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非智者所为。”心想丁文松是智者么,傻瓜还差不多。
“不用你管!”丁文松抚着受伤右掌,只觉疼痛入骨,面色却是未变,看得杨飞暗自心惊不已,若是自己,早痛得呼爹叫娘了。
杨飞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嘲讽道:“不用我管?别忘了,是谁躺在那里…嘿嘿,嘿嘿!”仰天大笑三声。
“你…”丁文松怒气填膺,瞪他半天,叹了口气,便即无语。
二人无话可说,你望我,我望你,大眼瞪小眼,瞪了小半个时辰,密道中远远响起脚步声,忽闻朱玲芷的声音道:“杨大哥,杨大哥!”
丁文松低声冷笑道:“又是你的红颜知己么?”
“关你屁事?”杨飞提高声音道:“玲芷姑娘,是你么?我在这里!”
朱玲芷快步行来,见得二人,向丁文松裣衽一礼,急急道:“外面官府正在到处搜查你们,此处不能再呆了,杨大哥,玲芷先送你们出城吧。”
“出城,现在?”杨飞呆了一呆,心道既是官府正在大肆搜寻,现在出去岂非自寻死路?
“请随我来。”朱玲芷也未解释,在前引路,行至不远,在一扇铁门前停下,取出钥匙,开了铁门,里面又是一条长长的通道,并无灯光,黑灯瞎火的不知通往何处。
朱玲芷轻声道:“杨大哥,此路直通城处,你沿路走出去便成了,途中有不少机关,你切莫触动。”
杨飞点点头,反问道:“玲芷姑娘,那你呢?”
朱玲芷苦涩的笑道:“玲芷命该如此,只好听天由命了。”
若蒙不弃,便随我一起离去吧!杨飞一阵激动,若非一畔有虎视眈眈的丁文松,此言早脱口而出。
朱玲芷又将那颗夜明珠取了出来,递与杨飞道:“前管茫茫,这个赠与杨大哥照明。”
杨飞怎好意思收,连连摆手道:“此物价值连城,无功不受禄,此物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收。”
“杨大哥是玲芷的救命恩人,怎能说是无功?”朱玲芷不由分说,将夜明珠塞入他手中,眼眶一红,哽咽道:“杨大哥,你去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逢,你多多保重了。”言罢,掩面奔出门去,铛啷一声,关上铁门,再无声息。
借着夜明珠发出淡淡莹光,二人顺着通道向外走出,一路上果有不少奇形怪状的机关,杨飞最是胆小,哪敢触动,免得发动起来,小命不保。
行至途中,丁文松终忍不住问道:“那姑娘是什么人?为何家中有如此庞大秘室所在?”
杨飞冷笑道:“你不是说她是我的红颜知己么?”
丁文松早知问了也是白问,冷冷一哼,再未出声。
转过一个弯道,忽见岔道,杨飞不禁问道:“向左,还是向右。”
丁文松暗道我如何知道,他心知若如此回答,必遭杨飞取笑,索性不语。
杨飞咬咬牙,信步向左行去,丁文松怔了一下,方才跟上。
走得半里,又到岔口,这次杨飞也懒得问了,直接拐左,如此反反复复,拐了七遍,足足走了七八里,终于见到出口,他又惊又喜,自吹自擂道:“看我多有眼光,这么多岔路,一下便寻到出口。”
丁文松心中雪亮:当初造此密道之人为迷惑追兵,每条岔路通往一个出口,如此追兵便难以寻到。他也懒得道破,轻哼一声,推开出口铁门,大步踏出。
杨飞乐得他先去探路,免得外面跟韩先生所造密道一般,通向大河,抑或绝壁,遂不及防,出了大糗。
不过外面并非大河绝壁,只是一大片冰雪所封的树林,出口在一个参天古木的树洞之中,洞口枯藤交错,隐密之极,更绝的是,洞内是个熊窝,还好都在冬眠,二人才不致丧生熊掌之下。
“终于出来了!”杨飞跳出树洞,高呼三声,自顾自的走出老远,却觉丁文松似未跟来,回首一望,星光之下,隐见他已分道扬镳,与自己反向反行。
杨飞不觉高呼道:“姓丁的,你到哪去?”
寒风中远远传来丁文松的声音:“不用你管。”
杨飞心道又是不用我管?如此正好,免得跟他这个朝廷重犯一起逮住遭受池鱼之秧。
他走了两步,思起一事,回首运功高呼道:“姓丁的,青青被你所累,现在孤苦无依,你怎么也得去太原瞧瞧她…”
声音远远传出,未闻丁文松回音,也不知他听到没有,杨飞暗道这家伙对姚柳青薄情寡义,又武功尽失,多半靠不住,还得劳自己往太原一趟。
杨飞环顾四周,此地离石家庄已然甚远,前不搭村,后不着店的,不知所处何处?回去自然不对,逃远也不对,不知苏花语二女现在如何?他想了半天,遂决定打个地方歇歇脚,待明日再偷偷潜入城中打探她们的消息。
杨飞走得不远,闻得水流之声,他疾奔出林,原来面前是一条宽仅十丈的小河,何中水流甚疾,故而寒冬腊月的也未结冰。
白日杨飞到别园喝酒,所食不多,饿了大半日,腹中已饥,咕咕叫了起来,他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