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同佟青追至一家布店,总算逮住那个伙计,待梅兰封住穴道,将他拖至无人之处,佟青在他脸上一阵摸索,剥下人皮面具,果然是面如死灰的钟敏,佟青得意地笑道:“梅姑娘,你看如何?”
梅兰奇道:“这家伙易容术极是高明,扮伙计扮得维妙维肖,佟师兄如何看出他的本来面目?”
佟青笑道:“我们这些在外走镖之人,见惯各式人物,这家伙装得虽象,仍有一些破绽。”
梅兰道:“什么破绽?小妹为何看不出来?”她对佟青好感渐增,语气亦愈加亲近。
佟青呵呵笑道:“一个澡堂子的伙计决计不会舍下侍候那些有钱人,反来专门来招呼我这个穷镖师的。”
“原来如此。”梅兰恍然,也忍不住跟着笑出声来。
钟敏武功了得,一向只有别人仰他鼻息,何曾被人如此取笑,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大声道:“钟某今日落在你们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他说得固是豪气万丈,却有些色厉内茬。
“你说得倒是有种!”佟青恨恨道:“你昔日欺压别人之时,可曾想过今日?”
钟敏不觉垂下头去,默然不语,不错,昔日他欺压别人之时,从未想到今日之景。
梅兰冷冷道:“你想一死了之,只怕没那么容易,本姑娘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天下最毒妇人心,钟敏迎上梅兰怨毒的目光,大骇道:“你想怎么样?”他一向独来独往,无甚朋友,与那雷洪合谋蝉翼剑,亦是一时利益使然,若雷洪知道他此刻武功全失,别说救他,没落井下石就算对得起他了。
梅兰冷哼一声,忽回首对佟青道:“佟师兄,请借一步说话。”
佟青点点头,随她行远,方道:“小兰姑娘,你有何事相求,尽管道出,只要我佟青做得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梅兰道:“小妹想求佟师兄将姓钟的交给小妹,莫要对你们总镖头提及此事。”
佟青为难道:“这个”钟敏跟振威镖局结怨亦深,照理说应交与白向天处置,至多与梅兰共同商酌,若他隐而不报,便是一个欺师之罪,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如杨飞般被逐出师门也不稀奇。
梅兰见佟青默然不语,叹了口气道:“算了,佟师兄,小妹也不难为你了。”
佟青心中一软,道:“小兰姑娘,看在杨飞的面上,今日佟青便抖胆答应你了。”
梅兰闻言大喜,连忙施礼道:“多谢佟师兄。”
佟青又道:“你带姓钟的走远,莫要让我们总镖头瞧见,否则我不好交待。”
梅兰娇声道:“这个小妹当然省得,佟师兄,那小妹先行告退了!”
佟青揖手道:“小兰姑娘,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梅兰略一揖手,点了钟敏昏穴,将他提在手中向镇外掠去。
佟青瞧着她远去的背影,不觉想起杨飞,叹了口气,向振威镖局所投客栈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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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我大哥走了。”南宫燕兴冲冲的回房,见到杨飞失魂落魄的样子,芳心暗奇,这家伙何时转性了?顺着他呆滞的目光瞧去,在他脚下看到那攻信笺,便捡了起来,瞧了一眼,立时大怒。
杨飞右耳一痛,哎哟一声,连耳带人,被南宫燕提了起来,他不知错在哪里,赔着笑脸,哀求道:“我的小燕子,我的姑奶奶,老公我又有何处得罪你了?”
南宫燕怒道:“方才你在我大哥面前数落我的帐还没跟你算,你又勾搭别的女人,连情书也不藏好。”
杨飞看到她手中信笺,暗叫糟糕,右耳剧痛,呻吟道:“我的耳朵快掉了,小燕子,你也不想自己嫁给一个独耳先生吧?”
“独耳先生?”南宫燕怒气全消,扑嗤笑出声来,哼道:“亏你想得出来。”松开杨飞,将信往他面前扬了扬,问:“这个什么兰是不是住在对面房中的那个小兰?”
杨飞揉着痛处,闷声不响的点了点头。
南宫燕在房外来回走了两步,又道:“昨晚跟我们睡在一起的女人是不是她?”
杨飞暗暗叫苦,支吾道:“这个”
南宫燕继续追问道:“云鹤哥哥口中的那个小兰不会也是她吧?”
“那你该去问你的云鹤哥哥!”杨飞亦学她吃起醋来,反问道:“你还想着你的云鹤哥哥?”
南宫燕道:“就许你想别的女人,不许我想别的男人?”
杨飞关上房门,使出贱招,一式饿虎扑食,将南宫燕扑倒在床,不顾她的反对,狠狠吻了一番,方道:“不许给我戴绿帽子。”
“谁给你戴绿帽子了?”南宫燕被他一双淫手在玉体上一阵揉搓,直弄得媚眼如丝,娇喘吁吁,咬着他的耳朵,宛若呻吟道:“大白天的,又欺负人家。”
杨飞被她在要害狠狠拧了一把,闷哼一声,倒在榻上,轻声问道:“你大哥跟你说什么?”
南宫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