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苏花语颤声道:“你见过我的脸?”
杨飞稍感惊愕,但话已出口,还是老老实实道:“师父忘了,早上我的魂魄还在小燕子体内时,见过师父一面。”
“你…”苏花语玉手一扬,似欲拍下,忽又叹了口气,收了回来。
杨飞哪知自己何处出错,一脸无辜的瞧着苏花语道:“师父,徒儿又有什么地方惹您生气了?”
“算了。”苏花语心想此刻杀了他,可真是鸡飞蛋打,珠剑两空,想起先前被他抱住的感觉,芳心竟泛起一丝莫名的羞涩,不觉转过螓首,轻声道:“我走了!”
杨飞见这个瘟神总算想走,心中高兴得要命,脸上却装作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道:“师父,徒儿真的舍不得离开你。”
南宫燕虽然明知他满口谎话,但杨飞如此肉麻之言仍让他听得想吐。
苏花语似欲离开,忽又转过身来,对南宫燕道:“今日她为何一言不发,连声师父也不肯叫?”
杨飞使了个眼色,低吼道:“小燕子!”
南宫燕狠狠瞪了杨飞一眼,委委屈屈地喊道:“师父!”
苏花语眼中微现得色,淡淡应了一声,方始开门离去。
杨飞确信她终于离去之后,方吁了口气,一跤跌坐在地,总算又被他逃过一劫。
许久,南宫燕终于按捺不住,不再客气的狠狠拧住他的耳朵,冷笑道:“这次你总该是你自己的耳朵了吧?”
杨飞痛得哇哇大叫,他武功不及南宫燕,无计可施,其他房客围了过来,连那店小二都忍不住前来瞧上一眼,南宫燕这才放开杨飞。
俗话说家丑不外扬,杨飞讪笑道:“这是我们夫妻二人的事,都是小事。”言罢,赏了店小二一锭银子,示意他将其他人都赶走。
南宫燕与杨飞虽已有夫妻之实,到底未正式拜堂成亲,闻得此言,早已羞得俏脸通红,藏到杨飞身后,好一副夫妻恩爱之景。
店小二驱散客人之后,凑趣道:“客官还未用膳吧,小的这便弄些酒菜来。”言罢,便即急急离去。
杨飞到底理亏,抚着犹自发痛的耳朵,向南宫燕赔笑道:“小燕子,这次是我不对,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也该消了吧。”
南宫燕横了他一眼,在他耳旁轻轻吹了口气,柔声道:“还痛不痛?你怪不怪我?”
杨飞反手将她搂住,眉开眼笑道:“怎么会痛?俗话打是亲骂是爱,我怎么会怪你?”
他说得肉麻之极,南宫燕听得极是舒坦,软软靠在杨飞怀中,凝望着他,用袖角拭去他额头的血痕,轻嗔道:“你干嘛磕头磕得这么卖力?”
杨飞苦笑道:“不卖力小命都没了。”
南宫燕道:“你明日真的要去帮那苏花语夺什么蝉翼剑么?”
杨飞摇头道:“你以为我真的那么神通广大,在各方人马中夺到蝉翼剑。”
南宫燕忽道:“杨飞,你一定要弄到蝉翼剑。”
杨飞未想她会出此言,愕然道:“为什么?难道你真的想我将蝉翼剑交给那臭婆娘?”
“当然不是!”南宫燕摇头道:“你忘了,蝉翼剑本来是我家的。”
杨飞这才想起,不解道:“那你想如何?”
南宫燕道:“你若弄到蝉翼剑交还给我们南宫世家,我奶奶一定对你另眼相看,不但会将我嫁给你,你在南宫世家亦有一席之地。”
“原来如此,我一定尽力而为。”杨飞答应得有口无心,暗道我弄到蝉翼剑也要交给梅云清,说不得她一高兴,便答应嫁给自己。
南宫燕柔情大起,嘤咛一声,藏到他怀中,久久不语。
※※※
梅兰来到镇外,觅了个隐密之处,将钟敏狠狠掼到地上,摔得他灰头土脸,闷哼出声。
梅兰不言不语,笑眯眯的在他面前相对而坐,紧紧盯着他,不知意欲何为?
钟敏被她看得心中发毛,强自忍痛道:“姑娘,钟某只是一时糊涂,冒犯了姑娘,与姑娘并无深仇大恨,姑娘为何苦苦逼我?”
梅兰道:“你想坏我名节,还说并无深仇大恨。”
钟敏心想老子又没真的把你这恶婆娘给奸了,哪坏了你什么名节,再说你又不是黄花闺女,还没嫁人,便先破身,一看便知不是什么正经货色,老子年轻时,还看不上叱。不过他此刻性命操于人手,哪敢道出心中所思,唯唯应诺道:“是,是,钟某冒犯了姑娘,姑娘要杀要剐,钟某绝无冤言,只盼姑娘给钟某一个痛快。”
梅兰抽出飞云剑,在他面前晃了晃,悠悠道:“你想死么?”
钟敏道:“与其这么被你折磨,还不如一剑杀了我。”
梅兰反收起长剑,嫣然笑道:“我早说过,你想这么一死了之,没那么容易。”
钟敏骇然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梅兰笑得愈甜,他心中愈骇,最毒妇人心,谁知梅兰会想出什么阴招来折磨他。
梅兰笑靥如花道:“你听没听过万蚁食象?”