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暗暗叹息一声,借着反震之力飘然退去,又回到县衙门口。
香儿见青姨落地时轻轻一颤,心知她必是受了内伤,大为焦急道:“青姨,你没有大碍吧。”
青姨却不作答,反深深吸了口气,运气强抑内伤,低声道:“敌人尚未合围,你们速从县衙后门离去。”
香儿闻言一怔道:“那青姨你呢?”
青姨叹了口气道:“我留在此处阻挠敌人一时半刻,你们方能安然离去。”
杨飞只听得热血沸腾,胆子大增道:“你不走,在下也留在此地与你一起御敌。”天下又有多少人愿舍下性命为他人着想。
八女亦齐声道:“我们也留在此地与青姨一起御敌。”
青姨厉声道:“杨飞公子我管不着,难道你们八个也敢不听从我的命令么?”八女齐声黯然道:“属下不敢。”
青姨忽又柔声道:“杨公子,香儿她们几个就拜托你带回梅花山庄。”
杨飞正欲说话,忽闻几声惨叫,原来是几名手持弓箭的山贼忍耐不住,攀上院墙意欲偷袭,被青姨用暗器射杀。
杨飞只觉一股柔劲传来,使得他与诸女不由自主向内退去,朱阳大喝一声,手持斩马刀驭马疾冲而来。
杨飞叹了口气,道了声珍重,与含泪欲滴、悲愤万分的香儿诸女向内衙奔去。
朱阳挥着重达三十八斤的斩马大刀,挟千钧之势向县衙大门疾驰而来,若待他气势养足,以青姨武功拼尽全力亦是不堪一击。
青姨冷哼一声,身形一晃,在差之毫厘间险之又险的闪过朱阳这一刀,长剑斜垂,向外挥出,趁朱阳刀式前力已尽,后力未生之时闪电般砍在斩马刀刀身之上,饶是朱阳臂力过人,斩马刀亦差点脱手飞去。
“臭婆娘”朱阳一声怒吼,他生平尚是第一次吃这种暗亏,心中大怒,斩马刀幻起漫天刀影劈向青姨。
“铛铛铛”一阵不绝于耳的金铁交鸣之声,朱阳居高临下,再加上那重达三十八斤的斩马刀,占得不少便宜,青姨每挡得一下,身体便向后退得一步,响到第十七声之时,已退至县衙之内。
青姨回首偷瞥一眼,见杨飞等人已然不见,心中稍安,朱阳骑马挥刀进不得门来,索性飞身跃起,越过大门挥刀向她疾斩而来。
青姨连格他数十下重击,早已真气不济,见得此势,暗叹一声,挥剑攻去。
“铛铛铛铛铛铛铛”连响七声,朱阳斩马刀在长剑上连斩七下,青姨手那柄名家所铸长剑再也吃力不住,化作七截,只余不到五寸剑身的剑柄持在手中。
朱阳哈哈一阵大笑道:“臭婆娘,看你还有什么本事挡住老子?”言罢,又是一刀疾斩而来。
青姨冷哼一声,却是不闪不避,任凭朱阳斩马刀劈在她左肩向下切去,手中那半截剑柄奋力向朱阳心口掷去,竟似意欲同归于尽。
两人相距不到半丈,她这一掷又疾又准,朱阳避之不过,大骇之下,只能稍稍将身体向左偏移三寸,堪堪避过心口要害。
“啊”朱阳一声惨叫,右肺被断剑刺中之时,青姨生机已绝,真气散去,立时被他的斩马刀斜斜劈作两半,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臭婆娘。”朱阳胸口剧痛,忍不住自喉间涌出一口鲜血,他不愿在手下面前出糗,只能强行压制,他心中怒极,挥刀竟将青姨的尸首大卸八块。
梅香诸女随着杨飞向里行去,却未见到什么县衙后门,反来到牢房,香儿心中愕然道:“公子,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杨飞闻言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你们谁有火种?”
“我有。”一女亮起火折子,递了过来。
杨飞找到一支火把点燃径自向前行去。
诸女虽是惊愕,也只能随着他继续前行。
到了这里杨飞却是轻车熟路,来到自己住过隔邻的囚室,在石壁之上找了起来,自然是想寻到通往韩先生那华室的暗门机关。
过了半柱香功夫,香儿忍不住满脸疑惑道:“公子,你在找什么?”
石壁上空空如也,一丝痕迹也无,真不知韩先生将机关藏在何处,杨飞正找得满头大汗,肝火上升,闻得香儿之言,颇是不耐的大吼道:“别吵!”
香儿听得本是一呆,随即美目珠泪禁不住簌簌而下,另外七女见状亦是满脸激愤,虽不敢出言责骂,却个个一言不发的瞪着杨飞。
杨飞心知惹了众怒,常言道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一个女人已是麻烦之极,自己一下惹了八个,此刻若不解决好,只怕今后几无宁日。他方才吼了一声,心中本极是过意不去,又见得此景,忙道:“对不起,香儿,我正在寻逃命的暗门机关,正找得火大,一时失言,你莫要见怪,我,在下向你赔礼道歉了。”言罢,深深作了一揖。
香儿破涕为笑,拭了一把泪珠道:“香儿怎敢责怪公子,只盼公子不要嫌我们笨手笨脚就好。”
杨飞连声道:“我哪会嫌你们,只怕你们反倒嫌我这个武功差劲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