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方中翔远远避到数百丈之外,对身后几名千户道:“怪不得遍寻不到,原来是扮成了和尚,此事一了,便将这寺内和尚以包庇钦犯之罪都抓不起来。”
他身后一名千户道:“方大人,此事万万不可,这隆光寺在这一带大大有名,成祖皇帝出巡之时路经此地,曾亲题额匾…”
方中翔打断他道:“本官说抓便抓,凡事有本官担着。”那千户欲言又止,终未再言。
与江湖群斗不同,这些官兵虽说武功不高,可结成军阵,围住杨飞,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他功力虽高,剑法并不纯熟,仗着飞云剑锋利无比,每每将那些笨重的矛戟削断,后排官兵又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困之不过,便是掠到半空,那些如雨箭矢亦足以将他射成刺猬。
如此战不到盏茶功夫,杨飞一套飞云剑法使完,已是左支右拙,狼狈不堪,剑势愈缓,气喘如牛。
杨飞心知再有顾忌,今日绝无幸理,他陡的大喝一声,内息源源不绝注入飞云剑之中,招变“横扫千军”,只见飞云剑拖着长长的紫色剑气,划破十丈空间,如同切瓜的将面前十数名官兵拦腰斩成两截。
那些围攻官兵大骇,齐齐退开,谁也不肯冲锋在前,否则下一个遭秧的可是自己了,他们互相推搪之下,阵形已溃,只是远远围成一个大圈,无人上前抢攻,若是行军打仗死了倒也罢了,死在一个贼人手上,可就划不来了。
杨飞一剑立威,得意的大笑起来,双目赤红,飞云剑斜指方中翔,厉声道:“方中翔,今日旧仇新帐一并了了。”
方中翔心中凛然,冷冷道:“就凭你,散开!”他一声令下,那些官兵巴不得避得愈远愈好,足足退了百丈之遥,整齐划一的让开一个狭长通道。
方中翔马鞭一挥,胯下骏骑高嘶一声,脚下发力,自通道冲来,高速中银枪变得一条银线,直袭不动不山的杨飞。
“铛”数百丈的距离眨眼即至,方中翔银枪与杨飞凌空交击,庞大的劲力爆开,震起漫天的积雪,露出下面的竖石地面,如蜘蛛网般的龟裂开去。
杨飞足足退了数丈之遥方才立定,只觉虎口发麻,飞云剑几欲脱手飞去,他暗抑几欲喷出淤血,暗运内息,心中惊异:这柄银枪昨日不是被苏花语震得寸寸而断么?方中翔又从哪找到一柄,而且质地更胜以前,武功似也大进。
方中翔亦好不到哪去,那坐骑惨嘶一声,连退几步,前膝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他勒马停定,心口气血翻涌,他昨晚得高人相助,强愈伤势,武功更进,自是心中暗奇:自己居高临下,挟坐骑前冲之力,竟不能一鼓作气,拿下杨飞。
杨飞略调气息,朗声大喝,招变“紫天无极”,此式是白向天第一次上忘情峰挑战“剑神”赵独行所用,当真精妙无比,剑光漫天,紫气纵横间,方中翔一声厉喝,银枪化作一点银星,破入杨飞剑网之中。
“铛铛铛”场中响起不绝于耳的金铁交鸣声,待得剑光敛去,杨飞已远远飘退,抚着飞云剑,心中畅快之极。
方中翔脸上一阵苍白,昨晚旧伤再度迸发,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雾,只觉手中一轻,垂首看时,那柄银枪亦如昨晚那柄,寸寸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