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到自己?若是以前,他必然欣然前往,可现在他已有妻室,重述旧情一事,也难自圆其说。
南宫逸心中患得患失,收好信柬,不觉脱衣上榻,拥被闭目沉思。
蓦地,一具柔软的身体侧身抱住他的右臂。
“什么人?”南宫逸此惊非同小可,蕴劲挥掌斜推,却是触手如绵,耳畔响起一声动人心魄的女子呻吟之声,这一掌如何推得下去。
那女子变本加利,爬将起来,有如水蛇般将他紧紧缠住。
芬芳入鼻,南宫逸突然感到丹田升起一热流,瞬时流遍全身,脑中亦昏沉起来,他身为医者,如何不知中了春药,再无迟疑,将那女子狠心推开,点燃油灯,用冷水洗面,待神智稍稍清醒,定睛瞧去,顿时大惊,失声道:“芸妹!”
床上女子正是唐芸,她此刻仅着内衣,裸露大半的肌肤透着一股妖冶的粉红之色,呻吟声中,在榻上翻来覆去,分明是被人下了烈性春药。
南宫逸一咬舌尖,压下蠢蠢欲动的的欲火,匆匆穿好衣服,拂中唐芸几处穴道,以冷巾覆在她额头上。
未过多久,唐芸神回智转,入目见到南宫逸,稍稍松了口气,再一瞧自己,啊的一声,整个人皆缩入被中,过了半晌,方才隔着被子支支吾吾道:“二表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南宫逸道:“此乃我房里,你身中春毒,莫要闷在被中,多透透气,以免毒性复发。”
唐芸犹豫再三,探首被外,已是霞烧玉颈,既羞且怯,只闻她声若蚊蚋道:“二表哥,小妹怎会到你这里?”
“我如何知道?”南宫逸闻言苦笑,暗忖这话该我问你才对,略一沉吟,解释道:“我刚刚有事出去了一会,回来才发现你躺在我床上。”
唐芸闻得此言,原来通红的俏脸愈发红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避开南宫逸的目光,小声道:“二表哥,你可否将小妹的衣衫寻来?”
南宫逸心中一荡,忙道:“我这便去找。”他翻箱倒柜,四下搜寻,忙活了大半天,总算在床底寻到唐芸的衣裳,不过上面沾满尘土,怎穿得上身。
唐芸面露难色,她堂堂唐门宗主千金,要是穿这套衣裳出去,被人碰见,不如一头撞死。
南宫逸稍一思索,道:“燕儿跟你身材相仿,我去找她借套衣衫,芸妹你稍候片刻。”
唐芸突然叫道:“不要。”
南宫逸愕然回首,却闻唐芸缓缓道:“我便是被她和一个叫梅云飞的男子合谋弄到这里的。”
南宫逸恍然大悟:怪不得刚刚南宫燕深更半夜,别人不找,偏找自己,照理她要哭诉,也该去找老祖宗才对,还有更痛她的大哥,轮也轮不到自己,而梅云飞正是杨飞的化名,杨飞与唐芸结怨,便借着南宫燕的手报仇,还栽赃到自己身上,正是一箭双雕,不可谓不高。
唐芸又问:“二表哥,现在咱们该怎么办?”眼见南宫逸不语,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心中突然打了个寒颤,暗忖这莫非是南宫世家的诡计?现在这般情形,若是让人撞见,自己为了保全名节,也只好嫁给南宫逸了。
原来在一年多前,老祖宗为巩固唐门和南宫两家的关系,欲亲上加亲,曾遣人替南宫逸向唐芸提亲,可唐无畏膝下无子,只此独女,加之唐芸自己也不愿太早嫁人,便推言婉拒,老祖宗一气之下,改定了扬州一名大官的千金。
南宫逸何等人物,见唐芸面色不豫,已然猜及她心中所思,柔声道:“芸妹,你先在此歇着,我另觅住处。”
他行到门口,忽闻唐芸娇唤道:“二表哥。”
南宫逸回首道:“芸妹,还有何事?”
唐芸垂着螓首,轻声道:“二表哥,那年我并非故意拒绝那门亲事,让你尴尬,而是想闯出一番名声,再,再…”
南宫逸微微一笑,打断道:“那件事我早就忘了。”大手一挥,跨门而出。
※※※
南宫燕躺在杨飞怀中,兴奋得难以入眠,假寐半天,终忍不住低声问:“你说,现在我二哥和表姐怎么样了?”
杨飞忙活了一天,倦意早浓,哪有功夫跟她闲扯,含含糊糊应道:“那还用问吗?”暗暗补了一句:正在通奸,干那见不人的勾当!先前若非有南宫燕在旁“虎视眈眈”,他早就将唐芸先上为快,再扔给南宫逸,送败家子一顶绿帽子戴戴,既报幸小月的大仇,也一雪南宫逸与他抢梅云清的前耻。
南宫燕又问:“事成之后,表姐明日会不会找我们麻烦?”
杨飞不耐烦道:“我哪知道,快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南宫燕哼了一声,扭头佯装生气。
杨飞刚刚入眠,正做痛奸唐芸的美好春梦,却被“砰”的一声大响惊醒。
“谁啊!”杨飞大吼一声,他仗着是慕容平的小舅子,在慕容山庄称得上肆无忌惮,谁敢在深更半夜,扰他清梦,活得不耐烦了?
门口阿碧一手扶着门框,另一手叉着纤腰,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道:“姑爷,小姐,大事不好了。”她本是南宫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