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家无宁日!
慕容萍白了他一眼道:“我只是随口说说,看你紧张的。”
杨飞颇为尴尬道:“那所宅子本是你送的,你住进去,难保没有下人认出你来。”
慕容萍嫣然一笑,此时此刻,她是一个十成的女人。
杨飞怦然心动,垂首吻去,慕容萍不但没有推拒,反而热情如火,缠绵起来。
“好哇,你们这对狗男女。”房门大开,白玉霜怒气冲冲,闯了进来。
杨飞先是一缩,又慌忙挡在慕容萍身前,道:“玉霜姐,你要怪便怪我,不关萍儿的事。”
白玉霜冷哼道:“都唤起萍儿来了?你该当何罪?”
杨飞从未见白玉霜如此生气,暗暗叫苦,活似受了气的小媳妇道:“玉霜姐想要如何责罚,小弟恭候处置。”
“这是你说的。”白玉霜扬起右手,杨飞厚着脸皮凑近迎上,心想今日这第二记耳光,怕是难以幸免。
“砰!”白玉霜改掴为敲,赏了杨飞一记爆栗,笑骂道:“你这家伙,竟敢勾引我老公。”
慕容萍亦随之笑出声来,杨飞方知白玉霜是装腔作势,他得了便宜,岂不卖乖,掩着痛处,倒在慕容萍怀中,大声呻吟。
慕容萍皱眉道:“霜儿,你是不是打得太用力了?”
白玉霜笑道:“这家伙最喜欢装腔作势,我是吃他这招长大的。”
慕容萍啐了一声,红着脸推开杨飞。
杨飞小把戏被识破,不禁老脸微红,顾左右而言他道:“玉霜姐,外面有没有人?”
“你放心,自从上次出事之后,宗主府经过改建,除非有我们允准,任何人皆无法登上三楼。”
杨飞瞟着慕容萍,神色暧昧道:“如此说来,小弟可以在此为所欲为。”
堂堂慕容世家宗主此刻好似色狼爪下的绵羊,尖呼出声。不但慕容萍让他肆意妄为,连白玉霜被他偶尔轻薄,也不反对。
还好杨飞记挂着失踪的儿子,逞了一番手足之快,用过午膳,便即告辞,二女也未再加挽留。他临别又去找了倪昆,得知仍未寻到梅兰,不禁心烦意乱起来。
刚刚回府,翠儿急急迎出,满脸焦色道:“姑爷,你总算回来了。”
杨飞四下一望,奇道:“翠儿,又发生何事?小燕子呢?”
“午时之前,有个叫雷洪的人来找小姐,说是知道小少爷的下落,小姐行色匆匆,跟他走了。”
杨飞脸色大变,拽着翠儿,喝问道:“那你可知他们去了何处?”
“奴婢不知,不过李老先生已然追去,他说会在路上留下暗记,公子一看便知。”
杨飞心中苦笑:“这个不知来历的李老伯做的暗记,老子哪会知道?”他故作沉吟道:“我现去追赶,你守紧门户,若有变故,速速找人去慕容山庄禀告。”
“奴婢知道了。”
杨飞回房去取飞云剑,却发现桌上留有一封信笺,展开一瞧,上书:
杨飞,你宝贝儿子在我手上,想他活命,速拿蝉翼剑来换!梅兰。
“梅兰,果然是你!”杨飞勃然大怒,咬牙切齿,将信笺撕了个粉碎。
一阵轻风吹来,碎纸从两扇吱呀作响的窗户飞出,四下散落。
杨飞心知来人定是自这窗口掠入,将信笺放在此处,否则翠儿等人守在外面,不会不闻动静。
他打开暗格,取了蝉翼剑,小心藏妥,然后换了身劲装,将飞云剑缚到背上,自窗掠出。
宅后是条小河,此时恰有一叶轻舟经过,杨飞不偏不倚,恰好落到舟上,轻舟微微一沉,溅起不少水花,虽然仍有不足,但较之原来那半吊子轻功,已有天壤之别。
那操舟之人衣衫淋湿不少地方,本欲破口大骂,可见杨飞身负利刃,杀气腾腾的模样,顿时记起此人是谁,骂语生生咽回,换上笑脸,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杨飞暗叹:“原来做恶人还有如此好处。”
轻舟顺流而下,经过一座拱桥,杨飞忽见桥沿上刻一面振威镖局的镖旗,旗上书着一个“白”字,果然是杨飞一看便知的暗记。
暗记显是草草挥就,寥寥数笔,一气呵成。
“船家,多谢!”杨飞留下一锭碎银,身子一弹,在下一刻便出现在桥上,顺着旗尖所指方向朝东掠去。
不知不觉间,杨飞已出苏州城,眼前不远便是驿站,他问过马夫,得知两个时辰前有位好似李老伯装扮的老者自此经过,便买了匹马,顺着驿道追去。
杨飞一连两日,风餐露宿,沿着暗记渡江北上,已至南宫世家势力范围,仍未发现南宫燕抑或李老伯的踪迹,无奈之下,只好向南宫博求助。
南宫博得知宝贝妹妹和外甥遇险,将家中子弟悉数派出,搜寻南宫燕母子下落,一时之间,搞得江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杨飞在白云山庄歇了大半日,接到飞鸽传书,说暗记到了徐州便没了线索,而出庄搜寻的南宫博已先行一步,让他赶往徐州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