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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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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今早的梦实在是吓坏了他——他承受不了与男子有更亲密的行为,哪怕那只是一场梦。不,当梦的影响力能大到使清醒时的他感到困扰,那恶梦就不再仅仅是一场梦了。

    「没事。你那边有点吵,是在饭堂吗?」楚兆春倒扯了个新话题,樊梦不禁感激:「不,我是搭巴士,还未回到大学。」

    「哈,你小子真幸福,我今天上八点半堂呢,你却上十点半堂,一定睡得很好。」

    「哈哈,还好。昨晚发了恶梦,就睡得一般,今早也没什麽胃口,吃了一两块饼,就不想再吃了。一会儿上完课都十二点三,没有胃口就不吃饭了。」

    「那怎行?又不是小女生,闹著要减肥……你高高大大的,不好好吃饭,怕你倒下。说起来,我也是十二点三下课,你在哪里上课?」

    「我在本部,Lady Shaw Bldg,你呢?」

    「真巧,我也在Lady Shaw上课。要不要一起吃顿饭?我们好歹是前度庄员,只是现在没有一起共事。」

    「这……」樊梦一咬牙,决定下一帖猛药,或许透过这一次密集式跟楚兆春谈话,能治好这病,便说:「好啊。Lady Shaw有一处中庭,下课後就在那里碰面好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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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梦》03 (美强)-

    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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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楚兆春吃饭,也不算太难过。在樊梦面前,楚兆春与平时不同 : 他不会表现得过分外向,而是态度閒适,连粗口也没说半句,谈话内容围绕中学、平时的创作心得、关於教授或tutor的閒言閒语,还证实了楚兆春处於感情空窗期。

    樊梦佯装不经意地笑话楚兆春 :「你啊,花花公子的形象都在系内出了名堂。人人都知你下年加入摄影学会,是为了追求一个女生……」

    「唉,冤枉啊大人——」楚兆春搁下筷子,夸长地仰天长叹 :「人人都这样想我! 我老实说了 : 我也不想退出系会,只是最近我姑妈入了医院,她患了癌症,我老妈子要我天天上去姑妈家中,教我堂妹做功课,我还哪有时间做庄务? 我又想好好享受上庄的生活,便打算下年year 2卷土重来,去别的庄……」

    「原来是这样,真是人言可畏。」

    「不就是!」楚兆春啐了一口,说 :「我对情情爱爱的事没太兴趣。我还年轻,有许多事想做,读中学时识过一两个女友,她们太会管人,又常常要我哄,我便厌倦了。有时我真在想呀,」

    楚兆春两条胳臂交叠在桌上,身子倾前,凝视樊梦,眼里没有平日轻浮的笑,而是坚实如黑土,他说 :「我想呀,乾脆把心一横,交个男人算了。男人比较洒脱,不会烦著我。」

    樊梦手一抖,手里的银匙哐当一声掉下地,他嘴唇张合数次,望也不敢望楚兆春,无助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银匙。还是楚兆春是反应过来,蹲下去拾起银匙,说 :「怎麽那麽不小心?」刚递给樊梦,楚兆春又收回手,说 :「不要用这个,地下肮脏,我替你拿新一只回来。」

    楚兆春回来时,脸色一扫刚才诡异的认真,又蒙上了入世得近乎俗套的笑容,与樊梦讲著不太有趣也不算沉闷的话题。

    他们两点半才各自去上课。吃完饭後,楚兆春提议去文广一坐——文广是位於中大的一片空地,放有几排长椅,中间的空地常有不同校内团体搞宣传。这一天倒很清静。方坐下来,一个女生来拍了拍楚兆春的肩,看来是朋友。楚兆春走到一旁,跟那女生聊天,樊梦见无事可做,就从背包翻出笔跟梦笔记,记下刚才吃饭的事。

    跟楚兆春说过太多话,要记下来简直跟写小说没两样。

    「这麽勤力,又在写小说?」楚兆春的声音从樊梦耳边传来,樊梦一转过头,就见楚兆春白晢的脸近在咫尺,吓得把梦笔记掉下地。他反应快,抢先拾回梦笔记,紧紧抱在怀里,说 :「啊、啊……算是。」

    「不对,我刚才看了一眼,怎麽好像看到你写下我的名字?」楚兆春半是打趣半是疑惑。

    「你不懂了,」樊梦有苦说不出,面对楚兆春,简直是伴君如伴虎,可怕并非在於楚兆春的权力比他大,而是万一这种离奇的丑事给抖了出来,他以後怎有颜面跟楚兆春待在同系? 他明白楚兆春不会抹黑他,但往後若是见了楚兆春的脸,定必使个性内向的樊梦羞愤欲尽。

    「我呢,创作的方法有点奇怪。我是写现实主义的小说,平日需要大量记下生活细节,让自己习惯在写作时加入强烈的生活感……所以我会将每天发生的小事当是小说般写入去。刚刚跟你吃过饭,就写了下去,你才会见到自己的名字。」

    「哦……」楚兆春一脸了然,樊梦松了一口气,又听到楚兆春问 :「那梦呢?」

    「什麽?」樊梦的心又七上八下。

    「没有,我说梦,梦境的梦。刚想起你名字就单一个字『梦』,你也会把梦记入去吗? 对我来说,梦是一种特别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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