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怒,正色道:“为兄走访了太医院,京城大小上百家药铺、医馆,未曾打听到许子吟的下落。”
梅云清推开杨飞的色手,道:“多谢大哥,看来那许子吟并未来京城。”
南宫逸道:“也不尽然,说不得许子吟乔装易容,此刻正在宫中为万贵妃诊治。”
梅云清沉吟道:“也有可能,小妹和杨飞正要夜探皇宫。”
南宫逸拧起剑眉道:“以你的武功,当可去得,为何要带上他这么一个拖油瓶?”
“拖油瓶?”杨飞气冲冲道:“你说谁呢?”
南宫逸笑而不答,揖手道:“为兄困了,要去就寝,祝你们一路平安。”
杨飞咬牙咧齿,冲他的背影直挥老拳,余怒未消道:“一觉睡死,别再起来了。”
梅云清笑道:“人都走了,你还嚷什么?”
杨飞反问道:“云清,你真的要去?”
梅云清道:“当然,刚好我也去皇宫去找许子吟。”
杨飞道:“不过为夫有些担心。”
梅云清道:“以我的武功,你担心什么?”
杨飞愁眉苦脸道:“万一那皇帝老儿瞧见你这如花似玉的美人,色性大发,非要将你娶进宫去,那可该当如何是好?”
梅云清啐道:“狗嘴吐不出象牙,还以为你转性了,原来仍然死性不改。”
杨飞哈哈一笑,道:“那你总该似我这般,装扮装扮,做贼也得有个做贼的样子。”
梅云清媚眼一横,道:“就依了你吧。”
杨飞连骨头都酥了半截,就差没有提议在旁观瞻观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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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风高潜入夜。
梅云清一身黑衣,面蒙黑巾,果然颇有女飞贼的风采,不过那身劲装衬着她玲珑曼妙的美好身材,反而更加令人血脉贲张,就是背上负的那把古剑有些大煞风景。
杨飞捏着心上人软绵绵的小手,心儿扑扑直跳,自南宫燕死后,他还未曾如此兴奋。
宫墙高达十数丈,墙下不时还有锦衣卫巡视,宫城之上亦有锦衣卫把守,守卫之严密,别说两个大活人,就算一只苍蝇,亦难飞渡。
梅云清瞪了魂不守舍的杨飞一眼,低问道:“以你的轻功,可有法子进去?”
杨飞魂回魄转,豪气万丈道:“咱们今晚夜入皇宫,若连门都难入,岂非辱没了为夫的名头。”
你有什么名头?梅云清含笑不语,心想你这家伙体内无半丝内力,本庄主便看你如何吹此牛皮。
杨飞深深吸了口气,装腔作势一番,周遭突然升起无数黑雾,将二人淹没其中,托着他们徐徐腾空。
现在这般情形,莫说四周漆黑一片,就算皓月当空,近身三尺,旁人肉眼恐也难见。
梅云清大讶不已,心想这还叫武功吗?难不成杨飞习武不成,改练茅山巫术?
杨飞得意之极,自湖边蜕变,他就发现自己体内真气虽然消失,却可随意操控吸发周身数十丈之内的天地之气,飘浮于天地之间,这隐身之术乃从李梦柔那偷学而来,至于这黑雾,却是他画蛇添足,故弄玄虚,存心卖弄而已。
杨飞藉机将心中人紧紧抱住,无惊无险的穿过宫墙,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避过宫内的侍卫,二人隐藏在一处屋角阴暗之处,杨飞有些喘气道:“咱们这不是进来了?”
“算你本事!”梅云清白了他一眼,奇道:“你这武功从何学来?”
杨飞在心上人面前露了一脸,当然要大大吹嘘一番道:“此非武功,而是仙术,为夫苦坐半月,焉能无功?实不相瞒,那时为夫神游太虚,直达天庭,有幸得太上老君指引,已然修成地仙,什么浮空之术,隐身之法,皆不在话下。”
梅云清啐了一声,自然不信这般鬼话,不过心中对杨飞这种武功亦是佩服之极,以她的武功,要浮空片刻,尚能勉强办到,但要潜踪匿形,却是万万不能,至于那些黑雾,肯定是这家伙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杨飞见梅云清满脸不屑,大觉丧气,语归正题道:“听说这皇宫房间有千万之数,不知皇帝老儿藏在何处?”
梅云清悠然道:“你不是说你是半仙吗?何不施术找出皇帝,让人家见识见识?”
杨飞哪里施得出来,嘿嘿笑了两声,搔搔头皮,急中生智道:“为夫只是半仙,法力不足,一天只能施一次法,否则有伤仙体。”
楷云清噗哧一笑,道:“照你的意思,现在就要靠我一个人了?”
“正是,正是!”杨飞头如蒜捣。
梅云清道:“要找皇帝,倒也不难,法子多的是。”
杨飞道:“还不快说。”
梅云清微笑不语,凝视前方一条走廊,等了半晌,只见一名太监端着托盘匆匆行过,玉指一曲,那太监闷哼一声,软软倒地,杨飞心领神会,眼明手快,将托盘接在手中。
二人将那太监拖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