧紧的包袱,取出里面那一件雪白的皮毛,慢慢地披在少年纤瘦的身上,少年原本就卓然出尘,这一身雪白,更映得他秀美无双。
对着那俊丽的容颜轻柔一笑,燕不凡转身,准备上马车。
远远地传来了阵马蹄声,引得正准备躬身上车的燕不凡禁不住地瞇起眼眸,望着远处那飞扬而来的尘嚣。
身边的俊丽少女因为他的举动,也回过头,看着那远远而来的尘烟,忽地,明亮的眼眸轻轻地瞇了起来,好看的嘴唇里也发出了惊异的声音,惹得不凡更加地不安起来。
那远远而来的尘烟里的人,似乎是冲着他们而来的。
正揣测着,那一骑惊扰小镇的马,已然在眼前稳稳地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