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两个锦囊,这才离去,小弟和万贵妃打了一架,差点落败,最后被一名宫女相救,半招险胜,夺了锦囊,便来东宫。”
朱佑樘闻此事牵扯万贵妃,脸色愈发沉重,反问道:“万贵妃竟会武功?此事是真是假?”
杨飞道:“小弟岂敢欺瞒太子,小弟一时大意,这条小命差点丢在安喜宫。”
朱佑樘沉吟许久道:“本太子也不能因偏听你一面之词而妄下定断,若下毒之事不虚,本太子可出面作保,求父皇重审你岳父一案,并对你刺杀本太子一事概不追究。”
“草民多谢太子殿下!”杨飞大喜过望,拜伏在地。
“杨兄快快起来,如你所说之事不假,该谢的是我才对!”朱佑樘上前亲自将杨飞搀起。
杨飞甚是激动道:“朱兄胸怀坦荡,气度非凡,若朱兄不是太子,小弟一定跟朱兄义结金兰。”
朱佑樘哈哈笑道:“就算我是太子,又有何不可?杨兄不是也与宁皇兄结为异姓兄弟了吗?”
杨飞搔首道:“那时小弟根本不知朱大哥乃皇室中人,否则小弟岂敢造次?”
朱玲芷忽道:“你们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干什么?”
二人相视一眼,忍不住大笑起来。
仇鸾恰好进殿,见此情形,厉喝道:“大胆逆贼,意欲何为?”
杨飞傍上朱佑樘这颗参天大树,自觉前途光明,姚昭武之事迎刃而解,心情也随之轻松起来,松开朱佑樘,笑嘻嘻道:“仇统领莫要这么大的火气。”
仇鸾哼了一声,向朱佑樘施礼道:“殿下,此人可曾对你不利?”
“没有!”朱佑樘止住笑意,反问道:“南宫御医何时可至?”
仇鸾道:“现在宫门已关,须待片刻,殿下请见谅。”
等了近半个时辰,南宫逸总算姗姗来迟,见到杨飞,佯作不识,把了把朱佑樘脉门,剑眉紧拧道:“殿下晚间可曾服下什么汤药?”
朱佑樘道:“跟往常一般,服了一剂。”
南宫逸道:“可是为何其中多了一些东西?”
朱佑樘脸色剧变,仇鸾道:“可是毒药?”
南宫逸道:“说是毒药也是,说不是毒药也不是。”
杨飞心中大骂:败家子卖什么关子,这不是害老子吗?
朱佑樘道:“此话怎讲?”
南宫逸道:“此药只作催发之用,如果服药之人无伤无病,此药反可强身健体,激发那人体内潜能,如果服药之人染有痼疾旧伤,那时便会复发,最后一发不可收拾,以致一命呜呼,殿下请将右臂伤带解开。”
朱佑樘依言而为,南宫逸细细察看,那道伤口三四寸长,伤得并不深,只是原来已渐愈合的地方皆已裂开,汩汩有鲜血渗出。
南宫逸道:“殿下请看,此处愈而复裂,正是药发之兆,如不及早解去药性,血将愈流愈多,药石难治,最后血尽而亡。”
朱玲芷大急道:“南宫先生,那还不快快救我皇兄。”
南宫逸神色凝重道:“此药极为复杂,配制解药更非数日之功,那时殿下早已命不久矣。”
朱佑樘抓起红色锦囊,递给南宫逸道:“先生请看,小王服的可是此药?”
南宫逸倒出此许,在鼻端嗅了嗅,神色大变,抓住朱佑樘道:“此药殿下从何而来?”他与许子吟争斗数载,对许子吟的配药之法颇为熟稔,一嗅之睛,便知乃许子吟配制,他陪梅云清入京,寻的便是许子吟,闻得许子吟的结索,岂有不追查的道理。
朱佑樘未将南宫逸无礼之处放在心上,苦笑道:“小王自服毒药的道理,都是这位侠士自别处盗来。”
杨飞道:“是梁芳让许子吟配的,南宫神医,你看看黄色锦囊中可是解药?如果是的话,待你为太子解毒之后,我便带你去寻梁芳晦气。”
南宫逸又查看了解药,心中暗惊:能将此药配得无痕,实在自叹不如。
朱佑樘服了解药,又上了金创药,伤处血流方止。
而仇鸾早已去调查送药的太监,果真被梁芳暗中收买,禀告朱佑樘之后,便制住穴道,关了起来。
朱佑樘叹道:“若非南宫先生,吾命休矣,南宫先生,请受小王一拜。”
“殿下何必如此!”南宫逸慌忙避让。
杨飞瞪了南宫逸一眼,心想明明是老子拼死抢来解药,功劳怎么落到败家子头上了?
朱佑樘见杨飞面色不豫,已知其意,又道:“杨兄救命之恩,容后再报,现在就请杨兄和南宫先生随小王入宫一趟。”
杨飞惊道:“入宫干什么?”朱佑樘所说的入宫当然是堂而遑之,正儿八经的进入宫内,他又是刺客,又是逆贼,不是自投梁芳罗网吗?
朱佑樘微笑道:“当然是寻梁芳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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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去见皇帝,不能身藏利刃,否则落下一个轼君之罪反而大大不妙。故而杨飞将蝉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