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总镖头,他对我说此次所运之镖便是蝉翼剑,还问我想不想瞧瞧,我当然不会拒绝,随口问了他这些。”
梅云清又问道:“你见过蝉翼剑?”
杨飞点头道:“这个当然。”
梅云清大喜道:“蝉翼剑是什么样子?”
杨飞见她满脸期盼之色,心中暗叹,不露声色道:“蝉翼剑名副其实,如若蝉翼,远远视之,便若无物,连剑柄也是无色透明的。”
梅云清仰起螓首,瞧着他道:“蝉翼剑是否锋利无比,上面可画着什么图案之类?”
杨飞摇头道:“我只瞧过一眼,看得不大真切。”他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梅云清虽在他怀中,近在咫尺,可他却觉二人似远隔天涯。
梅云清忽然轻轻将他挣脱,来到那只木箱之前,自头上取下一只金钗,看样子是准备开锁。
杨飞大惊失色道:“这机关厉害无比,你还是不要开的好。”
梅云清闻得他关心之言,含笑望了他一眼,金钗在锁孔中挑动数下,那锁便“喀喇”一声轻响打开了。
杨飞未想梅云清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开锁竟是如此简单,心想若是以后娶了她,凭这门手艺便可衣食无忧了。
梅云清缓缓将箱盖打了开来,杨飞说得果真没错,里面果有一只细长的锦盒,盛的显然是那蝉翼剑。
杨飞不觉有些怀疑白向天所言,若那十八机关真有他所说的那般厉害,为何此刻一道都未发动。
梅云清并不将锦盒取出,反将箱盖合了起来,回首向杨飞问道:“方才是不是有女人来过此处?”
杨飞心中一凛,缓缓道:“有一个白衣蒙面女子来过,问我蝉翼剑藏在何处?”
梅云清道:“那你说了没有?”
杨飞点头道:“我要想看她有没法子打开这些机关,取出蝉翼剑。”
梅云清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又想骗取她的芳心?”
杨飞微怒道:“你想到哪去了,我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
梅云清笑道:“开开玩笑而已,何必当真。”
杨飞反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曾经有人来过?”
梅云清道:“这房里有一种非常奇怪的花香,绝对不会是男人留下的。”
杨飞早就猜及此点,叹了口气道:“那女子全身散发一股非常浓郁的花香,手中持着一柄十分奇怪的长剑,在你到来之前方始匆匆离去。”
梅云清缓缓站了起来,沉声道:“她并未离去。”
“可我明明”杨飞此言尚未说完,只闻得一阵娇笑,那白衣蒙面女子似鬼魅般自房中现出身形,这客房之中除了床,桌及三口大木箱别无长物,真不知她藏在何处。
那白衣蒙面女子娇笑道:“梅庄主果真是好耳力,我藏得如此隐密,庄主都找得出来。”
梅云清见她身形,心中一动,思起一人,含笑道:“前辈可是天香宫宫主?”
杨飞心道这丫头看样子都大不到哪去,哪会是什么前辈?不过天香二字倒挺适合她。
白衣蒙面女子不置可否道:“梅庄主眼力也不错。”她缓缓将背上负着的那柄奇特的长剑抽了出来。
梅云清失声道:“剑痕!”
“不错。”白衣蒙面女子奇剑斜挥,一道无匹剑气向梅云清直袭而来,梅云清武功大进,自是不惧,右手一扬,那道剑气立时化为无形。
杨飞不知那奇剑为何名叫剑痕,见得二女剑拔弩张的情形,心知帮不上梅云清什么忙,故而站得极远,连声道:“姑娘有话好说,不要动刀动剑的。”
白衣蒙面女子冷哼道:“我来此的目和你们一样,都是为了蝉翼剑,剑只有一把,我想拿走蝉翼剑,非得经由你们这一关,我不动刀动剑都不行。”
杨飞望了梅云清一眼,叹了口气道:“姑娘为何要得到蝉翼剑?”他问出此言,都觉自己在说废话,天下之人抢蝉翼剑都不是为了一个目的:得到里面的财富与武功。
白衣蒙面女子的回答却大出他意料之外:“因为蝉翼剑跟我的身世有关。”
梅云清满脸错愕之情道:“你不是天香宫主。”
天香宫地处天山,位置隐密之极,宫内之人虽少在中土武林中行走,声名却是极隆,现任宫主据说是回疆公主,故而决计不会有什么身世之迷。
白衣蒙女子娇笑道:“梅庄主倒是见多识广,本姑娘苏花语,天香宫宫主是我娘。”
杨飞从未听过天香宫这个门派,见得梅云清神色,心知不会是什么简单角色,他生恐梅云清和她打了起来,稍有闪失,如何是好,当今之计,最好让二人不要打起来,杨飞既有此意,忙插言道:“苏姑娘,可否看在在下的面上,不要与我们抢夺蝉翼剑?”
苏花语冷笑道:“你不是护剑人吗?为何同她成一伙了?”心想你这小无赖算什么东西?要本姑娘看你的面子。
杨飞眼中掠过一丝惭愧之色,回首望向梅云清,见她默然不语,心中暗叹,厚着脸皮,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