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起来,摇篮中的婴儿亦自梦中惊醒,有样学样,放声啼哭,母子同声大哭,倒也是相映成趣。
南宫逸皱眉道:“燕儿,你看你将儿子都吵醒了,你这成什么样子?”
南宫燕哭声渐止,抱起爱子,当着兄长的面,笨手笨脚的解开衣襟,喂他吃奶,还喃喃咒骂道:“宝宝,你那死没良心的爹爹定是找别的女人,不要咱们娘俩啦,咱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去死了才好。”
南宫逸有些尴尬的侧过头去,罕有的为杨飞辩解道:“燕儿,你怎可对刚出生的儿子说这种话,刚刚是二哥瞎猜,杨飞大概是寻你去了。”
“才不会呢!”南宫燕连哄带吓,终于使儿子安静下来,
南宫逸忍不住问:“你们因何吵架?”
南宫燕将婴儿放回摇篮,方道:“他没了武功,心情不好,老是拿我和儿子出气,二哥,你要是有法子将他治好,或许他就不会这样子。”
“这个…”南宫逸支吾道:“要在短期内恢复武功,也并非不可能,不过…”
南宫燕大喜道:“什么法子,二哥快说。”
南宫逸道:“他仅是散功,经脉毫无损伤,只要勤加修练,进展自会较原来快上数倍,而且二哥听说他还会天香宫的天香密诀。”
南宫燕道:“是苏姐姐教他的,那又怎么样。”
南宫逸道:“男女双修,阴阳互济,本是修练内功的一种捷径,这天香秘诀可不仅这般简单,练到极致,还可万邪不侵,杨飞他中毒已久,蚀功散的余毒散入五脏六腑,药石难驱,二哥想尽法子,还是留了那么一点,如果那位苏少宫主在的话,和他同修秘诀,定可将此毒祛尽,到时只要他苦修,数月便可恢复。”
南宫燕奇道:“就这么简单?”
南宫逸点头道:“不过可惜那苏少宫主远在万里之外,那小子只怕等之不及。”
“哈哈哈”外面传来杨飞得意的大笑声,他快步入房,亲热的搂着南宫逸肩头道:“小舅子,这么简单的法子你不早说,害得你妹夫我天天柔肠寸断。”他闻此喜讯,连对南宫逸的旧仇也不想报了。
柔肠寸断?南宫逸听得毛骨悚然,连忙将他推开,反问道:“你是不是想找个别的女子和你同修密诀?”
杨飞笑容顿止,愕然道:“有何不可?”
南宫逸道:“天下似苏少宫主那般武功的女子曲指可数,你以为随随便便一个女子便可解你之忧吗?”
杨飞追问道:“难道小燕子不行吗?”
南宫逸冷哼道:“燕儿武功本就不高,又刚刚生产,元气一时难以恢复,你找她练功,难道想害死她。”此乃他不肯道出这个法子的主因,免得到时南宫燕看到杨飞与别的女子亲热,以致醋海生波。
杨飞喃喃道:“那该找谁?”苏花语远在天山,他总不能为了恢复武功,舍下南宫燕,前去天香宫,而李梦柔倒是个合适人选,可惜远在南海,自己去找她恐怕是肉包子要狗,有去无回。另外还有一个是梅云清,不过她刚与自己闹翻,决计不肯舍身相助。
“你又想找哪个相好亲热?”南宫燕见杨飞怔怔出神,不知在想哪个女人,醋意大盛,施出拿手绝技,拧着丈夫耳朵,拖到榻边,方才松开,娇哼道:“本小姐今日就舍命陪君子,同你练上一练。”
南宫逸和杨飞二人互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万万不可。”
杨飞夸张的紧紧捂住下体道:“小燕子,你就算想陪,为夫也不会让你陪。”
南宫燕见丈夫这副德性,噗哧笑出声来,娇声道:“人家骗你们玩的,你们当人家活得不耐烦了吗?”打了个哈欠,喃喃道:“我去睡了,好累。”
南宫逸道:“那为兄也告辞了。”他可不想独对杨飞那副丑恶嘴脸。
杨飞等他走出老远,合上房门,忽然奸笑出声。
南宫逸丝毫不知已被算计,拐过一个弯角,只见一个娇小身影在自己房前徘徊,分明是个女子。
南宫逸心生疑惑,喝道:“什么人?”
那女子乃梅云清的贴身婢女梅莲,南宫逸早先在席间见过,故而认得。
梅莲向南宫逸福了一礼,道:“梅莲见过南宫公子。”
南宫逸问道:“敢问梅姑娘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梅莲深夜打扰,实在冒昧。”梅莲手中突然多出一封信柬,神色凝重道:“此信是小姐所书,她再三叮嘱,命我一定要亲手转呈公子。”
“云清的信?”南宫逸连忙接过,便欲打开,忽想起如此不好,收入怀中,又问:“梅姑娘还有事吗?”
梅莲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南宫逸心中急切,连灯也顾不得点,借窗外的灯光展信一瞧,上面果是梅云清娟透的笔迹:“南宫大哥:太原一别,转眼已有半载,闻兄大婚,未往道贺,云清愧矣,若兄改日有空,可否赴敝庄一次,云清有要事相求!梅云清字”
南宫逸看罢,心中惊疑不定:梅云清邀自己前去,所为何事?难道与杨飞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