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一变,又道:“如你束手就擒的话,本官或可代你转告。”
杨飞心想老子念着“旧情”,前来相告,好心反被你们当成驴肝肺,罢了,就让朱佑樘毒发身亡算了。他心有此念,便道:“统领大人既然不信在下,在下留之无益,告辞!”
仇鸾冷冷道:“阁下今日来了,还想走么?”大手一挥,一排侍卫越上前来,个个手持火铳。
杨飞早就耳闻神机营大名,今日得见,甚为惊恐,心想人力究竟难与火石相拒,自己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仇鸾嘿嘿笑道:“阁下还不乖乖识像,束手就擒?”
“住手!”一个太监匆匆奔近,气喘吁吁道:“太子殿下说让来客入殿。”
仇鸾神色剧变,拽着那太监道:“殿下说什么?”
那太监道:“太子殿下说来者是客,请来客入殿。”作了个手势,向杨飞道:“杨公子,请。”
仇鸾亦非笨人,闻朱佑樘竟然知道杨飞姓氏,亦不再坚持,喝道:“还不让开。”
杨飞索性扯下蒙面黑巾,昂首挺胸,大步行去。
朱佑樘仍在上次那间书房,屋顶自是早已补好,他身着便服,哪看得出是重伤初愈,远远便揖手道:“杨兄,别来无恙乎?”
“小弟初闻朱兄身受重伤,心忧不已,今日一见,心中方安,朱兄,上次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杨飞存心与朱佑樘套近乎,闻朱佑樘不以太子自居,仍以朱兄相称,他深深施了一礼,目光转到他身畔两名少女,失声道:“玲芷姑娘。”
朱玲芷甜甜笑道:“杨大哥,你终于来了。”玲儿不便吭声,只是冲杨飞微微一笑。
杨飞苦笑道:“你怎知我会来东宫?”
朱玲芷微笑不语。
朱佑樘道:“玲芷以为你又要对我不利?故来相告,我说杨兄决计不会如此,杨兄,我说得是也不是?”
杨飞颇为尴尬道:“上次只是一场误会,小弟事后后悔不已,岂会再来冒犯朱兄!”
朱佑樘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杨兄此次前来,有何要事?”
杨飞扫了扫一脸戒备的仇鸾和一干侍卫,迟疑道:“这个”
朱佑樘心领神会,对仇鸾道:“仇统领,你带侍卫们都退下吧。”
仇鸾道:“此人曾对殿下无礼,卑职身负重责,岂敢离开?”
朱佑樘道:“杨兄乃本太子的朋友,上次只是误会罢了。”
仇鸾犹豫半晌,方道:“其他人可以离开,卑职须得留此保护殿下。”
朱佑樘道:“好吧。”
待侍卫太监尽皆离去,朱佑樘道:“杨兄,现在可以说了吧。”
杨飞缓缓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道:“小弟此次前来是为了救朱兄。”
朱佑樘哦了一声道:“杨兄请讲。”
朱玲芷附和道:“杨大哥快说,别卖关子了。”
杨飞道:“其实朱兄已中奇毒而不自知。”
朱佑樘微笑道:“愿闻其详。”
杨飞道:“朱兄所中之毒名为无痕,无色无味,一般验毒之法对之无效,中毒之时丝毫不觉,就算毒发亦如病发猝死,若非下毒之人,决计不知殿下其实是中了奇毒。”他为了取信朱佑樘,自是将这无痕之毒说得愈发厉害。
朱佑樘稍稍动容道:“天下竟有如此杀人于无形的奇特毒药?”
杨飞自怀中取出那两个锦囊,放到朱佑樘面前桌上,道:“这红色锦囊之内便是无痕,而这黄色锦囊内乃是解药,朱兄若是不信,何不找个精通之人查验查验?”
朱佑樘沉吟片刻,对仇鸾道:“仇统领,你去叫小安子将南宫御医请来,就说本太子旧伤复发,记得不要惊动宫内之人。”
仇鸾道:“卑职这就去办!”匆匆离去。
朱佑樘又道:“不知杨兄此药从何得来。”
杨飞犹豫一下,道:“实不相瞒,上次派小弟前来行刺朱兄的乃是梁芳,他对我妻子下毒,还拿我岳丈要胁小弟,小弟不得不从。”
朱佑樘怒道:“竟有此事,梁芳那狗奴才,实在大胆,杨兄放心,上次之事,我绝不会放在心上。”
杨飞连忙称谢,又道:“幸好朱兄谎称身受重伤,那梁芳为安抚于我,将解药给了小弟,我妻子这才化险为夷,不过小弟也身受重伤,还多亏玲芷姑娘相救。”
朱佑樘闻言愕然,望向朱玲芷道:“原来杨兄这些日子一直藏在你宫里,玲芷,你怎可瞒着为兄?”
朱玲芷俏脸腾起两团红云,涩然道:“皇兄不是也将假装受伤之事瞒着玲芷?”
朱佑樘抚着右臂道:“为兄没有骗你,这里倒真受了伤。”
朱玲芷跺足嗔道:“皇兄,你在耍赖。”
朱佑樘哈哈大笑,半晌方道:“杨兄请继续说。”
杨飞道:“小弟今晚向玲芷姑娘辞别出中,想在最后寻寻梁芳晦气,一路尾随他到了安喜宫,听到他将对朱兄下毒之事向万贵妃和盘托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