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厉方邪狠狠掷到地上,直摔到七荤八素,哼哼哈哈的爬将起来,掸去身上的积雪,低声下气道:“厉老前辈,您把晚辈带到这荒郊野外干什么?”
厉方邪晃晃手中的九旋斩,冷冷道:“此处正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你说我带你来干什么?”
杨飞骇了一跳,急急道:“晚辈无名小卒,大概也没有厉老前辈看得上眼的地方,老前辈还是大发慈悲,放过晚辈吧!方兄之死,实在是晚辈一时错手,晚辈追悔莫及,一直惴惴不安。”
厉方邪道:“杀人偿命,小子,难道你就想我这么放过你么?除非”
杨飞心中一动,自怀中摸出那张南宫俊给他的一万的银票,一脸诌媚的笑道:“晚辈这里还有一万两,是孝敬老前辈的,还望笑纳!”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厉方邪一代枭雄,难保不见钱眼开?
厉方邪倒是看也没看,伸手接过道:“这个就当买你十日之命,十日之后,除非你能再拿样东西来?否则我照取不误!”
杨飞暗暗叫苦,这下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万两都买不了自己的小命,他心中雪亮,却故作不解拍着胸脯道:“厉老前辈武功盖世,什么东西弄不到,不过是不想麻烦罢了!到底是什么东西,晚辈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必会为前辈讨来。”
“蝉翼剑!”厉方邪字如千钧。
“这个”杨飞支支吾吾道:“厉老前辈方才难道没瞧见么?那东西在鼎鼎大名的天香宫主手中,以晚辈之能,再练十辈子也抢不来,老前辈武功较苏美盈高是千位,若是亲自出马还是手到擒来。”
“你方才还信誓旦旦,现在就推三阻四,果然是反复小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苏美盈的关系?”厉方邪声音陡寒,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不想要你的小命了?”
杨飞道:“晚辈最是怕死,小命自然是要的,只是”
厉方邪轻哼一声,一掌拍在杨飞额头,杨飞只觉一股若有若无的阴寒内劲自灵台透入,转瞬即逝,他还未反应过来,脑门之中忽起冰凉之意,便似有个小虫在脑中钻来钻去,他剧痛之下,宛若杀猪般叫了起来。
未及片刻,杨飞已然痛得五官变形,连眼泪都掉出来了,倒在在地上滚来滚去,那恶行恶像,说有多难看便有多难看!
厉方邪心知再捱下去,杨飞恐怕连命都没了,指尖一弹,数道气劲指在杨飞身上。
杨飞痛意立止,狼狈不堪的爬将起来,心中问侯着厉方邪的老母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丧着脸道:“厉老前辈,为何如此折磨晚辈?”
厉方邪若无其事道:“这是我独家的透髓剔脑之法,天下无人可解,每日子午二时发作,开始只在脑中,渐渐遍及全身,那时痛楚让你痛不欲生,你若想活命,乖乖拿蝉翼剑来换。”
杨飞闻得小命不保,心中一横,破口大骂道:“厉老怪,枉你一代江湖宗师,武林前辈,竟拿老子这个无名小卒开刀,老子若留得此命,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你若识相,乖乖替我解了。”他说得色厉内茬,及得后来,颇有讨饶之意。
厉方邪不怒反笑道:“厉某行事,哪管他人议论,更难听的话我都听过,不过小子,你知不知道那人最后是何下场?”
杨飞心中发寒,不觉问道:“是何下场?”
厉方邪邪笑道:“被我废去武功,割去舌头,削去四肢,挖了个大粪坑,齐胸埋在里面,痛足三日三夜方才死去。”
杨飞心神俱丧,颤声道:“你想怎么样?”
厉方邪却不答他,自顾自道:“不过这等死法远不及我这透髓剔脑大法,此法一旦发作足以让你想咬下自己的肉,割下自己的脑袋,最妙的是,那时你清醒之极,一举一动,都明明白白”
杨飞抱着自己的头,摇头道:“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厉方邪语气一转道:“只要你给我蝉翼剑,厉某一定既往不咎,还将这种手法传给你,让你以后杀人更有快感。”
杨飞抬起头,支吾道:“我怎知你得到剑后不杀我灭口?”
“我厉方邪名声虽恶,却一向信誉昭彰,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厉方邪九旋斩向前一划,面前数株合抱大小的参天古木齐口倒下,大声道:“若厉某食言,有如此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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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得罪了!”李万剑右手一引,李梦柔手中的飞云剑脱鞘而出,落入他手,手腕一抖,平平挥出一剑。
在他气劲牵引之下,苏水盈周遭三丈空间好似被飞云剑生生劈成两半,上半边空空荡荡,无一丝半点空气,而下半边却有如万斤力道同时挤压,让人矛盾之极。
苏水盈亦非泛泛之辈,身形宛若波纹般荡漾开来,蝉翼剑蓦地华光大放,幻出朵朵剑花,生生将李万剑造成的奇怪空间震啐,一个个足以致命的无形剑刃向李万剑反赠回去。
李万剑再出一剑,两人剑气相交,凭空爆起一阵霹雳叭啦的声音,他剑式不变,向苏水盈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