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初时尚是一怔,朱寰豪却已思及他此举何意:用狼尸吸引饿狼注意,趁机突围。
朱寰豪赞道:“好计!”
众人动手,片刻间击杀了数十头野狼,却将狼尸聚在一起,其间尤以杨飞奋力屠狼,最为英勇。
杨飞一声大喝,众人一起将狼尸掷去,那些饿狼争食之下,攻势大减。
“走!”杨飞威内八面,在他的带领下,众人齐齐杀出重围。
诸人且战且走,一直逃出数里,杨飞远远看见那片火光,不禁振臂高呼道:“师父,师父!”
一道娇俏人影飞掠而至,只闻苏花语嗔怪的声音道:“亏你还有命回来啊。”
杨飞喘了口气,笑嘻嘻道:“恶狼追到家门口了,师父快救徒儿一命。”
他此言未毕,苏花语一声“我阻它们一阻,你们快逃命!”香风稍纵即逝,倩影已若空气般消逝在他们眼前,狼群中传来一阵哀鸣声,自是她大开杀戒了。
朱寰豪皱眉道:“这位小姐孤身一人,不怕…”
“不用怕,以我师父的武功只有狼怕她,她决计不会被狼吃了!”杨飞不待他说完,一马当行,急急逃命。
朱寰豪追上他,愕然道:“这位姑娘真的便是尊师么?”他虽看不清苏花语的容貌,仅体态声音,便知她是一名极为年青的女子,恐怕较杨飞大不了多少,怎么倒成了他的师父。
杨飞嘿嘿一笑,不置可否,指着前面道:“令妹想必便在前面,咱们前去相聚吧。”
还未走到近处,那名少女已扑了过来,伏在朱寰豪怀中呜咽道:“大哥,托天之幸,你还安好,都怪我一时任性,要来这里玩儿。”
“玩?”杨飞心想这小姑娘只怕真的太也任性,若非是她,她大哥怎会身处险境?还死了一大票手下!
朱寰豪有些尴尬的道:“小妹,群狼尚近,此处不是说话之地。”
少女俏脸一红,挣开他,随诸人向火光行去。
那里早已准备停妥,用树木围成了一个大圈,燃起大火,形成火墙,众人自缺口行入,南宫燕便用枯木将之封上。
朱寰豪见了南宫燕,一脸惊愕之色,显是认得,许久方道:“南宫姑娘,你为何会在这里?”
南宫燕却不认得他,愕然道:“你认识我么?”
朱寰豪笑道:“两年前令尊五十大寿,在下曾登门道贺,见过南宫姑娘一次。”
南宫燕歉然一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记不得了,还没请教公子是…”
朱寰豪也不在意道:“在下朱寰豪,她是令妹朱铃芷。”余人他提也不提,显然都是他的护从。
朱铃芷已跟南宫燕相识,这时才有暇见过杨飞这个“大恩人”,裣衽一礼道:“铃芷见过杨公子,多谢杨公子救命之恩。”
一直插不上嘴的杨飞连忙打了个哈哈道:“朱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朱铃芷见他身上衣衫破损多处,伤痕极多,双手更见齿痕,要说举手之劳也不至于劳成这个样子,芳心暗笑,不由微露笑意,却是不语,在南宫燕身畔坐了下来。
杨飞低头一瞧,自己果然看相极差,那套山贼服早成洞洞装,再看朱铃芷,披着一件华贵的貂皮大衣,映衬着如玉肌肤,明艳不可方物,自己跟她当真不能同日而语,杨飞不觉有些自惭形秽,暗恨起那些野狼,心道竟敢惹到老子头上,老子总有一天要将你们杀得干干净净,以报今日之恨,却未想是他去招的野狼,而非野狼惹的他。朱寰豪取出一支玉瓶递与他道:“累杨兄受过,真是过意不去,这是上好的金创药,不如将伤口敷一下吧。”
南宫逸送于杨飞的那瓶金创药早已被他用个干净,是以杨飞也未推拒,不客气的接过,敷起伤口,南宫燕自然过来帮忙,看得朱寰豪暗暗纳闷,不知他们是何关系?如此亲密。
朱铃芷本欲相助,被朱寰豪望了一眼,又缩了回去。
朱寰豪的那些仆从有的受伤不轻,亦趁机各自疗伤,时而可见几头野狼袭来,未等杨飞出手,便被他们击杀。
朱寰豪所赠金创药虽不及南宫逸的那般奇效,倒也是上品,杨飞敷在伤口之上,一阵清凉,已无疼痛之意。
过了半晌,朱寰豪仍不见苏花语回来,不由向杨飞问道:“杨兄,尊师到现在还不回来,不知是否有何危险,可要在下前去接应?”他已是再次相询。
杨飞忙道:“不用,以我师父的武功,虽然杀不光那些野狼,要脱身到是绰绰有余的。”他虽对苏花语武功信心十足,可她许久不归,心中忧虑,不禁站了起来,翘首以盼。
“杨飞,是不是又在外人面前说为师的坏话了?”苏花语声音传来之时,倩影已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在狼群中厮杀多时,竟连一滴狼血也未溅到衣襟之上,较之狼狈不堪的杨飞,当真不可同日而语。
杨飞心中一宽,笑嘻嘻道:“徒儿怎敢如此造次?徒儿可是说师父武功盖世,天下无双的,不信师父可以问朱兄?”
朱寰豪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