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燕从地上捡起一颗黑乎乎的珠子,瞄了半天,奇道:“杨飞,这颗不是离魂珠吗?怎么会掉在地上?”
“离魂珠?”杨飞不由分说,抢了过去,仔细辩认,确定不假,顿时笑眯了眼,心知必是苏花语无意失落,他暗道老子今日时转运来,许子吟和香美人师父抢来抢去的宝珠,倒让老子平白无故的得了,改日拿去找许子吟换回那一万两,岂不甚好?
南宫燕见他笑得奸诈,哼道:“宝珠是人家先发现的,应该归我。”
杨飞连忙将离魂珠藏入怀中,拥着她道:“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你我还用分什么彼此吗?”
此言说得南宫燕芳心大喜,嫣然笑道:“先放在你那。”
杨飞眼见时辰不早,洗漱之后,连哄带骗,总算说动南宫燕乖乖留在太白居,自己脚底抹油,直奔梅园,开门的仍是小荷,杨飞开门见山道:“小荷姐姐,庄主回来了吗?”
“什么庄主?我又不认识你,别姐姐妹妹的叫得亲热。”小荷刚刚说完,砰的一声,便将门关了。
杨飞心知小荷若非有梅云清的授意,怎敢如此怠慢他?是以吃了个闭门羹,却不气恼,又敲起门来。
过了老半天,小荷才来开门,俏脸含煞道:“你怎么还没走?”
杨飞老老实实的问道:“请问姑娘,梅云清梅庄主可居在此处?”人家既然不认他这个弟弟,他也不好厚着脸皮再称姐姐。
小荷摇头道:“这里没有此人,你怕是找错地方了。”
杨飞心道这可奇了,自己早上还在这里见过梅云清,刚过几个时辰,为何又说没有此人,他仍不死心道:“在下姓杨名飞,劳烦姑娘通报一声。”
“杨飞!”小荷佯作思忖,旋即道:“这里真的没有此人,公子莫怪。”
杨飞道:“那请问姑娘,此处主人高姓大名?”
小荷道:“我家老爷姓阮,上宝下华,太原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公子打听打听便会知道。”
杨飞见她说得煞有其事,真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退了两步,瞧瞧梁上那龙飞凤舞的梅园二字,他记得清清楚楚,没走错啊,难不成自己在作梦?决计不是,杨飞还不死心,又问道:“那为何这里叫梅园,不叫阮府?”
小荷见杨飞纠缠不休,不耐烦道:“我家老爷酷爱梅花,将府第称作梅园也不稀奇,再说此处只是别院,叫阮府并不恰当。”
“原来如此!”杨飞心知再说亦无结果,揖手道:“多谢姑娘相告,叨扰了!”言罢,便即转身离去。
小荷待得杨飞去远,哼了一声,关上大门。
杨飞哪肯就此善罢干休,绕着梅园兜了个大圈,觅了处隐密所在翻墙而入,本想依着记忆寻到那座曾见过梅云清的客厅,可梅园之大,出乎他的想像,园内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处处风景相似,却又微有不同,他先前来时并未在意,此刻一时之间,哪寻得到什么客厅。
杨飞心中烦燥,不觉暗骂:他妈的有钱也犯不着把房子建得象迷宫一样,还说只是别府,那主宅到底是何光景。
他逛了半晌,仍寻不到客厅,便没了耐心,正欲离去,忽闻一女子娇唤道:“杨公子,请留步!”
“咦!”杨飞闻那声音颇是陌生,回首望去,只见远处阁楼之上有一个女子身影,本想答应,蓦地想起自己不请而来,若被人捉住,送交官府,传到姚昭武那可尴尬得紧,他心有此念,哪还不拔腿就跑。
那女子喊了几声,见杨飞已无踪影,无奈只得作罢。
杨飞慌不择路,一口气奔出老远,方才停下,驻足一看,事可巧了,面前不正是遍寻不至的客厅吗?他大喜之下,直奔而入,边跑边高声喊道:“云清,云清!”好似梅云清这一天寸步不离,老守在厅中迎接他一般。
梅云清是没见到,杨飞倒撞见那个小荷,她玉容一变,冷冷道:“公子,你为何擅闯民宅?”
杨飞反问道:“云清明明住在此处,早上南宫逸也在,你为何说她不在?”
小荷索性不再骗他,道:“我们庄主一个时辰前去客栈找你,回来后就收拾东西离开离开了,此刻这里当然没有此人,我说得也没错啊。”
她强词狡辨,杨飞一脸狐疑道:“真的吗?”他上过一次当,怎肯再上第二次。
小荷一脸无奈道:“你不相信,我也没法。”
杨飞又问道:“你可知她去了哪里?”
小荷道:“庄主临走时说不愿在此久留,要回梅花山庄。”
“什么?”杨飞极是失望的“啊”了一声,蓦地想起与亲吻苏花语之时,曾听到梅云清的叹息声,自己当时还以为是幻觉,若是真的,梅云清岂不是被自己给气走的,那这个误会可就大了,。
他想得出神,小荷却是不耐,唤道:“公子,你没事的话请离开此地。”
杨飞回过神来,叹了口气,又思起一事,问道:“姑娘,这梅园之中是不是住着一位千金小姐?”
小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