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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倒处处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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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功夫计较为什麽会坐在她门前一夜未离去的事实,她只见到孟北沚的眉毛早皱成一团,脸色同样是是极不好看的。

    这下用不着孟北沚屁颠颠提醒,孟眷眷很快也注意到了他按在胃部的手,还有未来得及散去的酒味。

    “孟北沚,你胃不好,还喝酒,你真当自己是神是不是,你还想不想要它了?”她面上的焦急全被某人不动声色地瞧了去,却抿嘴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似乎,在旁人看来,躺在地上的那人是更痛了。

    在某人深深的,掩饰不住的焦虑中,孟北沚感觉自个儿再一次找回了些存在感,还有虐人、虐己的乐趣。

    他的筹码不多,好用的便只有这些点而已。

    两败俱伤的状况多好,平时他不就这麽做了麽,他伤了她,她再毫不客气地给他伤回来。

    多好。

    现在,孟眷眷美人儿速度把他送到自己床上吧,万分温柔地喂他吃药吧,哄着、心疼着吧。

    在孟北沚躺在地上一面忍着胃部的痛,一面还能浮想联翩的阶段里,孟眷眷已经在拨打不知道从哪儿摸来的手机。

    孟北沚彻底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早停了电话,抱了堆衣服走到浴室里,根本忘记了还躺在地上的他。

    躺着,便躺着吧。

    孟北沚这麽想,干脆放松了整个身子摊在地毯上,顺便慢慢把自己搁在门外的半边身子移了进来,总之比之前好多了。

    作家的话:

    最近感冒流感盛行呢,亲爱的各位们要护着自个儿的身体哇,别像某人,再次中了感冒的着儿──打滚遁走ing

    ☆、墙倒处处爬 40沈默

    也没叫他装死多久,大约几分锺後,孟眷眷迅速换了身衣,整整齐齐地冒出来。

    而她到此刻方才注意到,自己刚刚只顾急匆匆离开,却忘记男人还被她扔在地上,如一滩烂泥般的孟北沚,少见又可怜。

    孟眷眷蹲下身子,抬起他的头搁在怀里,她的一番动作算不得很轻,孟北沚睁开眼,见到是她随即又立马闭上了,并且自动往她怀里倚了倚,而孟眷眷见他颓废的样不自觉就红了眼眶,“孟北沚,你还能不能起身,我扶你下楼。”

    孟北沚是对的,孟眷眷便纵有百般不是,但她的心终归是软的,是好的。

    总有一分,是留给孟北沚的。

    “嗯。”他埋在她怀里面闻着她的味舍不得出来,最後还是低应了声,软软的音,很好听。

    痛是真的,但表现得痛苦至此未免有点惺惺作态,孟北沚并没有难受到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的份上,然真实的结果是孟眷眷还是硬是撑下了他大半的体重,慢慢踱着步子搀起他,等把他送到楼下客厅里安坐下来时,孟眷眷半边胳膊已经成了僵硬的状态。

    顾不得管自己的身子,给孟北沚倒了杯温水,就往院外走,“我去开门,估计车一会儿就到了。”

    车?什麽车?

    孟北沚端着水杯,一阵愕然。

    他不是白痴,总算忆起她曾打过一通电话。

    虽然没注意她电话的内容,但照这个架势分析来看,她这是,叫了医院的车?!

    这可完全与孟大神初始的想法走偏了,他不过借机发挥了般,妄想顺便拥得美人娇娇伤心催泪的姿态,让美人儿乖乖听话些,给他暖个被窝什麽的,万万没想闹到医院里去的意思,於是此时他的表情就如同被他含在嘴里半天的水,吐了嫌恶心,不吐嫌更恶心。

    孟北沚现在半点高兴不起来,脸色本来就有些白,现在倒是白里还透出青来。

    他很讨厌医院那地方。

    尤其,某样叫做胃镜的东西。

    一想到那叫人生不如死的管子,在自个儿胃里搅啊搅,纵然是孟北沚也沈了脸。

    孟眷眷站在孟宅外吹了好一会儿冷风,才把心里不安的躁动散去了些,回到他身边,端看出这男人一声不吭,似乎,是在生气?

    恐怕这世间也就是孟眷眷才有这本事,单凭他某一细微的动作就能探得他的喜怒哀乐。

    她站在离沙发半米远的地方,侧过身子瞄了孟北沚一眼,张张嘴,本来是想对他说些话,却最终发先竟然没有任何好说的,说什麽呢,指责这个男人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麽,即便他不说,她同样也会嫌弃自己多此一举,心疼麽,於她又过於矫情,唯有转头再往外看去,幸好身体的本能是骗不了人,不自觉中她已经默默往他椅边移了几步。

    最後不过隔了十公分远。

    两人都未曾开口。

    “眷眷。””

    “嗯。”

    “孟北沚。”

    “嗯。”

    “嗯。”

    “没事。”

    “嗯。”

    没多久,院外有车灯在闪。

    沈默的气氛中,竟然没有松一口气。

    这功夫里,大概是因为孟北沚生病的关系,两人的心都要平时柔软些,不说话,竟然也未曾觉得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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