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轿!”刘吉掀开轿帘,招招手道:“你起来。”
“多谢大人。”杨飞慌忙爬起,恭恭敬敬的呈上状纸。
刘吉命人接过,略略瞧了一眼,道:“姚昭武跟你是何干系?”
杨飞道:“是草民的表叔。”
“你要申冤,该去大理寺或都察院。”刘吉道:“刚刚本官见你与刑部龙侍郎搭讪,莫非是他的指点?”
杨飞连忙否认道:“是草民自己的主意,大人乃百官之首,素来公正廉明,为人称道,与家叔又是旧识,草民不找大人应找何人?”
刘吉道:“本官承蒙圣眷,忝为内阁首辅,只备顾问,岂可越职管此刑名之事?”
杨飞又道:“如此可否请大人呈上奏折,为家叔陈冤?”
刘吉为难道:“这几日皇上并未临朝,奏折已堆积如山,再呈一折,恐怕也无济于事。”
杨飞道:“如果皇上临朝的话,可否烦请大人呈上一折?”
刘吉满口允了。
杨飞心知他只是敷衍了事,心中虽然大骂,仍佯作欢喜的连声称谢。
他肃立道旁,目送刘吉官轿离去,回望巍峨屹立的紫禁城,心想难道自己真要学姚柳青般混入宫内。
回到客栈,已是晌午,梅云清二人迟迟未归,杨飞虽闻姚柳青生还的喜讯,心中仍觉苦闷,喝了几杯闷酒,找南宫远志支了一万两银子,备了十来份厚礼,准备送给姚昭武的那些旧识,尤以刘吉府上的那份最重。
等到晚膳之后,仍不见梅云清回转,杨飞茶饭不思,暗暗骂了南宫逸两声,一一登门向那些官员求助。
结果可想而知,这些贪员墨吏礼虽收了,一个个却是互相推委,杨飞见完一个骂一个,骂得口干舌燥,依旧毫无结果。
姚昭武托付寻找姚柳青之事,也是极为难办,这顺天府数百万口,找出一个人来,谈何容易。
难道自己真的一事无成?杨飞狠了狠心,决意潜入宫内,就算揪住皇帝老儿的胡子,亦要办成此事。
他匆匆赶回客栈,换上夜行衣,犹豫一下,将蝉翼剑藏入袖中,便欲溜出窗外。
孰知梅云清恰好回来,见他如此打扮,问道:“你这是准备去哪?”
杨飞支支吾吾道:“这个”眼珠一转,有些酸溜溜的反问道:“你跟我小舅子现在才回来?”
梅云清白了他一眼,道:“谁说的,人家白日出门之后,便与南宫大哥分手了。”
杨飞道:“你劳累一日,定然乏了,好好休息,我出去办些事情,去去就回。”
“不行。”梅云清道:“以你现在的情形,岂可出去冒险,要去我也要陪你一起。”
杨飞心中一甜,皱眉道:“那个地方凶险无比,而且也不是你们女儿家能去之地。”
梅云清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哼道:“莫非你又想去青楼?”
杨飞怎料引起她的误会,苦笑道:“有你在此,我岂会去那种地方?”
梅云清似笑非笑道:“若人家不在这里,那你便去了,对不对?”
杨飞又是摇头,又是摆手道:“不是,不是。”
梅云清道:“还不从实招来?”
杨飞老老实实道:“我要去皇宫找皇帝为姚大人申冤?”
梅云清神色一变,哼道:“那我更不能让你去了,不行,你今晚要留下来陪我。”忽觉自己最后一句话太过暖昧,俏脸微红。
若是往常,杨飞肯定打蛇随棍上,缠着梅云清问如何陪法?可此刻他满脑子便是去见皇帝,为姚昭武申冤的念头,就算梅云清也阻止不了。
杨飞虽然没有说话,可那坚定的神情已让梅云清知道自己的劝阻不过是白费功夫。
梅云清改变主意道:“要去可以,不过我要跟你一起去。”以她的武功,夜入皇宫,自保当然绰绰有余。
杨飞哪知她会生出这种念头,急急道:“不行,夜闯皇宫,惊扰圣驾乃灭族大罪,救姚大人是我的事,怎可连累于你?”
梅云清望着他,轻声道:“你我夫妻一体,又何分彼此?”
“你说什么?”杨飞呆若木鸡,回过神来,顿时欣喜若狂,将心中人紧紧搂入怀中,涎着脸道:“可不可以再说一遍让为夫听听?”
梅云清告在他胸口,声若蚊蚋道:“虽然你尚未娶我,可是在我的心中,早已视你为夫。”
“真的?”杨飞迎上梅云清笃定的眼神,垂首向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吻去。
良久唇分,杨飞深情款款道:“云清,我一定会终身守候在你身畔,誓不分离。”
“咳咳”门口传来南宫逸不凑趣的声音:“云清,我可以进来吗?”
梅云清红晕满脸,挣开杨飞,娇声道:“当然可以。”
“看来为兄来的不是时候。”南宫逸含笑望着杨飞。
杨飞不待梅云清说话,便道:“你来得当然不是时候。”右手还示威似的搂住梅云清的纤腰。
南宫逸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