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趁机而入。
梅兰扶住软软倒下的南宫燕,递给雷洪,面露得色道:“这不就是办法吗?”
雷洪对着这花样百出的女人,只感头皮发麻,讪讪道:“原来嫂夫人是骗这小丫头的。”
南宫燕躺在雷洪怀中,望着害得她如此的梅兰,眼中尽是怨毒之意,此刻她若能开口,恐怕会骂出她所知最难听的话来。
“不施些手段,怎能成事?”梅兰语气一变,娇笑道:“不过小妹也不是骗这小丫头,因为咱们的帮手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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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梦柔失声道:“师父,你怎么可以把师弟交给她们?他的”
李万剑打断她道:“为师自有道理。”
苏美盈足不落地,若仙人般缓缓飘近,揖手道:“如此真是多谢李宗主了。”她以前一向直呼李万剑大名,这般客气真是罕见之极。
苏花语怔了半晌,回过神来,施礼道:“多谢李老前辈。”
李万剑侧身过去,让开门户,作了一个请式道:“杨飞便在屋内,李某将他托付二位,告辞了。”言罢,竟未再看屋内一眼,便此离去。
“师父!”李梦柔一跺玉足,自屋内取了东西,追了上去。“杨飞!”苏花语心想李万剑如此轻易放过杨飞,莫不是已将他她先一步冲进屋内,见杨飞高卧榻上,好梦正酣,亏自己还为他担了半天心,思起李梦柔离去之言,不觉又吃起醋来。
“语儿!”苏美盈的呼唤将痴痴望着杨飞,俏脸忽红忽白的苏花语惊醒过来,回首望向母亲,娇声道:“娘,有什么事吗?”
苏美盈道:“语儿,难道你不奇怪李万剑为何如此好心吗?”
苏花语愕然道:“女儿也正奇怪,娘可知原因?”
苏美盈道:“为娘本来是不知道,可见了你的杨飞,忽然又明白了。”
“什么我的杨飞?”苏花语俏脸一红,又正色道:“娘,到底是何缘故?”
苏美盈神色忽然凝重起来:“杨飞或许是中毒?李万剑救之无望,索性将这个累赘交给我们,正好落个顺水人情。”
“女儿为何看不出来?”苏花语见杨飞脸色红润,气鼻匀和,哪似中毒之兆?
“他脉息紊乱,不是中毒是什么?”苏美盈伸出食中二指搭在杨飞脉门之上,过得半晌,脸色愈加阴沉:“不是中毒,而是一种极为歹毒的截脉手法。”
苏花语奇道:“截脉手法?”
苏美盈解释了一下,又道:“这种手法每日子午二时发作,令人脑部窒息,产生种种幻觉,时日一长,受术之人不死也会变成白痴。”
“白痴?”苏花语剑痕出鞘,愤愤道:“我去找李万剑算帐。”
苏美盈阻住她道:“语儿,你何时变得理智全无,李万剑岂会如此下作?暗算杨飞?”
苏花语道:“娘怎知不是李万剑所为?”其实以她的聪颖,只需静下心来,细细一想,便会相信母亲之言。
苏美盈道:“杨飞体内有一股强大浑厚的内力与截脉暗劲相抗,娘今日两度同李万剑交手,方才李万剑功力大减,显是为救杨飞所致。”
苏花语呆了一呆道:“如此说来,李万剑不但不是坏人,还是好人了。”
苏美盈道:“他是不是好人娘不清楚,不过杨飞决非李万剑所伤。”
苏花语问道:“那会是谁?”
“娘又不是神仙,如何知道?”苏美盈语气一变,又道:“是谁倒不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得如何想办法治好你的杨飞。”
苏花语俏脸一红再红,嗔道:“娘又取笑儿了。”她望向杨飞,又正色道:“娘,你有救杨飞的办法吗?”
苏美盈笑道:“当然有,就是天香密诀!”
幸好面蒙白纱,否则芳华绝代的苏花语玉颊羞红的样子便是柳下惠再世,亦会动心,她靠入苏美盈怀中,轻轻唤了声“娘”。苏美盈既出此言,自然已默允了她与杨飞的关系。
苏美盈抚着她的发丝,柔声道:“语儿,不管你选择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娘都会支持你的。”顿了一顿,又问道:“他待你好么?”
苏花语轻垂螓首,低声道:“好。”
苏美盈道:“娘是过来人,看得出你受了很多委屈,想哭就哭出来吧。”
苏花语再也按捺不住,伏在母亲怀中低低拉咽起来。
苏美盈叹道:“一个女人成就再高,终究是男人的依附,时也势也,这就是女人的命呐。”
许久,苏花语揭下面妙,抹了一把泪痕,展颜笑道:“娘,劳烦您在外护法,语儿这就用天香密诀救这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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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万剑麻衣布鞋,一步步向前走去,他步履沉重,可踏在雪地之上,竟连一丝半点的足印亦未留下。
李万剑走得不疾不徐,一路四下张望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