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雷的,你作恶多端,今日便让本姑娘结果了你。”
雷洪本欲爬起,一股真气提不上来,一跤又跌倒在地。
“雷兄!这跤摔得好精彩!”杨飞鼓着掌,轻飘飘的自天香宝辇上跃了下来,一副身轻气爽的模样,显已痊愈。
“是你?”雷洪微微一怔,见杨飞一副重伤初愈之景,立时明白为何方才苏花语不下车一现,望了呆呆的南宫燕一眼,惨笑道:“姓杨的,要杀要剐,雷某决不皱一下眉头!”
杨飞想起那晚雷洪嚣张之景就有气,一脸嘲讽之意道:“是不是还有一句老子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没说?”
苏花语冷冷道:“杨飞,罗嗦什么?让我一剑杀了他!”
“不要!”南宫燕忽然扑了上来,拦在雷洪身前望着杨飞道:“杨飞,苏姐姐,放过他好不好?”
杨飞一脸讶色道:“你干嘛要替他求情?”
南宫燕轻咬下唇,徐徐道:“他刚才也手下留情,没杀我。”顿了一顿,又道:“他也没伤着你们,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放了他,好不好?”
杨飞哪料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心中又酸又苦,别过头去,冷冷道:“我没意见!”
“你说不杀就不杀了!”苏花语剑痕还剑入鞘,向雷洪道:“姓雷的,今日看在小燕子的面上,放你一马,改日若看到你,本姑娘便不客气了!”
雷洪却是不答,他强抑伤势,冷哼一声,瞧了南宫燕一眼,提气朝来路远远掠去。
南宫燕呆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语。
半晌只闻杨飞有些酸酸的叹道:“完了,惨了,燕子飞了!”
南宫燕回过神来,却不解杨飞语中之意,睁圆美目瞪着杨飞。
杨飞嘻嘻笑道:“小燕子,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姓雷的了?”
南宫燕俏脸泛起一丝红晕,啐道:“死杨飞,臭杨飞,找死了,谁看上他了,看我不拿剑刺你?”言罢,倒果真提剑向杨飞刺去,只是剑势又慢又缓,不会武功之人亦可避开。
杨飞哈哈一笑,忽然躲到那堆人肉雕像之后,南宫燕收不住剑势,刺在那雕像之上,那雕像宛若推倒白堆,人肉骨头散了一地。
看着地上肠胃俱在的熟人肉,杨飞嗅了一嗅,坏水又起,忽道:“那姓雷的真厉害,把人肉都给蒸熟了,看起来挺香的,小燕子,你这么长时间没吃东西,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
南宫燕娇靥忽尔一阵苍白,垂下螓首,又吐了起来,这下更惨,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杨飞本想再打趣两句,见南宫燕脸色有些不对,心中急了起来,行近扶着她道:“小燕子,你没事吧?”
“没事?”南宫燕怒道:“人家差点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你还说没事?”言罢,举起长剑,向杨飞攻去,这次却是货真价实,用上三分功力。
“谋杀亲夫啊!”杨飞存心逗她,夸张的抱头鼠窜,绕着天香宝辇上蹦下跳,躲避南宫燕的追杀。
苏花语亦忍不住笑了起来,忽然瞧见一脸苍白的老李,行近过去,问道:“老李,你的伤无大碍吧?”
老李苦笑道:“老奴武功不济,差点连累少宫主,这点小伤,还要不了老奴的命!”
苏花语秀眉一蹙,玉手一挥,在老李身上一阵轻拍,老李气息匀和了许多,揖手道:
“多谢少宫主!”
“山路难行,坐这天香宝辇反而麻烦!”苏花语略一沉吟道:“老李,你将天香宝辇驶回天山,我与杨公子他们骑马就行了!”
老李道:“老奴跟着少宫主反而是个累赘,就依少宫主的吧,只是老奴如何跟宫主交待?”
苏花语道:“你跟我娘说我还有些事没办完,办完了马上赶回来。”
老李恭声道:“是,少宫主!”
这时杨飞忽然“哎哟”一声,撞在南宫燕剑尖之上,倒在地上,两眼翻白,再无声息。
南宫燕只道自己真的错手伤了杨飞,芳心大急,抛下长剑,抱着杨飞语带哭腔道:
“杨飞,杨飞,你不要死啊!”伸手一探,杨飞已没了鼻息,立时大惊,回首望着苏花语满脸泪痕道:“苏姐姐,我不小心伤了杨飞,你快救救他!”
苏花语早瞧见那一剑刺在杨飞腋下,连皮都没擦到,也怪南宫燕急切之下竟未察觉剑身并无血迹,她也不道破,淡然一笑道:“这无赖死了活该!”瞧也不瞧杨飞,径自行向天香宝辇。
“苏姐姐!”南宫燕不觉愕然,她心知苏花语决计不会不管杨飞的死活,再瞧杨飞翻白双眼竟然在微微颤动,芳心立时省悟,娇哼一声,将他狠狠掷到地上,嗔道:“竟敢骗人家?再也不理你了!”
杨飞后脑勺着地,摔得头晕眼花,苦笑着爬将起来,还得对南宫燕赔礼道歉道:“小燕子,是我错了,为夫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南宫燕闻得他自称“为夫”,俏脸一红,娇媚无限的横了他一眼,将手中长剑掷了过来。
“咦”杨飞接过长剑,细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