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烟,有种稳如泰山的感觉,在在都使人感到他绝非平凡之辈。
那人默默他打量着他。
韩柏拱手道:“前辈……”那人截断他道:“不要叫前辈,我并没有那么老!”
韩柏愕然,心想他不老谁才算老。
那人正容道:“你以为年纪大便算老,这是大错特错,人老不老是要由‘心的年纪’来到断。”
韩柏奇道:“心的年纪?”
那人哈哈一笑道:“青春老朽之别,在乎于心的活力,纵使活到一百岁,若一颗丹心能保持青春活力,便永远不算老。”
韩柏点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这问题,不过这刻听前……噢!对不起,听你道来,确有至理。”
那人见韩柏同意,大为兴奋,嘿然道:“所以我现在正追求着云清那婆娘,务要夺得她的身心,以证明爱情仍是属于我体内那颗青春的心。”
韩柏愕然道:“云清?”
那人道:“就是刚才和马峻声夹击你的婆娘,看!她多么狠!多么骚!”
韩柏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奇道:“你既然在追求她,为何又帮我对付她?”
那人冷冷道:“追求之道,首先要不论好歹,先给她留点深刻的印象,要她即使不是思念着你,也要咬牙切齿恨着你,而最终目的,就是要她没有一天能少了你,你明白吗?”
韩柏搔头道:“这样的论调,可说是闻所未闻,试想假设对方恨你,甚至愈恨愈深,怎还会爱你?”
那人哈哈再笑道:“看来你没有什么恋爱经验,所以才不明白偷心之道,女人的心最奇怪,只要她知道你所作所为,甚至杀人放火,全部是为了她,她便不会苌的恨你。例如我这次救了你,其实却是为她好,因为拚下去,能活着回去的必是你而不是她,你以为她不知道吗?你也太小觑八派联盟精心培养出来的十八种子高手了。”
韩柏拍案叫绝道:“你确是深悉偷心之道,小子的经验真的比不上你。”心中想着的却是,不如从这经验丰富的怪老头,多学几招爱情散手,假若能将靳冰云或秦梦瑶追上手,也算不枉白活一场了。轻声问道:“你在情场上必是身经百战的老手了!”
那怪老头脸不改容道:“不!这是我的第一次!”
韩柏吓得几乎跌翻在地,失声道:“什么?”
怪老头不悦道:“有何值得大惊小怪,我范良极乃偷王之王,到今天除了云清的心外,天下已无值得我去偷之物,偷完这最后一次,便会收山归隐,享受壮年逝世前的大好青春。”
韩柏一呆道:“你是‘独行盗’范良极?”
‘独行盗’范良极名震黑道,乃位列黑榜的特级人物,想不到竟是这样人老心不老的一个人。
范良极微点头叹道:“你想我真的想这么年轻便收山的吗?只是‘庞斑’已重出江湖,一旦让他击败浪翻云,天下再无可抗拒他的人,那时给他席卷武林,我那还可以像现时般自由自在,唯有找个地方躲起来,在山林的一角称王称霸算了。”
顿了顿再加上一句道:“但我定要云清那婆娘乖乖地跟着我,叫我作夫君!”
韩柏心望这范良极倒相当坦百,一点不隐瞒对庞斑的畏惧,这是他第二次听人说浪翻云及不上庞斑,而这三个人都是有足够资格去作评论的。
第一个是赤尊信,他曾分别与浪翻云和庞斑交过手,故可说是最有资格预估胜负的人。
第二个是靳冰云,她是庞斑的女人,自然知道庞斑的可怕。
现在这范良极,只以他身为‘黑榜’高手的资格,便使他说出口的话大有份量。
难道浪翻云真的有败无胜?不。
他不相信浪翻云会败,绝不!
范良极吸了一口烟,刚好一阵风吹来,破落的门窗劈啪作响声中,火屑四飞,煞是好看。
范良极握着烟管,悠悠闲闲往韩柏走来,似要由他身旁经过,走出屋外。
韩柏心想,你引我来此,难道只是为了说几句话,正想间,范良极倏地加速,倒转烟管,往他脸门戳来。
这一下大出韩柏意料之外,先不说他没有任何要动手的理由,只就他是黑榜高手的身分,已使人想不到他竟会突袭自己一个无名之辈。
韩柏身具赤尊信生前的全部精气神,虽说未能发挥至尽,也是非同小可,否则怎会连小魔师方夜羽也不敢稳言必胜,要知方夜羽乃天下第一高手庞斑刻意自少培养出来的人物,所以只要此事传出江湖,已可令天下震惊。
尽管范良极这一事前毫无先兆,又狠辣准快,但韩柏自然地往后翻去,一个筋斗到了墙边,再一个倒翻‘砰’一声裂窗而出,落到园里布满野草枯叶的地上,深夜秋寒,地面湿滑溜溜的,踏上去极不舒服。
赤尊信以博识天下各类型奇兵异器名慑武林,这种智能亦经魔种转嫁到韩柏脑内,故一见烟出手,便知对方擅长贴身点穴的功夫,所以一动便尽量拉长与对方距离。
可是范良极既有独行盗之称,首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