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追得两步,真气不济,又缓了下来,南宫博亦不疾不徐的跟在他身畔。
南宫博忽压低声音道;“杨兄,江湖传言你杀害令师伯白向天,不知是真是假?”
杨飞勃然大怒,陡的停下,冷冷道:“小弟一向敬重南宫兄,当你是推心置腹的朋友,难产连你也不相信小弟吗?”
南宫博首次见他如此生气,别有一番感受,连忙道歉道:“我也是道听途说,原也是不信的,杨兄既然这么说,那定是有人栽赃栽祸了,杨兄可知道那人是谁?我也好尽力为杨兄澄清。”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身正不怕影子斜,多谢南宫兄美意。”杨飞说得文诌诌的,心中不禁自鸣得意:自己学问果然大有长进,将来在江湖中混不下去了,或以去考个状元试试。
南宫博微笑道:“杨兄正人君子,行事光明磊落,自然不怕小人背后中伤。”
杨飞生平首次被人称为正人君子,“老”怀大慰,甚是受用道:“南宫兄过誉了。”语气一变,压低声音道:“南宫兄,小弟还想请你帮个忙。”
南宫博见他神秘兮兮的,愕然道:“杨兄请讲,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杨飞低声道:“小弟受制厉方邪之事还请南宫兄不要告诉小燕子,她现在怀有身孕,万一受了刺激,有个三长两短,可就大大不妙了。”
南宫博肃容道:“贤弟你放心好了。”他见杨飞坦言与南宫燕的关系,索性以兄长自居,连称呼都改了,语重心长道:“江湖流言,防不胜防,贤弟你还是小心为上。”
杨飞出道以来,南宫博尚是他少数几个论得上交情的朋友,不觉感激的拍拍南宫博肩头道:“多谢大哥关心!”
“你们两个小贼,偷偷摸摸的躲在这里嘀咕什么坏事?”不知何时,南宫燕回转马头,一阵风的疾驰而至,拿马鞭指着二人,模样娇俏之极。
杨飞哈哈一阵大笑,打趣道:“我们偷偷摸摸的躲在这里嘀咕如何把小燕子肚子里面的宝贝偷出来瞧瞧。”
南宫燕俏脸通红,啐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死杨飞,臭杨飞,人家以后再也不理你了。”言罢,一声娇叱,又驭马向前驰去。
南宫博望着她离去背影,慰然道:“从来没见过燕儿这么开心!杨飞,为兄看得出燕儿很喜欢你,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燕儿,无论如何,莫要辜负了她。”
杨飞心中一阵惭愧,信誓旦旦道:“小弟以后一定会让小燕子更加开心。”
南宫博学他般大力拍了下他的肩头,笑道:“有你这句话为兄就放心了。”
杨飞牵动伤处,直痛得咬牙咧齿,强作笑颜道:“怕就只怕小弟人穷志短,小燕子跟着小弟要吃不少苦头。”
南宫博见他正经两句,又开始滑头,欲占便宜,找自己讨银子使,不禁哑然失笑道:“南宫世家富甲天下,若让你这个女婿挨穷,岂非贻笑大方。”自怀中摸出一面纯金打造的令牌,递与杨飞道:“你拿着这面令牌,到有南宫世家产业的地方,只要是不超过一万两的支出,他们定会为你办到。”
杨飞上次已领教过南宫博的大方,这次更是大手笔,他一向穷怕了,大喜之下,连多谢之言亦未多说,一把接过,忽然思起一事,问道:“天下如此之大,小弟却是如何知道哪间是咱们家的店铺?”他原来后悔做南宫世家的女婿,现在便是拿鞭子抽都抽不走了。
南宫博笑道:“大凡我们家中产业,店面上都有一个标志,就是令牌反面的那个。”
“多谢大哥!”杨飞细细看了一会,郑而重之的收好。
“大哥,大哥,大事不好了!”南宫燕慌慌张张的奔了回来,却未骑马。
南宫博皱眉道:“何事如此惊慌,燕儿,你这般样子,小心动了胎气。”
南宫燕狠狠瞪了一眼在旁偷笑的杨飞,道:“叔叔伯伯们同几个蒙面女子打起来了。”
“蒙面女子?”杨飞精神一振,问道:“她们有未提到自己姓甚名谁?”
“没有!她们只说她们是奉什么宫主之命来寻你的!”南宫燕凑过来,冷不防紧紧拎住杨飞的耳朵,恶狠狠道:“老实交待,那个什么宫主会不会又是你的老相好?”
杨飞痛得哇哇大叫,连连求饶道:“小燕子,你别误会,快放开,耳朵要掉了。”
南宫博喝道:“燕儿,别胡闹了,快放开杨兄弟。”
“耳朵掉了才好,谁让你不听我的话!”南宫燕这才松开,娇哼道:“暂时饶了你!”
杨飞蓦地思起一事,神色大变道:“小燕子,你有没见到你的苏姐姐?”
南宫燕反问道:“苏姐姐昨晚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杨飞苦笑道:“昨晚我们败露身份,我怕你有危险,让她回去救你,之后一直不曾见她,那个什么什么宫主就是她母亲天香宫主苏美盈。”
南宫燕放下心来,有些吃味道:“原来是丈母娘找女婿,大哥,别管他,咱们走。”
南宫博在一旁听得满头雾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